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父母又擔心鄰裡街坊說閒話,所以這不是來找您了嘛。。。”
徐謹言嘿嘿一笑。
張書記怎麼說,也是年近六旬的人了,活了大半輩子,早就通透了。
自己即便是穿越之人,可在這種快老成精的人麵前,那也不可能一點不被看透。
既然張書記都點了出來,自己乾脆不如老老實實交代好了。
“修房子這屁大點。。。。。。
你是想重新推倒重修吧?”
張書記一聽,一開始還以為就隻是簡單的修修。
可一眨眼,就想到了徐謹言剛才說要給廠礦子弟小學捐款的話。
要隻是簡簡單單的修補一下,何必搞這個呢?
馬上就意識到了徐謹言的真實目的。
“還得是張叔您。
我那點小心思,就逃不過您的火眼金睛。”
徐謹言馬上豎起一根大拇指。
“怪不得。。。”
張書記卻壓根就不吃徐謹言恭維的這一套。
摸出一支煙,自顧自的點上。
“你說的這個事兒,我明白了。
是怕人心隔肚皮,其他鄰居家說你們老徐家閒話吧。
那你就沒想過,修補小學和買桌椅板凳,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要不是廠裡資金緊張,會拖到現在?
你打算拿多少錢出來?”
張書記吐了一個煙圈後,腦子裡快速將這件事情過了一遍。
馬上又問到了重點上。
“您覺得多少合適?”
徐謹言卻沒著急回答,而是把問題踢了回來。
“咱們這小學呢,有二十多年了。
當年修學校的時候,我還是個小組長來著。
這麼多年過來了,也沒變過,還是二十間教室,木頭這東西好說,咱們廠裡多的是,當年的課桌什麼的,還都是我們一手打出來的,用到現在二十多年,也確實該換了。
這麼著吧,木頭呢,廠裡出了,倉庫裡多的是,我批個條子就行。
但人工,這肯定就得額外出。
不過廠裡也有木頭活乾的好的老工人,給一點辛苦費就成。
單是課桌課椅,光手工費,二十間教室,怎麼也得給兩千塊吧?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徐家老二,你。。。
能負擔的起嗎?”
不愧是老書記,一說起廠裡的事情,那都是門清兒。
最大頭的木頭,一句話就解決了。
可人工,卻是怎麼都繞不過去的,而且,聽起來打一間教室的課桌課椅,手工費也隻收一百塊,也很公道了。
畢竟,一間教室少說也有四十多套桌椅了,一套桌椅才兩塊半的手工費,也得虧如今人工和物價低。
放在後世。。。
“沒問題,這錢我出了。
還有修房子呢?”
徐謹言卻不在意這兩千塊錢。
相比較起父母還要在這裡生活一輩子,就當買個好名聲。
怎麼算都劃算啊。
“修房子就算了,這錢廠裡出了。
無非就是補補牆、修修漏,廠裡能乾這個活的人,不要太多。
再讓你來出錢,就說不過去了。”
抽著煙的張書記,卻直接否了徐謹言出錢補房子的打算。
“那要這麼說的話,不如中學的,也一並換了吧?
我出一萬,就當給廠裡做貢獻了。”
徐謹言一聽張書記這麼敞亮,原本還想著怎麼也得花個上萬塊呢。
卻沒想到,才兩千塊。
想起廠礦裡還有個初中,乾脆一起換了算了。
“對了,還沒問,你是在哪個單位來著?”
徐謹言的話音剛落,張書記的瞳孔瞬間就縮成了針。
到底還是小瞧眼前這個徐家老二了。
不過他自然不會去問這錢怎麼來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後,眼珠子轉了轉,卻問起了工作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