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他的電話,但是我可以幫你去找他的電話,可是現在已經很晚了,要等明天上班以後才能找得到。
要不這樣吧!你現在跟我去救助站住上一個晚上,等明天上班了,我就去幫你找黃果的電話,然後你自己打電話問問他,他現在有沒有當上醫生?”繞了一大圈,終於被陸建安給繞回了主題。
“真的可以嗎?我以前留了家裡的電話號碼的,可後來東西被人偷了,就一直沒辦法跟他們聯係,你要是能夠找到黃果的電話,我可一定得好好謝謝你。”黃天明笑著說道。
“能,一定有辦法可以聯係到他們,你現在可以起來嗎?我們幫你把東西收拾好帶走。”陸建安問道。
“好!”黃天明高興的從被子裡爬了出來,直接蹲在地上將被子進行對折,沈初曉想要上前幫忙,卻被他給拒絕了:“我自己來,我自己的活自己做。”
“好,那我們就在這裡等你,哦對了黃天明,去救助站住的話有一個規矩咱們要遵守,就是你這些東西需要暫時登記保管,等到你離開的時候,我們再還給你。”陸建安提前打起了預防針。
“這些東西都可以給你們保管,但是身份證不能給你們,黃果說了,什麼東西都可以搞丟,身份證絕對不能搞丟。”黃天明邊收拾東西邊說。
“好,身份證你自己留著保管,還有個問題,你以前在廠裡上班,那你的那些工資呢?”陸建安關心地問道。
“工資,你說的是工錢吧!他們說幫我打在了一張卡裡,說等我回家後,拿著身份證去農業銀行就能取到了。”黃天明絲毫不覺得這有問題,樂嗬嗬地說道。
“那卡呢?”沈初曉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連忙開口問道。
“他們拿手機給我的卡拍了一張照片,然後就用剪刀把我的卡給剪斷扔了,他們說等我回家之後拿身份證去農業銀行,補一張卡就能取錢了,他們對我很好的,每個月還會給我兩百塊錢零用錢,但我總是把錢給弄丟,後來他們也不給了。”
黃天明皺著眉頭冥思苦想起來,可不管怎麼想,都想不起來那些錢去了哪裡。
感覺到眼前的人有可能被騙了,沈初曉急切地問道:“你還記得你上班的那家工廠叫什麼名字,在哪個位置?”
黃天明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離開廠裡好久了,去年冬天……前年冬天,我真的不知道了。”
他能清楚地記得自己的姓名和家庭住址,卻記不得這些年的大部分經曆,甚至連自己的年齡都記錯了,他不會是得了那些老年人常說的健忘症吧?
讓他把所有的東西都裝進了旁邊的蛇皮袋裡,甚至連鋪在地上的那一層油紙袋都沒放過,又小心翼翼地把屋簷下的東西重新整理一遍,確定乾淨整潔沒問題後,才抬頭笑著望著陸建安:“可以了。”
“好,我摩托車停在前麵,我們現在過去。”陸建安說完就要去幫他拿蛇皮袋。
黃天明卻往後退了一步:“我自己拿就可以了,黃果說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