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金輝搖了搖頭,決定不再去想這些事情。他要專注於自己的工作,好好給病人治病,下班後再去張家看看,也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他邁開腳步,朝著醫院的方向走去。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卻無法驅散他心中的陰霾。他知道,前方的道路充滿了未知,但他必須勇敢去麵對。
雒城的一套彆墅地下室裡,燈光昏暗,陰冷潮濕。唐文友被無情地推進了一個彌漫著濃濃血腥味的房間。
房間內的空氣仿佛凝固,夾雜著令人作嘔的濃烈血腥氣息。
一名男子倒在地上,剛剛被殘忍地剁去了兩根手指。
他痛苦地嗷嗷大叫著,在地上翻滾,卻無法得到絲毫的止痛藥、消毒藥或紗布來緩解他的痛苦。
發黴發臭的味道充斥著整個屋子。
屋子門口,幾個高大威猛的男人麵無表情地站著,冷漠地注視著屋內的一切。
他們將唐文友推進房間後,毫不猶豫地退出,並緊緊關上了房門。
隨著房門的關閉,死亡和恐怖如陰影般籠罩了整個房間。
唐文友瞬間警鈴大作,他的心跳急速加快,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他拚命地撲向那扇已經關上的房門,雙手急切地轉動著門把手,試圖尋找一絲逃脫的希望。
然而,無論他怎樣努力轉動,門都絲毫不動,仿佛被鎖死一般。
他的額頭上滲出汗珠,眼神中透露出絕望和無助。
於是,他改變策略,開始使勁拍打著關閉的房門,同時嘴裡不停地叫喊著。
“開門,開門,你們是什麼人?你們要乾什麼?你這樣做是非法拘禁,是犯法的。”
任憑唐文友怎麼嚎叫呼喊,沒有人回應他。
他繼續嚎著:“你們限製他人人身自由,是犯法的……你們要什麼我都給你們,放我出去……”
他的聲音中帶著恐懼和哀求。
他希望外麵的人能夠聽到他的呼叫聲和拍門聲,感受到他的困境,從而打開這扇緊閉的生死之門。
每一次拍打都充滿了他對生的渴望,每一聲呼喊都飽含著他內心的驚恐和絕望。
“開門!開門啊!你們不能把我關在這裡!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你們究竟想乾什麼?你們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
“我是唐家三少,你們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們!”
隻要能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快把門打開!我有的是錢,我把錢全給你們!”
唐文友的聲音越發焦急,他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助,財富在此刻似乎變得毫無意義。
“外麵有沒有人呀?快開門呀!我把錢全給你們!”他的呼喊聲在空氣中回蕩,帶著絕望和淒涼,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他忽然想到了趙娟:“趙娟,趙娟!我把錢都給你們,放我出去!”
他的聲音顫抖著,心中的恐懼讓他幾乎崩潰。
唐文友瘋了般地叫嚷著,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任憑他喊破了喉嚨,門依舊緊閉著,沒有絲毫鬆動的跡象。
他的希望一點點破滅,內心的絕望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就在唐文友快要崩潰的時候,突然,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這隻手如同鬼魅一般,讓他毛骨悚然。
他猛然想起,屋子裡還有一個人,一個被剁掉手指的男人!
那血腥的畫麵瞬間湧現在眼前,唐文友的心跳急劇加速,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他感覺肩上有溫熱的液體滲透衣服,粘在肩上。那血腥的味道充斥著他的鼻腔,讓他作嘔。
恐懼使他的身體變得僵硬,他不敢動彈,生怕引起那個男人的注意。
時間仿佛凝固了,唐文友靜靜地站在那裡,與那隻手的主人對峙著。每一秒都過得如此漫長,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男人咬著牙,忍受著劇痛,緩緩地收回那隻還在不斷流血的手。
他的左手顫抖著,緊緊握住受傷的右手手腕,仿佛用儘全身的力氣,想要止住傷口不斷湧出的鮮血。
他心裡清楚,隻有緊緊握住,才能減少失血,避免因失血過多而失去意識。
在這狹小的不足二十平米房間裡,沒有窗戶,僅有一盞三瓦的小夜燈散發著昏黃的光芒。
那燈光微弱得令人心寒,甚至還不如外麵的路燈明亮。
在這昏暗的燈光下,一切都顯得如此模糊和不真實。
“唐三少,彆叫了,沒用的。”男人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絕望,顫抖著傳入唐文友的耳中。
唐文友此時正處於極度的驚恐之中,他根本來不及仔細看清男人的臉,直到聽到他的聲音,才認出眼前這個臉色慘白、痛得齜牙咧嘴的人竟然是王道明。
“王道明,怎麼是你?”唐文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震驚地看著麵前這個曾經的朋友,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你不是在為趙娟做事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詫異。
王道明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臉上寫滿了沮喪和無奈。他的眼神黯淡無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哎,彆說了。”他喃喃自語道,似乎有著無儘的悔恨和痛苦。
唐文友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他聲音發顫地問道:“你不是加入到了滿江紅了嗎?怎麼還會這樣?”
他難以理解,王道明既然已經是滿江紅的人了,為何還會陷入如此困境?
房間裡的氣氛異常沉重,仿佛時間都凝固了。
王道明默默地注視著唐文友,眼中湧動著複雜的情感。
他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心中的苦澀讓他無法言語。
“加入了又能怎樣?欠下的債依舊要還啊。”
王道明的聲音顫抖著,仿佛風中的殘燭,低聲說出這句話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絕望和無奈。
“我始終背負著高利貸的重擔,未還清的高利貸就像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壓得我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