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張俊、張翠翠、呂永瓊拎著雞鴨來到前院。
張雲青、唐文軒、童雲書坐在葡萄架下喝茶聊天。
“文軒,姐夫,你們在這裡耍,我一會兒就不回來了,直接從屠宰場走,免得耽擱時間。文軒,你在家裡多耍幾天。”張俊挺熱情挽留唐文軒。
唐文軒說:“你都走了,我還留在這裡乾什麼?一會兒我也回去了。”
“哎,我是沒有辦法,你不一樣。”張俊一臉無奈又無辜。
他很想說:我是沒辦法了,你不一樣。你老婆通情達理,做人做事麵麵俱到,裡裡外外一把好幫手。
我呢,娶個老婆什麼都不會,還蠻橫不講理,成天給我氣受。
老婆是自己選的,怨不得旁人,心裡的苦,找不到人訴,憋屈。
剛才也是因為喝了酒,壯著膽子跟妹妹鬨了一回脾氣。
妹妹很優秀,能理解他的。
這一點,張俊想的倒是真的。
張雲青知道張俊在李曉梅那裡受了氣,心裡憋屈,找不到人訴說,就是拿她出氣的。
她對自己的家人寬宏大量,能忍則忍,隻要不是原則上的問題,她都不會計較。
“你還是趕緊走吧,彆耽擱時間了。”張雲青催促道。
“好,我走了。你們在家裡多耍幾天,多陪陪媽。”張俊神情落寞,邊說邊往外走。
張雲青看著他的背影,說:“自作自受。”
張俊走了後,童雲書問:“文軒,李曉梅生了,我們是不是該去雒城看看她?”
唐文軒看向張雲青,說:“這個,要問幺妹,幺妹說了算。”
“幺妹,怎麼安排?”
“安排?我能安排什麼?”
“去雒城,李曉梅生了。我們多少也應該表示表示吧?”
“不去。”
“為什麼呀?”
“人家明確表態,不讓我們去,去了也不討好。”
“好,聽你的。如果什麼時候去,電話通知一下。”
這時,呂永瓊和張翠翠洗了手過來。
呂永瓊說:“青青,你們在雒城,挨得近,有時間還是過去看看他們。”
呂永瓊還是放不下張俊和李曉梅。
童雲書接過話茬,“就是,你們就在雒城,不去,說不過去。我們隔得遠,不去,還說得過去。”
“那好吧。下個禮拜看哪天合適,我們一起去吧。”張雲青看向童雲書,“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好,我等你的電話。”
“李曉梅不讓我們去,我們怎麼去呀?”呂永瓊又擔憂起來。
童雲書打趣道:“當然是開車去,難道還走路去?”
“就讓你走路去。”在旁邊玩玩具的童童冷不丁的冒了一句,大家的注意力轉向童童。
童童坐在小板凳上,趴在椅子上,椅子上放著臨摹畫板,童童正一筆一劃畫得認真。
張翠翠問:“童童,你讓誰走路去?”
“讓爸爸。”童童不假思索的回道。
童雲書說:“我要是走路去,你也隻能走路。”
童童回應道:“我才不走路呢。”
“我都走路了,你不走路去,你怎麼去呀?”
“我坐小姨父的車呀,小姨夫有車,這個都不知道,還問我。”
大家逗了一會兒童童,原本因為張俊夫妻而有些陰霾的心情,好了很多。
呂永瓊笑眯眯的說:“有童童這個開心果在,想不開心都難。”
“媽,我覺得你還是該去雒城看看李曉梅,畢竟人家生了孩子,怎麼說你都該去照顧她幾天。”
童雲書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又把話題繞了回來,還說得那麼牽強。
“我也想去照顧她,可是她不讓我去。她的兩個姐姐和媽都在那裡照顧她。有她娘家人在,她根本就不想要我去,我去了反而影響了他們一家人的和諧。”
“不是影響不影響的事,是你應該儘到你的責任。李曉梅是你的兒媳婦,她坐月子,你就應該去照顧她。”
張翠翠聽了童雲書的話,不高興了,接過話茬,反問道:“你說得好聽,我生童童的時候,你媽怎麼沒有來照顧我?”
“你生童童的時候,我不是沒有事嗎?有我照顧你不是更好嗎?”
“誰規定的兒媳婦生產,婆婆必須要照顧的呀?”張雲青是聽不下去了,反問道。
“哎呀,幺妹,我不是那個意思。”
張雲青開口,童雲書有些語無倫次了。
“你不是那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張雲青追問道。
“就是,你什麼意思呀?”張翠翠附和。
“不是,自古以來,都是……,兒媳婦生產了,當婆婆的都要所表示,有錢的出錢,沒錢的出力。”童雲書辯解道。
“自古以來?”
張雲青腦海裡閃現出電視裡看到的古時候男女十五六歲成親的畫麵來。
“古時候的男女結婚年齡都很小。一般的家庭都是兒媳婦在生產,婆婆也在生產,兒媳婦和婆婆都在坐月子,誰照顧誰呀?”
童雲書說:“古時候是古時候,現在是現在。現在是新時代了,兒媳婦生產了,要是婆婆沒有出錢出力,兒媳婦就會不高興。我是擔心李曉梅以後會因為這件事跟媽吵架。”
張雲青說:“她沒有理由跟媽吵架。我給她請了保姆,還給她辦理了雒城最好的月子中心,有專業的月子中心照顧她坐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