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徐,你寫的新小說我非常喜歡,已經看了兩遍了。
你是怎麼想到這個如此浪漫的故事的?”
回到了比弗利山莊後,徐謹言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回三藩市,沒想到艾麗莎正好打來了電話。
“我是作家嘛,所以腦子裡有故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靠在桌子上,手裡拿著話筒,徐謹言緩解了一下收拾行李的疲憊。
“安妮,我愛你。
我不希望自己成為你將就的對象,我也不希望自己成為任何人將就的對象。
婚姻本身就已經足夠艱難,更不用說在期望值如此之低的情況下。
徐,你真的太懂女人心了,雖然這句話是從沃爾特口中說出來的。
你知道嗎?
我讀到這句話的時候,眼淚直接書都打濕了。。。”
電話裡,艾麗莎的聲音突然有些哽咽了起來。
“還有那句。
我喜歡,並習慣了對變化的東西保持著距離。
因為隻有這樣,我才會知道什麼是最不會被時間拋棄的準則。
比如愛一個人,會充滿了各種變數。
於是我後退一步,靜靜的看著,直到看見真誠的感情。
徐,你真的完全寫到了我的心裡去。”
就在徐謹言沉默著有些不知該如何安慰的時候,艾麗莎的聲音再度傳來。
“還有那一句。
為什麼留戀一個不愛你的人?
徐,其實你並不愛我,對嗎?
算了,你回答不回答,我都很清楚這一點。
雖然一開始我是希望你能寫出一個關於公主和一位作家相愛,摒棄了世俗的眼光和討論,依舊要堅持自己的選擇的那種美好的向往。
就比如羅密歐與朱麗葉那樣。”
電話裡,艾麗莎似乎已經哭了,隻是她還在強迫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罷了。
“不過其實也沒什麼。
還是你書裡寫的那樣。
如果我不做,那便永遠就沒有機會。
Never,你知道永不這個詞是個多麼可怕的字眼兒嗎?
你在書裡寫,錯過幸福,我們就是傻瓜。
其實這個道理我也懂,我並不想錯過你。
但你卻總給我一種你披著一層又一層堅實的鎧甲的感覺一樣。
我想嘗試剝開你的堅強的偽裝,卻發現怎麼都剝不完。
雖然每剝開一層,你都會給我帶來不同的新鮮感。
我也非常享受這一點。
但時間久了,我卻有些厭煩了這些鎧甲,它們讓我見不到你柔軟的內心。
徐,你應該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就像你書裡寫的安妮一樣,成為了一隻向火光飛撲過去的飛蛾一般。
隻是,安妮擁有了她想擁有的愛情。
可我。。。”
說著說著,艾麗莎突然停頓了下來。
“算了,也許這都是我一廂情願。
或許我應該清醒一些,也或許應該不那麼清醒。
就裝作你是愛我的樣子,直到夢醒的那一天。。。”
末了,艾麗莎在電話裡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隨後,就是漫長的忙音。。。
“哎。。。”
徐謹言看著手裡的話筒,也歎了口氣。
是啊,自己其實本就對艾麗莎沒有什麼感情,更多的,隻不過是下賤!饞人家身子而已。
現在人家反應過來了,自己卻又如同丟失了心愛的玩具一般在這裡喪氣?
放下了話筒後,徐謹言揉了揉太陽穴。
他很清楚的知道,原本自己一直期盼著跟艾麗莎這段不正經的關係徹底斷掉。
卻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可這不應該是自己所期望的嗎?
為什麼真的發生的時候,自己卻有一種悵然若失的失落感呢?
果然,人都是厭惡失去的。
不管失去的是什麼,哪怕是不起眼的東西?已經沒用了的物件?玩膩歪了玩具?
可真的當丟掉找不見的時候。。。
“哥,東西收拾好了,什麼時候出發啊?”
就在徐謹言在書房裡想東想西的時候,小妹突然跳了出來。
“馬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