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過相抵?哪門子的功過相抵!青青那可是命大,萬一真出了事,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呐!”話音未落,唐文慧便怒發衝冠地徑直朝林雪梅走去。
一時間,整個客廳陷入混亂之中。
唐文軒見此情形,順手抄起電視遙控器,將電視音量調至最大。然而,眾人的爭執聲並未因此停歇。
唐文軒再次將音響打開,巨大的音量瞬間淹沒了所有人的爭吵聲。
漸漸地,大家都停下了爭吵。
唐文軒關閉音響後,順便也關掉了電視。
他板著臉,眼神冷漠地掃過每一個家庭成員,沉聲道:“有什麼好吵的?我可沒你們這麼大脾氣!都給我坐下,看看這兩個家夥要說些什麼。”
說完這話,唐文軒麵無表情地看著客廳裡跪在地上的那兩個人。
這時,曹磊也衝著他們怒吼道:“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稍微高一點的男子開了口:“我們是殺手,我叫黑子,他叫瘋子。我們倆從小一塊兒長大,一起惹事生非,一起吃飯,一起殺人,一起賺錢……反正乾啥都是一起的。”
曹磊不耐煩地打斷他:“行了,彆囉嗦,說重點!”
黑子點點頭繼續說道:“嗯,是這樣的,我們是受亨利先生指派而來,要和一位名叫飛鷹的先生合作。”
曹磊皺起眉頭問:“飛鷹又是誰?”
黑子伸手指向唐文友回答道:“就是這位先生。”
曹磊皺起眉頭:“你們合作乾什麼?”
黑子低頭回答道:“綁架一個女人。”
曹磊追問:“你們要綁架的那個女人叫什麼?”
黑子搖搖頭:“不知道。亨利先生說,飛鷹先生知道那個女人是誰,隻讓我們跟他合作就行了。”
“為什麼要綁架那個女人?”曹磊繼續發問。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我們隻是奉命行事。”黑子無奈地說道。
曹磊沉思片刻,接著問:“你們雇主是怎麼交代你們的?”
“亨利先生交代我們不能傷著那個女人。”黑子老老實實地回答。
這時,唐文軒突然插話道:“帶亨利!”
隻見肖戰押著一個金發碧眼的白皮膚男子走了進來。那名男子和黑子、瘋子一起跪在地上。
“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不是你們國家的人,你們沒有權力處置我!”
外籍男子一進門就囂張地叫嚷著,甚至拒絕下跪。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肖戰狠狠地踹了一腳,直接跪倒在地,想要掙紮著站起來卻無能為力。
“亨利先生,我與你素不相識,你為什麼千裡迢迢的跑到華國來綁架我妻子?”唐文軒怒視著亨利,厲聲質問。
\"哼!你們這些卑微如螻蟻般的家夥,識相的話就趕緊放開本大爺!否則,待到本大爺脫困之時,便是你們的滅亡之際!\"儘管已淪為階下之囚,但亨利卻依舊擺出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態。
唐文軒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他邁步向前,猛地飛起一腳,正中亨利腹部。
這一腳力道十足,竟直接將亨利踢飛出數米開外。
要不是唐家彆墅客廳足夠寬敞,恐怕此時亨利早已被踹出門外去了。
可憐那亨利,遭受如此重擊後,身體蜷縮成一團,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著。
他張開嘴巴,一股鮮血噴湧而出,濺落在地板上,形成一灘觸目驚心的血紅。
曹磊與閆文勇對視一眼,彼此心領神會。
他們迅速上前,一人抓住亨利的一條胳膊,如同拖著一頭死去多時的肥豬一般,又將其拖拽回原來的位置。
黑子和瘋子站在一旁,目睹了眼前發生的一切,不禁嚇得渾身顫抖。
他們萬萬沒料到,唐文軒竟然擁有如此驚人的力量,僅僅隻是輕輕一腳,便能將一個成年人踹飛出去。
作為練武之人,雖然無法確切判斷出唐文軒究竟使出了幾層功力,但從他那輕鬆自如的神態可以看出,剛才那一擊並未用儘全力。
若是再稍加用力,恐怕亨利先生此刻已然性命難保。
對於唐文軒的赫赫威名,黑子和瘋子也曾有所耳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他們若是提前知曉亨利先生讓他們前來綁架之人竟是唐文軒之妻,就算給予數倍酬勞,他們亦絕無膽量應承此事。
甚至寧可被滅口、斷送自家性命,他們也決然不會前來冒險。
與此同時,這突如其來的一腳著實將唐家人嚇得夠嗆。
身為至親眷屬,他們何曾目睹過唐文軒如此大發雷霆,更未曾見識過他這般情緒失控暴躁不堪的模樣。
\"唐文軒,你們難道毫無天理國法可言嗎?此舉乃違法行徑!\"亨利劇痛難耐,麵色慘白如紙,但仍強作鎮定,妄圖虛張聲勢。
\"你可知何為犯法?你他媽又懂得多少律法之道?不妨由老子來教教你,何謂真正的王法!\"曹磊怒不可遏,再度飛起一腳踹向亨利。
然而相較於唐文軒方才那狠厲一擊,曹磊此腳力度明顯輕柔許多,僅令亨利疼痛難忍,麵部肌肉抽搐扭曲,並發出陣陣哀嚎。
\"哼,你們的行為已經違背國際公約,我要起訴你們!\"亨利雖已狼狽至極,卻依舊嘴硬逞強,口中不停叫嚷。
唐文軒猛地蹲下身子,伸出如同鐵鉗一般堅硬有力的手掌,死死地捏住亨利的下巴,他的眼神充滿了無儘的怒火和殺意,仿佛從地獄而來的撒旦,勢要將整個地球都徹底毀滅。
\"說!為什麼要綁架我的妻子?還有,你們到底給她注射了什麼鬼東西?\"
唐文軒低沉而沙啞的嗓音帶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威懾力,震得房間內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