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法律給予了公正的裁決,他們被叛處死刑,並立刻執行,所有財產也被悉數沒收。
至於魯勇、王道明以及周傑三人,則因其從犯身份,被判處死緩且同樣沒收全部財產。
另外,那位名叫亨利的外國人則被判有期徒刑15年之久,同時由於他並非本國國籍,已被驅逐出境,此生再無緣踏足中華大地半步。
在滿江紅案宣判當天,唐文友與林雪梅親自前往法庭現場旁聽。
原本張俊和李曉梅也打算前來,但由於工作原因以及路途遙遠交通不便等因素影響,隻能選擇通過家中電視或者手機新聞了解整個審判過程。
而唐文友之所以能夠現身於宣判現場,其實全賴郭璿從中斡旋。正是因為她向張雲青苦苦哀求,才爭取到了這次機會。
張雲青實在不忍心看到老人傷心難過,也不願看到唐文軒左右為難,尤其不想讓唐文軒背負起不孝之子、不顧手足之情且冷酷自私之人這樣沉重的罪名。
於是,經過深思熟慮後,張雲青決定不再追究此事,但同時也不會輕易原諒唐文友。
那天夜幕降臨,晚餐時間,正當大家圍坐在餐桌旁準備用餐時,唐宇強不慎碰翻了菜碗,滾燙的湯汁濺到了張雲青的衣服上。
無奈之下,張雲青隻好先行離席,返回三樓更換衣物。
由於白天發生的事情,郭璿毫無胃口,看著張雲青上樓後,她也緊跟著走上了樓梯。
唐文軒注意到這一幕,心裡明白母親的意圖,但並未加以阻攔。
他深知張雲青的性格,如果強行阻止,恐怕張雲青也未必會聽從。
所以,他選擇相信張雲青有能力妥善處理好這件事,並表示無論張雲青作何決定,他都會全力支持。畢竟,張雲青如何應對,他都會無條件地順從。
剛剛踏上三樓,甚至還來不及換上乾淨的衣裳,郭璿便已經走進了房間。
張雲青心中暗自歎息一聲,露出一絲苦笑,然後迅速收起情緒,微笑著對郭璿說道:“媽,您來啦,您坐。”
她一邊說著,一邊好奇地看著郭璿,心裡不禁納悶:媽媽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裡呢?
張雲青快步走到郭璿身邊,攙扶著她坐在沙發上,關切地問:“媽,您身體還好嗎?累不累啊?快喝點水休息一下。”說完,她急忙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水遞給郭璿。
郭璿輕輕握住水杯,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溫暖,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但更多的還是無法掩飾的疲倦與滄桑。
原本就布滿歲月痕跡的臉龐,此刻仿佛又多了幾道深深淺淺的皺紋。她看著張雲青,輕聲說道:“青青啊,今晚要不你們就在老宅過夜吧?”
張雲青聽後,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郭璿見狀,自然明兒媳的難處,於是主動打破沉默:“罷了,既然你不方便留下,那就算了吧。”
聽到母親如此理解自己,張雲青心中一陣感動,連忙道謝:“謝謝媽的體諒!”隨後,她在郭璿對麵的沙發上緩緩坐下。
這時,郭璿忍不住再次開口詢問:“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又是怎樣逃脫險境平安歸來的呢?”言語之中充滿了擔憂和焦急。
然而,麵對母親的關心,張雲青隻是默默低下頭,緊閉雙唇,似乎並不願提及那段驚心動魄的經曆。因為隻有她自己知道,那些回憶實在太過痛苦,甚至讓她至今仍心有餘悸。
首先,張雲青並不希望讓郭璿擔心,畢竟那天的情況實在太危險了,如果不是因為她身體有一些特殊之處,換成普通人恐怕後果不堪設想。其次,她也不想讓郭璿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以及所具備的能力。
\"菩薩保佑你,保佑你福大命大,平安健康,福壽綿綿!菩薩保佑,保佑唐雨沫健康無憂,茁壯成長,富貴平安一生!\"郭璿口中念念有詞地送上虔誠的祝福。
麵對母親真摯的情感表達,張雲青感動不已,但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應,隻能同樣真誠地道謝:\"媽,謝謝您!謝謝您的祝福!相信菩薩一定會庇佑您,保佑您健康長壽,兒孫滿堂,從此儘享天倫之樂,再無煩惱憂愁!\"
經過一番簡短而溫馨的交談和互相道賀後,郭璿終於鼓起勇氣,向張雲青吐露了此次登上三樓的真正來意。
隻見她神情愈發顯得緊張,緊握著水杯的手也不禁微微顫抖起來。為了舒緩這種緊張情緒、平複內心波瀾,她輕輕抿了一口水。
“青青啊,你看看,你現在毫發無損,沫兒也安然無恙,我請求你高抬貴手放了文友一馬吧!畢竟他可是文軒的親哥哥呀,請你看在這份情麵上饒過他這次吧。
我心裡很清楚,我這個要求實在有些強人所難,無論是對你還是對沫兒而言,似乎都有失偏頗。然而,強強奮不顧身地救下了沫兒,可以說他也是沫兒的大恩人呐!
身為一家人,文友固然做得不好,太過自私自利,全然不顧及骨肉親情,但即便如此,咱們也不能知恩不報、忘恩負義啊!”
親情?聽郭璿這話的意思,如果今天我拒絕她的請求,不肯饒恕唐文友,那豈不是成了一個冷酷無情、鐵石心腸之人?難道要我因為所謂的親情而放棄追究唐文友的責任嗎?
“媽,您口口聲聲說親情,可在你們唐家,我又算得了什麼呢?在您對親情的定義和劃分之下,我究竟處於何種地位呢?
恐怕在您的心目中,隻有和您有血緣關係的人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親人吧!而像我這樣與您毫無血緣之緣的人,或許從未被您視為家人過吧?”
張雲青心中暗自思忖,差一點就要將這些埋藏已久的真心話脫口而出。然而,理智最終占據上風,使她保持住了冷靜。
麵對郭璿的話語,張雲青雖然心中充滿了不滿的情緒,但她的麵容上卻沒有流露出絲毫痕跡。
她麵色沉靜如水,神情泰然自若,顯得格外鎮定從容,用一種平靜的口吻說道:“媽,關於這件事情,您應該去找文軒商量。他已經明確表示不希望我參與其中,所以我無法介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