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把酒碗重重往地上一擱,紅著臉,昂著脖子,大聲吼道:“對,我是沒本事,但是我有誌氣,我就是餓死,也不去求她。”
他的眼神堅定而決絕,仿佛已經做好了與命運抗爭到底的準備。
然而,李曉梅並沒有被張俊的氣勢所嚇倒。
她冷笑一聲,不屑地說:“對,你有骨氣,有骨氣的很。有骨氣你就不要她的公司呀,有骨氣你就不要她的彆墅呀?你什麼都要了,現在才說自己有骨氣,我怎麼沒看見呢?”
張俊氣得渾身發抖,他緊緊握著拳頭,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
他用力咬了咬牙,一字一句地說道:“彆墅和公司不是你問她要的嗎?我沒有問她要。”說完,他端起碗,仰頭將酒一飲而儘。
此時的張俊,臉色因酒精的作用而變得滿臉通紅,額頭青筋暴起。
他用手抹了一把嘴角,狠狠地瞪著李曉梅,似乎想要用目光告訴對方自己的決心。
李曉梅不甘示弱,怒視著張俊,大方承認道:“對,是我問她要的。我要是不問她要,她會把公司和彆墅給你?
你什麼都不做,天上會掉下來一個餡餅砸到你?你白日做夢吧。”聲音裡充滿了對張俊的嘲諷。
“你那麼能耐,那你去找她啊。”張俊的語氣充滿了無奈。
“我跟她鬨得那麼僵,我怎麼去找她?”李曉梅皺起眉頭。
“我也跟她鬨了,我也不好開口。”張俊歎了口氣。
“你鬨了就鬨了,跟我不一樣,她不會跟你計較的。”李曉梅試圖安慰張俊,但心裡卻有些不滿。
張俊沉默片刻後,開口說道:“先吃飯,那些事以後再說。”
李曉梅看著眼前簡單的飯菜,不禁想起了曾經的生活。
那時他們住在彆墅裡,享受著溫暖舒適的環境,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著美味的食物,溫馨又幸福。
可如今呢?他們隻能在這個空蕩蕩的房子裡,吹著冷風,吃著地攤式的晚餐。
女兒被迫離開父母,寄人籬下,這樣的日子讓她感到無比壓抑和痛苦。
於是滿腔怨言道:“你看看人家過的是什麼日子,我們過的又是什麼日子?人家開著暖氣,一家人團團圓圓的吃著大餐,而我們呢,吃著地攤式晚餐,吃著冷風,骨肉分離不能團圓,跟個叫花子似的。”
“哎呀,你彆著急嘛,慢慢會好起來的。”張俊咽下嘴裡的食物,無所謂的安慰道。
“慢慢好,慢慢好,慢慢好要等到什麼時候呀?”李曉梅忍不住低吼起來。
她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再忍受這種艱難的生活了。
張俊自顧自地喝酒吃菜,不再說話。
此時的李曉梅腦袋昏昏沉沉的,正是酒上頭的時候,但意識還算有點清醒。
看到張俊一直沉默不語,突然來了脾氣:“張俊,你個沒良心的東西,隻知道護著那個沒人要的野種,隻知道護著你們家那個老不死的。
既然你那麼喜歡她們,那你乾脆去跟她們過好了。
一個沒人要的野種,你還當成寶貝一樣護著。可人家根本不領情,把你當成一根草罷了!
你看看人家,住著大彆墅,開著暖氣,舒舒服服的一家人在一起。再看看我們,隻能在這個空蕩蕩的屋裡挨凍受冷。
人家一家人團團圓圓,有說有笑,有吃有喝。而我們的孩子呢,卻隻能寄人籬下,還要挨打。
還有,人家在彆墅裡舒舒服服地看電視,我們呢,隻能在這個破屋子裡看鬼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