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梅識到張俊回來了,如受驚的兔子,迅速轉身鑽進他的懷中。
張俊溫柔地摟住李曉梅那因恐懼而顫抖不止的身軀,突然發出一陣笑聲:“瞧把你給嚇得!你不是向來膽子挺大的嗎?
隻是吹個風而已,就把你嚇成這副模樣?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原來你竟如此膽小?
好了,現在窗戶已經關上了,你聽聽看,那些詭異的聲音是不是已經聽不見了?”
說著,張俊輕輕拉下李曉梅頭上的被褥,讓她的腦袋從被子中探出來。
李曉梅豎起耳朵聆聽四周,果然,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嚎聲已經減弱,如果不仔細傾聽,幾乎難以察覺其存在。
“難道真的隻是在刮風而已?”儘管如此,李曉梅心中仍然充滿後怕。
“嗯,真的隻是刮風而已,隻是風力稍微強勁一些,加上部分窗戶未關閉嚴實,所以才會產生如此怪異的聲響。”張俊耐心地解釋道。
“還有,城裡高樓多,樓與樓之間的距離近,對大風有些阻擋,又是深夜,所以,就有了那些怪嚎聲。”
張俊摟著稍微平靜了一點的李曉梅,聲音柔和地給她解釋。
李曉梅聽了張俊的解釋,雖然沒有聽懂其中原理,但瑟瑟發抖的身體不再抖了。
“隻吹風,沒有下雨?”李曉梅的身體不再發抖,聲音也平和了。
張俊輕輕拍著李曉梅的後背,像哄小孩似的,輕聲說道:“隻是吹風,沒有下雨,隻是這風吹得有點大而已。
可能有些雨棚吹落了,這麼大聲的風,說不定外麵有些廣告牌也吹掉了不少呢。”
“這城市裡就是不一樣哈,風都吹得不一樣,吹得也太大了些吧,跟鬼哭狼嚎似的,好嚇人啊。
電視裡麵曾報道,每次吹大風,城裡總有些廣告牌會被大風吹落下來,希望不要砸到人就好。”李曉梅這時候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
“睡覺吧,再不睡,就天亮了。”
張俊溫柔地拍打著李曉梅的後背,輕柔的動作仿佛在嗬護一件珍貴的寶物。
他的手掌帶著溫暖和安慰,讓李曉梅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蜷縮在張俊的懷抱中,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寧靜與安寧。
窗戶緊閉,外界的喧囂聲被隔絕在外,世界變得安靜而美好。
這一夜,對於李曉梅來說,充滿了無儘的情感波瀾。
她經曆了激動、感激、驚喜、興奮、驚嚇、驚恐和害怕,但最終在張俊的懷抱中找到了溫暖和依靠。
她的內心得到了撫慰,逐漸平靜下來,沉重的眼皮開始打架,困倦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幾分鐘後,李曉梅靜靜地躺在張俊懷中,聆聽著他強勁有力且富有節奏感的心跳聲。
那沉穩的律動如同搖籃曲一般,將她帶入了甜美的夢鄉。
她的呼吸漸漸平穩,身體也放鬆下來,進入了深度睡眠狀態。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中東原始森林深處,一群偷獵者正沉浸在他們的“豐收”的喜悅之中。
經過數日的艱苦蹲守,他們終於有所斬獲——一頭巨大的棕熊成為了他們的獵物。
此外,還有幾隻猴子以及野豬、野雞、野兔等各種野味。
這些動物們無一幸免,其中除了幾隻猴子還活著外,其他的包括那頭棕熊都已慘遭毒手。
幾隻可憐的猴子被無情地關進了特製的籠子裡,它們瑟瑟發抖,眼神中透露出恐懼與無助。
一輛破舊的皮卡車緩緩駛出森林,車後的車廂裝滿了這些“戰利品”。
偷獵者們小心翼翼地駕駛著車輛,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車子沿著蜿蜒狹窄的山路前行,一路顛簸,讓人不禁為那些被困在車上的生命感到惋惜。
原始森林的天氣變化無常,仿佛是一個脾氣古怪的老人,讓人難以捉摸。
有時候陽光明媚,風和日麗;有時候狂風大作,電閃雷鳴;有時候傾盆大雨,瓢潑而下;有時候鵝毛大雪,紛紛揚揚。
這些天氣現象都是隨機出現的,沒有任何規律可言。
尤其是下大雨的時候,往往是說下就下,讓人措手不及。如果不及時離開,很可能會被困在山上,甚至麵臨生命危險。
此刻,天空開始刮起了大風,這意味著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幾個人意識到情況不妙,決定加快速度,儘快離開這片危險的區域。
他們駕駛著車輛,小心翼翼地穿越茂密的樹林。由於路況不佳,車速很慢,但他們不敢停留太久,生怕被暴雨困住。
偷獵者們一共有四個人,每個人都神情緊張,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環境。
其中後座一名男子的麵容,在朦朧的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他在捕捉猴子時不慎被一隻猴子咬傷了手,臉上也被抓傷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
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流淌下來,染紅了他的衣襟。
那道傷痕從鼻梁延伸至右腮,皮肉微微外翻,露出鮮紅的血肉,看起來十分恐怖。
儘管傷口已經止血,但仍有黃色的液體不斷滲出,散發出難聞的氣味。
然而,這名男子並沒有因此而停下腳步。
作為一名偷獵者,他早已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
受傷對於他來說是家常便飯。
他隻是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傷口,將一些草藥敷在了上麵,然後繼續前行。
他知道,如果不能儘快離開這裡,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更糟糕的後果。
此外,他們隨身攜帶了許多野外急救必備藥品,包括解蛇毒的藥物。
雖然傷口已經處理並上過藥了,但仍需要密切關注,以防感染惡化。
但隱隱的痛意還是讓受傷者精神不振。
一路顛顛簸簸,受傷者感覺頭越來越沉,越來越疼,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難。
眼皮沉重的睜不開,隻感覺好累好累,好想好想睡覺,睡他個天荒地老。
“阿文,你怎麼啦?”同坐在後座的同伴見他臉色不對,輕輕推了推他,問道。
阿文閉著眼,迷迷糊糊的說:“沒什麼,我就是有點頭疼,又有點兒暈,可能是感冒了,我眯一會兒。”
說完就靠在了椅背上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