在德叔眼中,陸文驚和他家少爺就是一類人。
同樣喪心病狂,心狠手辣。
為達到某一目的,完全可以不擇手段,更彆說隻是欺負一個孩子了。
德叔輕輕拍著小女孩的後背,一邊安撫一邊不客氣的朝著陸文驚說道。
“陸醫生,小小姐可是閻家捧在手心的小公主,我勸您最好彆趁著少爺不在家,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要是少爺回來知道了,我想您也不會好過。”
陸文驚聞言,猛地一愣。
這管家話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小家夥哭的昏天暗地,就是他的過錯。
陸文驚向來做了什麼事情,從不屑和彆人解釋。
但是這種被彆人莫名其妙扣的帽子,他可受不了。
男人微微抬起下巴,一雙妖冶半眯的狐狸眼,看著格外的凜冽寒芒。
他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德叔,冷笑了一聲。
“看在你是閻家管家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但是…”
陸文驚頓了頓,聲線比剛才壓的更低了。
“你那麼大年紀,單憑見到一個小孩哭,問都不問,就那麼果斷把莫須有的帽子扣到我頭上,真當我陸文驚好欺負嗎?”
男人的聲音太冷了,再加上他那張陰沉沉的臉,和全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讓德叔忍不住的瑟縮了一下。
他匆忙避開陸文驚那要殺人的眼神,心慌的不知所措。
沒辦法,這個男人和他家少爺果然是同一類人。
光是那眉宇間的戾氣和身上帶著的氣息,隻要光站著,冷上一張臉,都能讓人不寒而栗。
凡小薰哭了大半會,也哭累了,總算歇停下來。
抽噠噠的吸了吸鼻子,揉了揉眼睛,一轉頭就見陸文驚陰沉沉著一張臉,很是嚇人。
再轉頭又見抱著自己的伯伯,麵色一片慘白,比陸文驚還嚇人。
更甚是,伯伯放在自己腰間的大掌,竟然有些微微發顫。
額…
剛才她隻顧自己哭了,完全沒注意聽這兩人說了什麼話。
不過看現在這情景,肯定是二號壞蛋粑粑說了什麼話,嚇到德叔了。
可是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說起來德叔也是因為自己哭,才突然跑過來的。
難道她才是這兩人變成這樣的起因?
【這不廢話嘛,就是你,小薰薰。】
大肥冷不丁的在小家夥腦袋裡冒出一句話,愣是把她嚇了一跳。
凡小薰拍了拍自己劇烈起伏的胸口,匆忙問道。
“大肥,薰薰做錯什麼了嗎?難不成是因為我哭?”
大肥朝她翻了一個白眼。
【沒錯,就是因為你哭。】
【我說小薰薰,咱彆在這事耽擱了,在這麼下去,葉女人就回來了,到時候老爺子房間的東西可就不好弄了。】
大肥時時刻刻都保持著一顆為小傻包著急的心。
沒有做她爸爸的命,卻要操著做她爸爸的心。
唉!
它容易嗎它。
凡小薰本想抱怨幾句,但大肥這麼一說,孰輕孰重,她還是分的清楚。
小團子湊近德叔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
德叔慘白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