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不喜歡這種味道,要不再喝一口試試?”陸建安笑著說道。
高小豪點了點頭,拿起酒瓶又喝了一口,靜靜地感覺口腔裡麵散發出來的味道,沒有了第一次接觸的那種辛辣和不適,相反,還生起了一種想要繼續再喝一口的想法。
“很多人並不喜歡這酒的味道,可生活中卻離不開這酒,其實酒和我們的人生一樣,不會特彆的美味,可卻足夠讓人去回味。”
陸建安揚了揚手中的酒瓶,拿起筷子夾了一顆花生米放在口中,繼續開口說道:“男人,不能被一時的困境困住,要有掙脫困境的本能,也要時刻保持清醒,去思考自己需要什麼,什麼事情值得自己去做。
這世上,有很多比你們更艱難的人,有的人遇到了天災,有的人遇到了人禍,也有人遭遇了疾病或者巨變,隻有極少數的人,才會沉浸在悲痛中走不出來,大多數人都會積極努力去擺脫這種困頓。
在這個世界上,有的人彆說小學了,可能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但他們依然在努力為生活拚搏,甚至把日子過得很好。”
“對了,六指叔……”
許強又要拿自己的六指叔來舉例說明,直接被陸建安給狠狠瞪了一眼:“你也有問題,把乞討當成職業來做,這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我問你,你的那位六指叔,名字應該不叫六指吧!是不是因為他的手比彆人多長了一個指頭,所以大家給他取的綽號?”
“不是不是,是因為他右手早年在工廠裡麵被機器給削斷了4個指頭,兩隻手加起來隻剩6個指頭,所以大家才叫他六指的。”許強連忙開口反駁道。
“右手四個指頭沒有了,那可是六級傷殘標準,很難再找到合適他的工作,他靠乞討為生也算是情有可原。
可是你小子呢!你年紀輕輕,身體健康,好手好腳,怎麼可以去靠乞討為生呢?”陸建安放下筷子,盯著許強問道。
“怎麼就不可以了,又不是隻有我一個,我還好了,沒裝殘疾人,你是沒看見那些扮聾啞人博人同情的比我可恨多了,我雖然偶爾也會眼饞他們要的錢多,但我還是放不下臉來做這種騙人的事。”許強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放不下臉來就對了,你要知道,博人同情的事情多了,那些騙人的把戲被揭穿的多了,大家的憐憫之心也會跟著少了,到時候那些真正的生活無著落的人,想要再尋求彆人幫助而得不到幫助的時候,該有多絕望呀!”沈初曉很是不讚同地說道。
“我從來沒要過錢,實在是餓極了,隻會去要點吃的填肚子,大多數時候,都是靠拾荒維持生活,我覺得,我一個連親爹都不想管的人,是不配得到彆人的照顧和關心的。”高小豪說完後,淚水卻順著臉龐滑落了下來。
“我們自己有手有腳,而且都已經是成年人了,為什麼要去期待彆人的照顧和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