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趕緊去吧,彆讓人家等著急了。”
張雲青的語氣就像是在哄一個不聽話的孩子一般,充滿了親切和溫柔。
然而,芸兒卻毫不領情地說道:“我不喜歡那個男人。”
“這是你自己的事情。”張雲青淡淡地回應道,似乎對這個話題並不感興趣。說完,她轉身準備離開。
“我會在這裡等你的,等你見完朋友出來後,我請你吃火鍋。我知道雒城有一家火鍋店的火鍋特彆好吃。”
芸兒急忙說道,但這次她並沒有去阻攔張雲青的離去。
張雲青頭也不回地朝著樓梯走去,對於芸兒剛剛說的話,她隻當成了一句玩笑話,並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她的父母還在場,他們絕對不會同意芸兒的做法。
張雲青來到二樓,推開一道包間門,丁月紅早已在裡麵等候多時了。
她見到張雲青,微笑著親切打招呼:“張總,您來啦。”
“嗯,讓你等久了。”
“沒有,我也是剛到。”
張雲青在丁月紅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來,丁月紅連忙說道:
“張總,我不知道您喜歡哪種口味,所以給您點了一杯原味咖啡,不知道您喜不喜歡?”
“我不挑剔,什麼口味都可以。”張雲青輕聲回答道,然後拿起銀色的勺子,輕輕地攪動著白瓷杯中的咖啡。
“張總,您難道又打算將新達公司轉讓給張俊嗎?”
丁月紅向來務實,說起話來直截了當、毫不拖泥帶水,開門見山便拋出核心問題。
張雲青隻是應了一聲:“嗯。”
丁月紅不禁追問:“這究竟是為何呢?您耗費了如此之多的人力、物力與財力啊!如今公司剛剛步入正軌,您卻要輕易地將其拱手相讓?”
“隻因為他們是我的親人。”
張雲青說出這句話時,那張原本難以產生情緒波動的麵龐,眼眸深處掠過一絲對親情的渴求,但轉瞬間又被無儘的落寞所掩蓋。
丁月紅聞言,憤憤不平道:“就算是親人也該有個限度吧。他們分文未出,想要什麼就要什麼,還肆意地傷害您。
世上哪有這般的親人?簡直就是損人利己嘛!”
近來,新達公司內部流傳著一些流言蜚語。
有人說,張雲青心腸狠毒,為了從張俊手中奪回公司,竟然不擇手段地勾結滿江紅的黃立川。
並設局陷害李曉梅,誘使她沉迷賭博,再設下陷阱,放高利貸逼迫李曉梅不得不拿公司和彆墅作抵押。
而她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要讓李曉梅和張俊乖乖地交出公司和彆墅。
還有一種說法則是這樣的:張俊這個人一向老實本分,整天都埋頭於工作之中,甚至忙到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又怎麼可能有閒暇去參與賭博呢?
而李曉梅就更不用說了,她幾乎不識字,又怎麼懂得賭博呢?
頂多也就是偶爾打打小麻將而已,其他方麵她可是一竅不通啊!
所謂的賭博、高利貸之類的事情,完全就是無稽之談。
這一切不過是張雲青為了奪取公司和彆墅,而編造出來的謊言罷了。
張雲青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可以說是不擇手段、毫無人性可言。
不僅如此,公司裡還盛傳著另一件事。
那就是張雲青其實與張俊並沒有血緣關係,她是張家父母在郊外偶然撿到的孩子。
正因為兩人之間不存在血緣聯係,所以張雲青在爭奪張家產業時才會如此肆無忌憚、毫無下限,甚至不惜設下陷阱來汙蔑李曉梅。
李曉梅由於缺乏文化素養,一直被蒙在鼓裡,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落入了圈套,卻仍然將張雲青視作親妹妹,並對她全心全意地付出。
然而,張雲青卻是個沒良心、不懂得感恩的人。
張家好心好意地收養了她,但她卻絲毫不知道感恩戴德,反而為了爭奪財產而無所不用其極、不擇手段。
像這種薄情寡義之人,當初就根本不應該收養她!
張雲青看著丁月紅生氣的模樣,輕笑道:“看你這副氣鼓鼓的樣子,我還以為是你遭受了多大的冤屈呢?”
丁月紅並未理會她,而是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點開新達公司的工作群。
隻見群裡消息不斷閃爍,各種言論充斥其中。
“張總,你看看,這裡麵說什麼的都有啊。而且直到現在,還有人在不停地發消息。
你瞧,這是新泰那邊一個網名叫‘傳奇’的員工發的,說你簡直就是《東郭先生與狼》的故事中的那隻惡狼。
張家好心收養了你,可你不僅不知恩圖報,反倒妄圖將張家的財產占為己有,真是個忘恩負義的家夥。
他還強烈要求你把公司交還給張俊呢。這條消息下方支持他的人可不在少數。”
緊接著,又一條名為“初心不變”的信息彈了出來:
“傳奇說得對啊,張雲青就是個厚顏無恥之徒。
張家含辛茹苦地將她撫養成人,她非但不懂得感激,反而恩將仇報,甚至還精心設計陷阱謀害張俊夫婦,實在是罪大惡極。”
“張俊夫妻被害得流離失所,居然還抱著個孩子,這實在是太可憐了啊!”
丁月紅不停地下翻著信息給張雲青看:“還有呢……”
“彆念了,他們想怎麼說就讓他們說好了。”張雲青出聲打斷道。
“張總啊,他們如此誹謗您,難道您一點兒都不在意嗎?甚至連生氣都不會嗎?”
丁月紅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眼看著張雲青,而後者卻是一臉的平靜如水。
反觀丁月紅本人,則是被氣得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氣。
她端起咖啡杯,狠狠地灌下了一大口咖啡,仿佛那杯子裡裝著的並非咖啡,而是她的仇敵一般。
“好啦好啦,消消氣嘛。他們之所以會這麼做,必然是受到了某人的指使,其目的很簡單,無外乎就是想讓我將公司轉讓給張俊夫妻罷了。
畢竟張俊可是我的親大哥,李曉梅也是我的大嫂,把公司交給他們,於我而言,並沒有什麼舍不得的,反正又不是給到外人手裡去。
哪怕他們不使出這些手段,等到公司徹底步入正軌之後,我同樣會將公司轉交到他們手上的。
隻不過他們現在有些過於心急了些,采取的這種索要方式和方法,確實有些不太妥當罷了。”
張雲青微微一笑,雲淡風輕地說道,隨後她也端起自己麵前的咖啡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