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氣,再次開口說道:“總之,你不要跟著張雲青去,萬一她不認你了,怎麼辦?你還能把她怎麼樣?你回來房子也塌了,住的地方也沒有了,那時候,該怎麼辦?”
呂永瓊依然專注於手中的針線活,沒有抬頭看一眼張俊,隻是淡淡地回應道:
呂永瓊無奈地歎息一聲:“你不用為我擔心,我哪兒也不去,就在這裡,老死都在這裡。
這裡是我的家,是我生活了幾十年的家。
我在這裡自由自在,養雞養鴨,養貓養狗,沒事趕集種地串門,吃的都是無公害食物。沒事兒,我跑城裡去乾什麼?”
“就是嘛,你要是不在家,我們怎麼回來?你在家裡,我們才會經常回來。”
張俊聽了呂永瓊的話,心中所有的擔憂都瞬間消散,臉上的陰霾也隨之消失不見。
“他們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再回來啊?”張俊迫不及待地問道。
他的話音剛落,呂永瓊還來不及回答,李曉梅牽著張勝男走了進來。
張俊見到她們,立刻喜笑顏開地迎上去:“這麼早就回來啦?手氣怎麼樣啊?”
李曉梅和牌友們聊了一下午,整個人仿佛飄在了雲端一般,虛榮心被填得滿滿的。
她興高采烈地回到家,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仿佛眼睛都長到額頭上去了。
走路時也是趾高氣揚的,完全不把張俊和呂永瓊放在眼裡。
而且,她說話的時候更是夾槍帶棒,讓人聽起來格外不舒服。
她走進屋裡,在椅子上坐下,聽到張俊的詢問,臉色突然一沉,沒好氣地反駁道: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啦?當成了賭徒嗎?難道我一天不打牌,就活不下去了麼?”
張俊趕緊賠笑解釋:“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覺得你這麼久沒有回來了,跟她們見了麵,肯定想切磋一二嘛。”
“哼,瞧你這話說的,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是個嗜賭如命的人呢。”李曉梅不滿地瞪了張俊一眼。
“你們沒有打牌,那你們一下午都在乾什麼呀?”張俊好奇地問道。
他才不相信李曉梅跟她們隻是純聊天呢。
“這麼久沒有見麵,我們坐在一起,泡了一壺茶,聊天、說了一下午的話。”李曉梅的語氣柔和,沒有再跟張俊抬杠。
張俊見李曉梅不再生氣,小心問道:“你叫車沒有?”
“你怎麼不叫?每次都讓我叫?”李曉梅斜了一眼張俊,頓時不高興了。
“我不是不會嗎?”張俊陪著笑臉,怯怯地說,生怕惹李曉梅不高興了。
儘管這樣,李曉梅還是不高興,沉著臉埋怨道:“這樣不會,那樣不會,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會些啥?
你看看人家唐文軒,這樣也會,那樣也會,不僅給你妹妹買豪宅,還買豪車。
張雲青啥也不用做,還跟個功臣似的。唐文軒還要給她配司機,請保姆,雇保鏢。
人家那麼會掙錢,還要親自下廚給你妹妹弄吃的。
你呢?都會乾些啥呀?要錢沒錢,要能力沒能力,你到底都會乾些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