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陳晨委婉道:“子西啊,你要儘快調整好心態,認真表演,完美地完成今晚的演出。
你要相信自己,即使沒有那些人,你仍然會成為舞台上最耀眼的明星。如果他們真的來到現場觀看,那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西西小姐,雖然我不知道你邀請的嘉賓具體是誰,但我明白,這場演出對你來說意義非凡。
如果你能夠順利完成今晚的表演,那麼對於你未來在華國音樂界的發展,將起到積極的推動作用。”助理誠懇地提醒道。
“子西,隻要你足夠出色,無論他們是否前來觀賞,都無法影響你的光芒。
最重要的是,你應該專注於自己的生活,享受其中的美好。”陳晨輕輕地拍了拍錢子西的手,溫柔地說道。
作為母親,陳晨非常疼愛自己的女兒,同時也期盼著她能找到一個如意郎君。
然而,她深知感情之事不可勉強,尤其是男女之間的緣分更是如此。
“我明白了,媽媽,請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錢子西微笑著回答,隨後深吸兩口氣,神情自若地表示:“現在,我感覺心情已經平複下來了,隨時可以登場表演。”
說完,對著陳晨露出一個優雅的微笑。
助理看看到錢子西優雅得體的笑容,臉上一怔,接著她也展開笑顏,“這就對了,你一定會成功的,台下的觀眾一定會為你鼓掌的。”
助理看到錢子西變幻莫測的神情,不禁在心裡腹誹:
謔,這女人的情緒轉變得也太快了一點吧?
上一秒還苦著一張臉,發著大小姐脾氣,下一秒就能笑顏如花,平靜如水!
真是天生的好演員呐!
看來我剛才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嘛。
演奏會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唐文軒因為張雲青連夜去了安來鎮,心裡放心不下她,沒了去錢子西演奏會現場的心情。
他心裡盤算著,張雲青他們第二天中午大概能到達安來鎮。
老婆那麼辛苦,去了那麼危險的地方,他卻不能陪在身邊,他有些懊惱。
為了能更好地保護好張雲青,給予她更多的幫助,為了能與老婆同步。
他秘密建立了一個醫療器械設備設施的研究基地,這個基地致力於研發各種先進的醫療器械產品。
這次的防護服隻是眾多研究成果中的一項。
在演奏會即將開始之際,秦邵琪悄悄地來到了現場。他遠遠地看到前麵預留的空位,心裡明白張雲青和唐文軒並沒有前來。
隨後,他又悄然離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就在秦邵琪剛剛離開後不久,薛子豪和覃華相也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演奏會現場。
他們在會場後排逗留了一會兒,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眼看著演奏會馬上就要開始了,而前麵第一排的位置仍然空空如也。
突然間,前麵傳來一陣騷動。
隻見錢子明和錢子棠小心翼翼地攙扶著錢向前,在前排居中靠右的位置依次坐下。
剛剛坐穩,又一陣嘈雜的聲音響起。原來是錢子睿帶著安琪一同趕到了現場。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現場並沒有張雲青、唐文軒、錢子欣以及恩奕等人的身影。
錢子睿和安琪作為晚輩,很有禮貌地上前與錢向前打招呼。
由於距離較遠,劇院內光線昏暗且環境嘈雜,無法聽清他們之間到底說了些什麼。
但從他們的麵部表情來看,由開始的興奮和高興,到後來的失望和無奈。
薛子豪從他們的麵部表情可以判斷出,張雲青和唐文軒不會來了。
他轉身對覃華相說:“沒意思,回去了。”說完,轉身就走。
“你不看,我也不看了。”覃華相緊緊的跟在薛子豪身後。
“也不知道雲青去了哪裡了?”走在前麵的薛子豪滿臉疑問。
“要不要我幫你查查?”覃華相伸手搭在薛子豪的肩上,問道:“怎麼,還放不下張小姐?”
薛子豪繼續往劇院外走,沒有吱聲。
覃華相勸說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表哥,放下吧,張小姐已經結婚了,而且還有了孩子,唐文軒對張小姐那麼好,你不會有機會的。”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八卦,且囉嗦了?”薛子豪側頭白了一眼覃華相。
覃華相無奈地搖搖頭,說道:“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嘛?”
薛子豪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哎呀,我是在想,城主交給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呢!這可怎麼辦才好啊?”
他皺著眉頭,一邊踱步往前走,一邊自言自語道。
覃華相用手攏了攏搭在薛子豪肩上的手臂,神秘兮兮地說:“哦,原來是為了這事呀,我有一個主意你要不要聽聽看啊?”
薛子豪聞言,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覃華相,疑惑地問道:“什麼主意?”
覃華相嘿嘿一笑,露出兩顆大白牙,壓低聲音道:“劇組裡麵的那個小花旦,周小英,她和張小姐是同鄉,而且還是閨蜜呢!我們可以從她入手呀。”
薛子豪聽了,眼睛一亮,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覃華相的想法。
覃華相見狀,咧嘴笑了起來,然後迫不及待地說道:“那我就去安排嘍?”
薛子豪叮囑道:“千萬不要讓雲青發現了。”
覃華相拍著胸脯保證:“放心吧,我知道輕重的,不會出問題的。”
與此同時,在安來鎮的診所裡,兩個老醫生躺在值班室的床上,臉色蒼白得嚇人,仿佛隨時都會斷氣一般。
而病房裡則擠滿了各種各樣的病人:
有年邁的老人,有年幼的孩子,但卻沒有一個年輕人。
因為所有的年輕人都已經進城謀生去了。
這些病人個個麵色蠟黃,肌瘦如柴,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
他們並非僅僅是看起來病入膏肓,事實上,他們真的已經到了生命垂危的邊緣。
若非還有最後一口氣吊著,恐怕與死人無異。
鎮子上的人都病了很久了,卻一直得不到醫治,甚至連吃的東西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