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講完夢境之後,她又繼續講述了這幾日家中發生的所有事情。
張翠翠聽後驚得瞠目結舌。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張俊和李曉梅夫妻真的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心中雖然有熊熊怒火,卻無可奈何,更無能為力。
他們身為呂永瓊的兒子兒媳,自己的親弟弟弟媳,她能怎麼辦?
她該怎麼辦?
她氣得胸腔起伏不定,緊擰著眉,憤憤道:“他們咋會這樣呢?張俊也是,竟然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李曉梅肆意妄為,卻不管不顧嗎?”
“他哪兒能管得住啊?這已經是李曉梅第二次私自拿我的錢了。”呂永瓊無奈地歎息道。
“這事兒張俊知不知道啊?”張翠翠心裡還對張俊抱著一絲希望,她希望他不知道。
“我想他對此事應該是心知肚明吧。
這夫妻倆整天在我麵前要死要活的,不是上吊就是撞牆,明顯是在做戲給我看呢!
我根本沒法開口提及此事,甚至連暗示一下都不敢。
每次稍微提到一點點,他們立刻就大吵大鬨起來。而張俊吵不過的時候,就會自殘,那場麵真的令人毛骨悚然。”
“媽,您確定是李曉梅拿走了您的錢嗎?”張翠翠疑惑地問道,她還是不相信,李曉梅作為母親的兒媳婦會乾出那樣不恥的事情來。
“這家裡頭除了她還能有誰乾得出這種事來?”呂永瓊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可萬一……說不定是外頭溜進來的小偷偷走的呢?”張翠翠試圖提出另一種可能性。
“絕對不可能!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小偷怎麼偏就進了我的房間,而且其他房間都沒有被動過,唯獨把我的錢偷走了?”呂永瓊一臉篤定,讓張翠翠無法反駁。
聽完母親的話,張翠翠一時語塞。
沉默片刻後,她說:“媽,幼兒園快要放學了,我得去接童童了。”
“行,那你快去吧。”呂永瓊囑咐道。
張翠翠在前往幼兒園接孩子的路上,腦海裡不斷回響著母親剛才說的那些話,同時也想起了早上看到呂永瓊在父親張洪發墳前的情景。
她實在放心不下,擔心母親晚上又會一個人跑到父親的墳前去。
於是,接上童童之後,她順路買了些菜,然後轉身又回了娘家。
經過一番考慮,張翠翠決定今晚留宿在娘家陪著母親過夜。
張翠翠陪著呂永瓊在家裡住了整整一夜,這期間母女二人無話不談,仿佛要把這麼多年沒說過的話都說儘一般。
呂永瓊心中的悲傷和憂慮似乎也找到了出口,在與女兒的交談中逐漸消散,心情慢慢地平複了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晨曦微露之際,張翠翠便早早起床準備好了早餐。
並輕聲喚醒了還在熟睡中的呂永瓊:“媽,起來吃早飯啦。”
呂永瓊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然後去洗漱。
來到餐廳,看著桌上熱氣騰騰的食物,微笑著說道:“好,謝謝閨女。”
張翠翠見母親的情緒恢複了平靜,開口道:“媽,您以後彆再去爸的墳地了。”
呂永瓊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回答道:“不去了,我去那兒乾啥呢?”
接著張翠翠又說道:“今天我得送童童去幼兒園,送完她我就直接回家了。昨晚沒回去,童雲書都生氣了。我給他打電話,他都沒有接。”
昨天下午,張翠翠在幼兒園接到童童的時候,給童雲書打了個電話。
她不敢把娘家這邊發生的事情實話告訴給童雲書,而是說母親身體不舒服,她要留下來照顧母親,等母親身體好轉,第二天再回去。
童雲書聽了非常不高興,他說:“人家有兒子兒媳管,你留在那兒算咋回事兒?”
張翠翠解釋道:“他們這會兒人都不知道在哪兒呢。而且他們更本就不會管的。”
童雲書聽了,更來了火氣:“你不想回來,就彆回來了。”然後便掛了電話。
呂永瓊聽了張翠翠的話,毫不懷疑,她深知童雲書的品行,無奈道:
“行,那你快去吧,我這邊你不用擔心,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童雲書也真是的,這麼小氣,你不過就是在娘家住了一宿嘛,他至於不高興嗎!”
張翠翠聽後隻能輕歎一聲:“唉,這都是命啊!遇上了這樣的人,咱又能有啥辦法呢。”
匆匆吃完早餐後,張翠翠迅速將廚房收拾整潔,然後帶著童童前往幼兒園。
等她把孩子安全送達之後,便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家。
可是當她抵達家門口時,卻驚訝地發現家門緊閉,童雲書顯然早已外出且不在家中。
張翠翠趕忙從包裡掏出鑰匙想要開門,但無論怎樣嘗試,門始終紋絲不動。
她甚至更換了好幾把鑰匙,可結果依舊令人失望——不僅無法打開門鎖,甚至連鑰匙孔都難以插入分毫!
無奈之下,張翠翠將手中所有的鑰匙都試了個遍,但終究徒勞無功……
張翠翠麵色凝重地從兜裡摸出手機,找到童雲書的號碼後,毫不猶豫地點了下去。
隨著一陣嘟嘟聲響起,電話那頭遲遲無人接聽,僅僅響了兩聲便被掛斷。
張翠翠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失落感,但她並沒有放棄,接連又撥打了兩次,然而得到的結果仍舊如出一轍。
她呆呆地佇立在家門口,眼神中流露出無儘的落寞與無助。
沉思片刻之後,張翠翠決定撥通婆婆的電話,向她尋求幫助。
電話接通後,張翠翠焦急地說道:“媽,咱家的門鎖好像壞了,我怎麼也打不開。而且我給童雲書打了好幾個電話,他一直都不接。”
聽到張翠翠的聲音,婆婆關切地問道:“翠翠啊,你啥時候回來的呀?”
張翠翠輕聲回答道:“我剛剛才到。”
婆婆接著追問道:“那你昨晚上去了哪裡呀?一整晚都沒有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