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青,你無非是依仗著唐文軒喜歡你罷了!你有何可狂妄之處?終有一日,唐文軒會棄你而去,到那時,恐怕你連我都不如。”趙娟怒目圓睜,憤憤不平地道。
“趙娟,我可以非常明確地告訴你,我張雲青從來不會依仗任何人的權勢,我隻憑借自己的能力,根本無需依賴任何他人,更不必借助任何人的勢力。”畢竟,她本人便是真正的強者。
“張雲青,你可彆得了便宜還賣乖啊。就算你確實倚靠了唐文軒那又怎樣呢?誰叫他偏偏鐘情於你呢?你仰仗他也並非什麼可恥之事。”趙娟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酸楚。
“嗯,關於這點,你說得倒也沒錯,我表示認同。我的丈夫,自然是值得我去信賴和依靠的呀。”張雲青的神情顯得十分淡定,說話的口吻帶著幾分驕傲之氣。
“倘若將來有一天我能夠重獲自由,我一定會再次與你爭奪唐文軒的!像你這樣一無所知的鄉野村姑,壓根兒就不配成為他的伴侶。”趙娟咬牙切齒地說道。
“嗯,我深信不疑,這才符合你一貫的行事風格嘛,將厚顏無恥發揮到了淋漓儘致的境界。”張雲青冷笑著譏諷道。
“趙娟,我們之間的交談就此打住吧,今日與你探討這些毫無意義的話題,實在浪費了我太多寶貴的時間。”
“不過,考慮到你即將離開這個世界,我並不打算與你計較這些。權且當作陪你消遣一下吧。另外,我還要去見見羅小紅。你們畢竟是好姐妹,是否有什麼話想對她說呢?如果有的話,我可以替你傳達。”
“嗯……差點忘了告訴你,在我進來見你之前,恰巧看到了你的母親。她暈倒在地。”
聽到母親,趙娟的情緒瞬間變得異常激動,她猛地扔下話筒,雙手拚命地拍打起玻璃來,嘴裡不停地念叨著:“我媽怎麼了?她怎麼會突然暈倒呢?剛剛她明明還好好的啊!是不是你對她做了什麼?”
一旁的兩名女獄警見狀,連忙上前製止住了趙娟的行為,並喝斥道:“安靜!老實點,不準大喊大叫!”
經過一番掙紮,趙娟終於慢慢平靜了下來,但眼神裡依舊充滿了焦慮和擔憂。
幾分鐘過去了,現場恢複了寧靜。
這時,張雲青再次看向趙娟,然後將目光移到話筒上,嘴唇微微動了幾下,似乎在用唇語示意讓趙娟重新拿起話筒,繼續聽完自己要說的話。
趙娟注意到了張雲青的舉動,猶豫片刻後,還是緩緩伸出手拿起了話筒,並將其貼近耳朵。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你這麼慌張乾嘛?你母親因為你過度悲痛,整日茶飯不思、夜不能寐,導致身體虛弱不堪,最終因低血糖而昏倒了。”
“工作人員已經給她喝下了糖水,她已經恢複了過來。此刻,或許她已經回去了吧。”
\"我對不起我媽,我真是個不孝之女......嗚嗚嗚......\"趙娟突然放聲大哭起來。淚水如決堤般湧出,她的聲音充滿了無儘的悔恨和自責。
\"趙娟,我還以為你不會哭呢!原來你會流淚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鱷魚的眼淚'嗎?\"張雲青冷嘲熱諷地說道。
她的話語像一把利劍,無情地刺向趙娟脆弱的心靈。
趙娟的哭聲愈發淒慘,仿佛要將所有的痛苦都傾訴出來:\"我以後再也無法儘孝了,再也不能......嗚嗚嗚......嗚嗚嗚......\"每一聲哭泣都飽含著對母親的愧疚和對未來的絕望。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張雲青冷冷地丟下這句話後,便掛斷了電話。
由於張雲青身份特殊,即便她們會麵的時間早已超過了原定計劃,也無人前來催促。
\"張雲青,張雲青,你等一下!我的話還沒說完,我還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趙娟眼見張雲青放下話筒,抽泣著在隔間裡大聲呼喊。
然而,此時的張雲青並未理會趙娟的哭喊,她隻是靜靜地看著趙娟那因情緒激動而不斷張合的嘴唇,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憐憫,但更多的還是厭惡。
她精通唇語,瞬間領悟到趙娟似乎仍有未儘之言想傳達給自己。略作猶豫之後,她再次拾起話筒。
“張雲青,請務必轉達我對母親的囑咐。叮囑她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準時進餐,規律作息,等待我父親歸來與她相聚。同時,也請他們將我遺忘吧,當作從未生育過如此不孝的女兒。此生我恐難以回報他們的養育深恩,但若有來世,來世我願繼續成為他們的女兒,竭儘全力報答他們的這份恩情。”
趙娟凝視著張雲青,稍稍停頓了一下,緊接著說道:“你見到羅小紅時,請代我轉告她,來世我們還要再做姐妹。”
話音剛落,趙娟毅然決然地放下話筒,任由獄警將其帶走。
趙娟離去之後,張雲青並未立即離開。
沒過多久,羅小紅被帶入了隔間。與趙娟相同,羅小紅身著囚衣,手腳戴著鐐銬。昔日精致的妝容已不複存在,然而那姣好的麵容依舊動人。
羅小紅無牽無掛、孑然一身,因此相較於趙娟,倒顯得更為豁達,並沒有那般消沉頹廢之態,反而是一臉淡然自若模樣。
張雲青一開口便轉述道:“羅小紅,剛才我見了趙娟一麵,她托我給你帶句話,說是來世還想與你繼續做姐妹呢。”這番言語無異於是趙娟臨終前所留遺言罷了。
聽聞此言後的羅小紅回應稱:“我也期盼著來世能再度與她結下深厚姐妹情誼呀!”
緊接著張雲青附和說道:“真希望你們二人來世能夠重逢相聚,更願你們來世仍可成為情同手足般親密無間的好姐妹,但求那時的你們不再行惡舉,而專行善事才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