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雪峰擺了擺手,緩緩說道:“今日我才與他見過麵,以他的聰慧理應有所覺察。即便不告知於他,想必他也能知曉。我暫且在這裡等上一段時間。”
秦將軍目光一亮,似乎明白了什麼,問道:“莫非你意欲引出幕後……?”
“嗯,估摸著文軒也是如此想法。”錢雪峰麵色沉穩,鎮定自若地回答道。
秦將軍點了點頭,表示讚同:“那就好,既然如此,我們切勿打草驚蛇,且靜心觀察局勢得變化。”
錢雪峰輕聲應道:“嗯,有勞你費心了。”
“趁著這段閒暇時光,你好生歇息調養。若有什麼需求,可致電予我的副官。”秦將軍言罷,隨即站起身來離去。
錢雪峰的辦公室實則乃是一套三居室,對於居住其中並無任何困擾。
另一邊,檀木村的張家,李曉梅用過午飯後,抱著張勝男朝著麻將館走去。
一路上,為了安撫哭鬨不止的張勝男,李曉梅將自己的手機給了她玩耍。
張勝男在玩耍時,手指無意識地滑動著手機屏幕,竟然意外撥通了一個號碼。
隻聽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詢問:“喂,喂,喂,你哪位?”
李曉梅聽到張勝男不停地喊著“喂喂喂”,便好奇地問她:“男男,你在和誰打電話呀?”
張勝男搖了搖頭,回答道:“不知道,他不說話。”然後繼續擺弄起手中的手機。
李曉梅垂眸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驚訝地發現張勝男真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她將張勝男放在地上站穩,接過手機仔細查看,原來是唐文友的號碼。
不過,電話這時已經掛斷了。
李曉梅猶豫了片刻,心想自己確實已經很久沒有與唐文友聯係了,於是決定再次撥打這個號碼。
電話鈴聲持續響了好幾聲,但對方始終沒有接聽。正當李曉梅準備掛斷電話時,電話突然被接通了。
唐文友原本以為又是小孩子誤撥的電話,本不想理睬,但轉念一想,自己的確有很長時間沒和李曉梅她們聯絡了,也挺想了解一下她們的近況,所以還是接起了電話。
李曉梅生怕唐文友會掛斷電話,急忙說道:“唐文友,你在忙什麼呢?”
唐文友說道:“我在上班呢,你呢?”
李曉梅歎氣道:“唉,我啊,沒啥事可做,隻能待在家裡照看孩子。真是羨慕你啊,可以出去工作賺錢。”
唐文友笑了笑,謙虛地回應道:“哈哈,哪裡哪裡,我也不過是在自家公司打打工罷了。對了,你們公司啥時候能恢複正常運營啊?”
李曉梅皺起眉頭,無奈地搖搖頭說:“目前還沒有消息呢,你的公司倒是要回來了?”
唐文友隨口應道:“嗯,差不多可以重新開業了。”
聽到這個消息,李曉梅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聲音略微顫抖著,急切地追問道:“哇,你是怎麼把公司要回來的?快給我講講!”
唐文友在電話那端一臉驚訝地反問道:“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不知道?”
“什麼大事情啊?”
“滿江紅因為違法經營被有關部門依法查封了,裡麵的員工和顧客全都被抓走了。這事兒當時可是引起了軒然大波,不僅上了各大新聞媒體的頭版頭條,連電視節目都報道了好幾次呢!”
李曉梅在電話這端點點頭,表示自己確實有所耳聞,回答道:“是啊,我在電視和手機上都看到相關新聞了。”
唐文友接著追問:“那你曉得不曉得滿江紅的那些工作人員大多數都被判刑了喲?”
李曉梅神色凝重地點點頭,輕聲說道:“知道呀,我也是從新聞裡了解到的。”
唐文友皺著眉頭說道:“黃立川、趙娟、羅小紅和徐可都被判了死刑,而且已經被執行了,這些事情你應該都清楚吧?”
李曉梅一臉疑惑地回答道:“對啊,我知道啊,但這跟要回公司有什麼關聯呢?”
唐文友撓了撓頭,無奈地說:“至於如何將公司討要回來,你恐怕隻有去詢問張雲青才能知曉答案了。”
李曉梅追問道:“那你的公司又是怎樣拿回來的呢?”
唐文友思索片刻後回答說:“我的公司是咱家老四出錢贖回來的。但具體情況如何,我也不是特彆了解。每次我向他打聽此事時,他總是對我愛答不理的。若是直接詢問張雲青,又總覺得有些難為情……依我看,還是由你出麵去請教張雲青更為妥當一些。”
李曉梅似乎仍心存疑慮,追問道:“你所說的可是實情?”
“誒,李曉梅,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唐文友頓時覺得心裡有些不爽。
李曉梅聽出唐文友的不高興,連忙解釋道:“沒有沒有,唐三哥千萬彆誤會!咱們畢竟是一家人呀。我隻是想再確認一下罷了,沒有其他的意思。”
唐文友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下來,說道:“總之,該告訴你的我都說了,是否要去問詢張雲青,全憑你自己決定。好了,我得上班去了,先掛了。”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掛了唐文友的電話,李曉梅迫不及待地撥通了張俊的電話。
此時的張俊正在午休,但還是迅速接起了電話,“喂,啥事兒?”
“張俊,我跟你說哦,我剛才無意中撥通了唐文友的電話,你猜猜看,他跟我說了些啥?”
李曉梅一聽到張俊的聲音,便按捺不住心中的歡喜,急切地想要將剛得到的好消息分享給他。
然而,她又故意賣起了關子,想讓張俊先猜測一下。
張俊顯得有些不耐煩,回答道:“不猜,沒事我要睡覺了。”
李曉梅聽了,嗔怪道:“哎呀,跟你說話真沒趣兒。”
張俊則淡淡地回應:“沒事我掛了。”
李曉梅趕緊阻攔道:“彆掛啊!張俊,我跟你講,剛才唐文友跟我說,他的公司已經全部收回去了呢。而且他還說是唐文軒花大價錢買回去的。你說這到底是真的呢,還是假的呀?”
張俊語氣冷漠地回了一句:“我咋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