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青猜測道:“這可能就是所謂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趙夫人可能是走火入魔了。
也許是因為趙夫人吃火鍋時,李思思不小心將紅油濺到了她身上,而且這種情況肯定不止發生過一次。
趙夫人被紅油燙傷後,自然而然地認為李思思是故意這麼做的。
像趙夫人這樣心胸狹隘的人,滿腦子裡總是想著如何去害人,所以很容易就會產生這樣的誤解。
受到強烈報複心理驅使的趙夫人,一旦被激怒,就極有可能做出這樣極端的行為來。”
丁月紅經張雲青這麼一解釋,頓時明白了:“哦,原來如此啊。那趙夫人會不會因此被判刑呢?”
張雲青十分篤定地回答道:“會的。”
丁月紅:“等一下我會將這個消息告知給芸兒姑娘,想必她聽聞後定會欣喜若狂的。”
張雲青疑惑地問到:“芸兒姑娘沒與你在一起嗎?”
丁月紅解釋道:“本來我打算送她回家的,她叫她的家人來接的她。”
兩個人在電話裡寒暄幾句後便掛了電話。
結束通話後,張雲青立即通過手機直接進入新中路曾記老火鍋店內的監控係統,仔細查看了趙夫人和李思思在餐廳裡用餐的全過程。
事實證明,她的推斷幾乎分毫不差。
趙夫人先後兩次被李思思往鍋裡倒菜時,不慎濺起的紅油燙到。
這位趙夫人本就心懷不軌,整日絞儘腦汁想著如何謀害他人,而其想到的害人手段正是向人潑灑紅油。
如今自己突遭李思思這般連續燙傷,必然會本能地認定李思思是有意為之。
趙夫人心胸狹隘且有仇必報,再加上情緒稍顯低落,又怎會甘願平白無故地遭受這番折磨呢?
哎,真是沒想到啊,計劃還沒實施,結果她們自己就把自己給收拾了。
芸兒姑娘看到兩個壞東西自相殘殺,興高采烈地回到姨媽家,一進房間就看到了丁月紅發來的消息。
看過信息後,她激動得手舞足蹈,嘴裡不停地念叨著:
“那個可惡的老女人被判刑了,那個囂張的年輕女人被毀容了,小姐姐就安全了!
哦哦哦,耶耶耶,真是太棒啦!”
芸兒姑娘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仿佛打了一場大勝仗一般。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雒城新中路曾記老火鍋店發生的潑紅油事件,登上了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成為了人們談論話題的焦點,迅速衝上了熱搜榜第一名。
這個周末,檀木村的張家可謂是熱鬨非凡。
呂永瓊提前一天就備好了各種食材,天還沒亮就起床開始忙碌午餐。
張翠翠則帶著可愛的童童早早趕來幫忙,張雲青和唐文軒也特意早早的趕回家中。
張俊夫婦更是在屋裡屋外跑進跑出,忙得不亦樂乎。
整個家庭彌漫著一種喜慶的氛圍,就像是在過新年一樣。
午餐過後,張雲青拿出文件,遞給張俊讓他簽字。
待張俊簽完字後,張雲青小心翼翼地將文件收起,然後平靜地開口說道:
“媽,按照您老的要求,我已經將咱們家的公司再次轉讓給張俊了,從今往後呢,我跟他可就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嘍!”
張雲青的話音未落,站在一旁的張俊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瞬間炸毛了。
“沒關係就沒關係唄!各走一邊就各走一邊!你少在這裡裝好人了,搞得好像這個世界沒了你就不轉了似的!”
張俊梗著脖子,臉紅脖子粗地瞪著張雲青說道。
“張俊,你這是發的哪門子瘋啊?”李曉梅看到突然發飆的張俊,滿臉都是詫異之色。
她轉頭看向張雲青和唐文軒,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來,想要緩和一下現場緊張的氣氛。
“哼!少在我麵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救世主模樣,你以為你自己很了不起嗎?”張俊依舊不依不饒,繼續衝著張雲青叫囂道。
“張俊啊,你可真是不知好歹啊!青青對你這麼好。之前你們倆把公司都給搞砸了,她不僅重新花錢把公司買了回來,
而且還毫無保留地又交給了你,你怎麼能這樣對待她呢?你還是不是個人呐?”
張翠翠對於張俊這種忘恩負義的行為感到非常憤怒和失望。
“我……我可沒有讓她把公司給我,我隻是想去上班而已,我根本就管理不好公司,所以我才不要的!”
麵對眾人的指責,張俊的氣勢明顯弱了下來,但依然嘴硬地為自己辯解著。
張俊梗著脖子,眼睛看向彆處,滿臉漲得通紅,眉頭緊緊皺起,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張俊,你在胡說些什麼啊?你都已經簽字了,怎麼能說不要就不要呢?”李曉梅聽到張俊的話後,不禁有些著急起來。
她快速掃視了一圈眾人,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場麵一度陷入尷尬。
“俊兒,你發什麼脾氣呢?”
呂永瓊原本想責備兒子幾句,可話剛一說出口,就被張俊給打斷了:
“媽,這您還沒看出來嗎?她這是要跟咱們劃清界限,要跟咱們斷絕關係啊!”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投向了張雲青。
隻見張雲青冷靜地與大家對視了一眼,眼中毫無波瀾,神色平靜如水。
房間內沉寂了幾秒鐘之後,張雲青才淡淡地開口說道:“你說得對,我就是這麼打算的,有什麼問題嗎?”
“哦,你現在翅膀硬了,本事比我們大了,覺得用不上我們了,所以就可以這樣對我們了是嗎?
說和咱們斷絕關係就斷絕關係,你這也太無情了吧?
你的公司……我才不稀罕要呢,沒了你難道咱們就活不下去了嗎?
你不在家的那十幾年裡,咱們一家人不也是過得好好的嘛,也沒見誰被餓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