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回溯至兩年之前,那時的張雲青曾親眼目睹過吳小會對於唐文軒那近乎癡迷的眷戀、執拗以及癲狂般的熱愛。
然而,當時的情況,尚未發展到如此令人憂心忡忡的抑鬱程度。
如今細細想來,顯然是由於過度憂慮,長期累積下來才致使身體不堪重負,最終陷入了抑鬱的深淵。
要知道,這種類型的抑鬱症,幾乎無藥可醫,唯有依靠她自身去釋懷過往,舍棄內心深處那份執念,方可掙脫抑鬱的枷鎖。
如若不然,病情勢必會日益惡化。
張雲青麵露憂色地問道:“吳叔,吳小會常常都是這般模樣嗎?”
聽聞此言,吳明不禁歎息一聲,緩緩垂下眼眸,凝視著眼前的某個地方,但又仿佛並未真正聚焦於任何具體之物,口中喃喃說道:
“時而如此啊,勸她吧,她根本聽不進去,實在是束手無策,連孩子都不顧了,工作也全然拋諸腦後。
昨日她執意要給文軒打電話,好在經過我們全家人的竭力阻攔,總算沒讓她撥通那個號碼。
誰承想,今日清晨她竟然瞞著我們,還是偷偷給文軒打了過去。”
說話間,吳明流露出一種極度無奈與疲憊的神情。
恰在此刻,何秀珍步履蹣跚地朝這邊走來,隻見她雙眼紅腫,麵容憔悴,內心深處仿佛被無儘的陰霾所籠罩,情緒無比低落。
但那張麵龐之上,卻依然勉強維持著一抹溫婉的笑意。
隻見何秀珍緩緩地朝著這邊走來,行至半途時,突然停下腳步,對著前麵的唐文軒輕輕招了招手:“文軒,你過來一下。”
唐文軒聞聲回應道:“好的。”隨即便將懷中抱著的唐雨沫,交托給一旁的張雲青,而後邁步緊跟在何秀珍身後,一同前往吳小會所在的寢室。
張雲青見狀,不禁冷哼一聲,心中暗自思忖道:相同的場景,竟然又再度重現!
待到唐文軒邁入屋內之後,起初尚能聽見陣陣激烈的爭執聲響,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嘈雜之聲逐漸變得沉寂無聲。
而當唐文軒踏入房間之際,他並未順手將門關閉,如此一來,外麵的人便能夠隱約捕捉到些許爭吵之音。
隻聽得何秀珍率先開口說道:“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吧,你究竟有何事想要跟文軒講?”
其語調之中飽含著濃烈的質詢意味。
緊接著,吳小會壓低嗓音怒吼起來:“唐文軒啊唐文軒,你怎能與張雲青成婚呢?而且居然還與她育有子女。
你這般行徑,難道就對得起我那死去的妹妹嗎?
想當初,我那可憐的妹妹待你情深義重,將自己所有的一切毫無保留地奉獻予你。
甚至不惜為了你,舍棄寶貴的生命,致使她在青春韶華之際,過早地消逝於世。”
言語之間充滿了憤慨與責問之情,但更多的便是要替吳小雲討要個公道。
隻見唐文軒一臉嚴肅,且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再重申一遍,同樣也是最後一遍,我與吳曉雲之間,毫無瓜葛!”
他的話語充滿堅定,仿佛容不得半點質疑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