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餘婉兒是為了他和孩子才犧牲的,他發誓一定要為她報仇,讓康有幸付出代價。
帶著孩子逃亡,實在是不安全,也不便利,薛濤決定拋下八歲的兒子。
這是一個無比艱難的決定,每一步都像是在剜他的心。
這是他和餘婉兒的兒子,他深愛著自己的兒子,但他知道,隻有這樣做,才能保護他的安全。
於是,他找了一家農家夫婦,把孩子托付給他們。
這對夫婦看上去善良樸實,他們答應會好好照顧孩子。
薛濤感激涕零,拿出了一大筆錢作為生活補償,希望能夠讓孩子過上更好的生活。
他親吻了一下孩子的額頭,告訴他要勇敢堅強,然後轉身離開,眼淚模糊了他的視線。
因為康民橋身上的劇毒,康有幸追殺又跟得緊,薛濤隻能帶著康民橋東躲西藏。
他們一路逃到雍城,逃到一個農家院子裡,院子的主人收留了他們。
薛濤把康民橋安排在這戶農家藏起來,他們則去把追捕他們的人引開。
薛濤隻引開了前麵大部分的敵人,另外還有一小部分敵人隨後才追了上來。
康民橋身上的毒正在發作,他感覺到有人來了,自己又沒有戰鬥力,於是,他摸索著走出房間。
隔壁房間的門沒有鎖,他聽到裡麵有人,推門進去。
裡麵的女子見進來一陌生男子,嚇得尖叫。
康民橋趕緊用手捂住了女子的嘴巴,虛弱的說了一聲:“救我。”然後就倒了下去。
女子見男子倒下,麵露擔憂之色,又聽男子說叫她救他。
女子心地善良,屋子裡沒有藏身的地方,便將男子扶到自己的床上躺下,為他簡單的診了一下脈。
男子病得不輕,還中了毒。
正好她自製的藥丸對他身上的毒有一定幫助,就拿出一粒藥丸給男人喂下。
幾分鐘後,男子感覺身體好了些。
這時,外麵有人來搜查屋子,房門被踢開。
昏暗的燈光下,入眼的是,一個男人正把一個女人壓在身下,躲在被窩裡,正在做男女律動。
兩人聽到聲響,皆是一驚。
因為受到驚嚇,女人尖叫:“啊,”
女人把男子推到床的裡邊,趕緊拉過被子蓋在身上。
“老板,我都給你們說了,我們這裡沒有來過人,這是我兒子,兒媳婦。”房子的主人戰戰兢兢地說。
“城主,我們沒有發現有陌生人來過的痕跡。”城主身邊的一個男人說。
“哼,沒關係,就算床上那個男人是康民橋,他中了我的毒,隻要他碰了女人,他也必死無疑。”城主身邊的另一個男人說。
“嗯,我們走。繼續往南追。”城主說著走出屋子,他的隨從跟在後麵。
男人就這樣抱著女子睡了一夜。
天微微亮的時候,薛濤等人成功甩掉尾巴回來,卻沒有在先前的那個房間找到康民橋。
正要去問院子的主人,隻見康民橋神清氣爽的從另一個房間裡走了出來。
薛濤見狀,趕緊過去,問道:“民橋,你沒事吧?”
薛濤緊張地看著康民橋,眼睛瞟向康民橋身後,裡麵有女人?
“民橋,你們……?醫生說你不能那個。”薛濤一臉的緊張。
“濤哥,我沒事。”康民橋說。
“沒事就好,我們趕緊走,不要給他們添麻煩。”薛濤鬆了口氣,臉色緩和了些。
他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康民橋就要走。
“好,濤哥,你等我一下。”
康民橋轉身走進屋裡。
屋子裡,燈光暗淡,女人的頭發遮住了臉,看不清女人的模樣。
康民橋深情地對女人說:“等我回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溫柔。
康民橋拿出一張卡和他隨身佩戴的一個玉佩交給女子。
“等我回來娶你!”
他緊緊地握著女人的手,眼中閃過一絲不舍和擔憂。
女人接過卡片和玉佩,深深地看了一眼康民橋。
這一等就是幾年。
康民橋吃了女子的藥,和女子有了一夜情,毒性不但沒有發作,反而得到了遏製,發作沒有以前那麼頻繁了。
正因為這樣,給康民橋贏得了時間,康民橋才有機會反擊康有幸。
在短短半年時間裡,康民橋殺了康有幸,兼並了四洲五城。
從此,隻有九洲城,四洲五城不複存在。
統一了九洲城,康民橋也倒下了,這一躺就是三年。
三年後,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雍城尋找故人。
可是,等他來到當初的農家院子時,這裡早就人去樓空了。
康民橋站在空蕩蕩的院子裡,心中充滿了失落和悲傷。
他曾經幻想過和女人一起生活,一起憧憬未來。可如今,一切都已經變了。
康民橋四處打聽女人的下落,但沒有人知道她們去了哪裡。
隻打聽到院子的主人名叫何明遠,已經在兩年前去世了。
他有個女兒叫何遠瓊,養女何遠西,父親去世後,兩個女兒也去外地投奔親戚了。
至於去了哪裡,村民們也不知道。
康民橋經過多方查找,也沒有找到她們。
他無助地站在院子裡,看著曾經熟悉的一切,心中充滿了無儘的思念和眷戀。
他知道,自己欠女人太多了,他一定要找到她,補償她,讓她幸福。
康民橋買下宅子,離開雍城,開始了漫長的尋找之旅。
他走過了許多地方,見過了許多人,但始終沒有找到女人的蹤跡。
他不知道自己還要找多久,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但他知道,他一定要找到她,哪怕是在天涯海角。
歲月流轉,康民橋已經不再年輕,但他的心依然堅定。
終於,有一天,他得到了一個消息,女人在南方的一個小鎮上出現過。
康民橋毫不猶豫地踏上了前往南方的旅程。
經過漫長的顛簸,終於來到了那個小鎮,四處尋找女人的身影,但始終沒有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