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半個月前,他還生龍活虎的要打人,怎麼可能說沒就沒了。”石幺妹顯然沒辦法接受這樣的結果,看著那緊鎖的大門,一張臉蒼白的看不到任何血色。
沈初曉走到那女人旁邊,小聲問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廠裡都是怎樣處理的?”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彆的廠以前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故,聽說賠了不少錢,陳仁冬的家裡人現在正跟廠裡鬨著呢!
聽說廠裡準備賠二十萬,可陳家人不同意,獅子大張口要八十萬,雙方正僵持著。
說實話,這事兒怪不得廠裡,進廠第一天的時候,主管就宣布過規則,不得喝酒上班,那陳仁冬也不是一次兩次違反規則了,之前還被罰過好幾次款。
這人就是不長記性,可喜歡喝那點猴子尿了,一喝醉了就打老婆,住在這一片的人都知道,除了欺負自己的女人,屁本事沒有。”
沈初曉知道從這個女人身上得不到什麼有用信息,看著還沉浸在悲傷中完全沒有任何主意的石幺妹,隻能在心底默默地歎了口氣。
反而是那個女人先反應過來,扯了扯石幺妹的袖子開口說道:“你還站在這裡發什麼呆,趕快去廠裡問問情況呀,你公公婆婆他們要是拿到了賠償金,按照他們家對你的態度,肯定一分也不會分給你。”
見石幺妹還沒動靜,那女人又繼續說道:“這樣的男人沒了就沒了,你以後還要過日子的,這一次絕對不能再忍讓了,該拿多少就拿多少,那陳家可沒一個好相與的。”
這話雖然不好聽,但卻非常有道理,如果陳家人真像他口中說的那樣,石幺妹到最後可能什麼都得不到。
“去廠裡,我現在就去廠裡。”石幺妹像是在回應她的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說完後便轉身就往外麵跑,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是坐車過來的。
陳霆和沈初曉連忙追上她,問明她工廠的位置,開著車帶著她去了她上班的工廠。
剛到工廠門口,就被保安帶著直接去了廠長的辦公室,遠遠地就能聽到,辦公室裡吵成了一團。
石幺妹剛到門口,還沒開口詢問情況,就被一個五十幾歲的女人,操著方言劈頭蓋臉地一頓怒罵。
沈初曉看著被罵得瑟瑟發抖的石幺妹,顯然她應該不是第一次被這樣罵了。
連忙上前將她護在身後,衝著那女人說道:“阿姨,咱們有話好好說。”
“你誰呀,我管教我家不要臉的兒媳婦兒,要你來多管閒事。”那女人說完,伸手就要去推沈初曉。
陳霆已經在這個時候攔在了沈初曉麵前,應該是身高造成的壓迫,讓那個女人訕訕地收回了手,後退了一步,嘴巴卻罵得更臟了。
“怪不得這麼長時間不見你人,原來是去外麵偷漢子了,從第一次見到你這女人就知道你不是個好的,當初就不應該讓你進門。”
“彆亂罵,他們是救了我的恩人,不要往人家身上潑臟水。”一直處於被動局麵的石幺妹,壯著膽子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