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梅轉過頭麵帶笑容看向張雲青,滿臉羨慕:“還是青青有福氣。”
“誒?怎麼扯到我頭上了?”剛坐下,就中槍。
“文軒對你多好,飯都要給你端到手上。”
這什麼意思?挑撥離間呢?
張雲青不想和她瞎胡扯,岔開話題。
“三嫂,你的身體恢複得不錯嘛。”
“哪裡恢複得好了。隻是我的身體底子好,抵抗能力強一些,看不出來罷了。其實,我現在的身體虛得很。”
“看上去還行,精神抖擻的。你怎麼會打掉這個孩子呢?都快生了?”
“哎,沒辦法。本來我們是要這個孩子的,足月就生下來。可是文友查出來有病,害怕病會遺傳給孩子。為了孩子負責,我們隻好選擇放棄孩子。”
“結果,孩子生出來的時候,我看了一眼,是個男孩。可惜了。”
“哦,是個男孩,是挺可惜的。”為了不引起誤會,緊接著又補了一句,“這個孩子與你們無緣。”
“嗯,就是,來得不是時候。”
唐啟明埋怨道:“嗯,是可惜了。你們在做這決定之前,怎麼就沒有跟我們商量一下呢?”
郭璿冷嘲熱諷道:“長大了,成家了,翅膀硬了,眼裡哪裡還有父母。”
“不是我們不跟你們商量,我們也是昨天到了醫院,臨時做的決定。如果跟你們說了,你們肯定不同意,所以才沒有告訴你們的。”
“其實我們也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但是,為了孩子的將來考慮,健康考慮,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了。”
“沒有辦法,你早在乾什麼?”郭璿瞪了一眼林雪梅。
“哎呀,文友的病有點嚴重,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林雪梅滿臉的擔憂。
“你們不知道,這段時間,他天天被疼得睡不下,吃不下。他的右胸口處有一個凹陷,凹陷的深度都可以放下我的一個拳頭了。”
唐啟明想象不出胸口凹陷會是一個什麼樣形容,又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
“胸口凹陷,胸口怎麼會凹陷呢?有肋骨撐著,怎麼會陷下去呢?肋骨呢?”
林雪梅說:“不知道嘛,問醫生,醫生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唐啟明問:“文友不是拍得有胸片嗎?”
“拍了,做的核磁共振,也沒有檢查出什麼問題來。”
“雒城醫院的醫生是不行,還是要d都安康樂醫院的醫生才行。等這兩天準備好了,就去d都。”
然後看向張雲青,滿臉堆笑,“青青,到時候隻有麻煩你帶文友過去。”
張雲青聽明白了李曉梅話裡的意思,問道:“你不去?”
林雪梅解釋道:“我不去。就是等我這幾天休養一下,等我的身體好點了,他再去d都。我做了這個手術,不適合去,晦氣,對病人不好,會影響文友恢複的。”
郭璿馬上附和道:“嗯,對,你就是應該避諱。”
“爸媽,我回來了。”這時,唐文友的聲音從玄關傳來。
唐啟明說:“文友回來了,回來就吃飯。”
一行人移步到餐廳。
唐啟明關心問道:“文友,今天身體感覺怎麼樣?還痛嗎?”
“今天還好,沒有昨天那麼疼。”
唐啟明責問道:“病了這麼久,咋都沒有說一聲呢?”
“告訴你們有什麼用?我自己都不確定是怎麼回事,告訴你們,讓你們白擔心。”
唐文友拿起酒杯、酒瓶準備還給自己倒上一杯。
林雪梅一把奪過他手裡的酒瓶,微微發怒道:“你還喝?醫生叫你戒煙戒酒戒辛辣,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唐文友嘿嘿一笑,從林雪梅手裡拿過酒瓶,先給唐啟明倒了一小杯,然後再給自己倒上一小杯。
“嘿嘿嘿,喝一點點,沒事的。”
然後端起酒杯放在唇邊輕抿一口,一臉滿足的樣子。
“呃,你這個人真是無藥可救了。”
林雪梅無奈,管不了,隻得吃飯。
“你懂什麼,酒是個好東西,可以消毒殺菌。我適量的喝一點,正好可以殺掉我體內的一些有毒細菌,有助於身體康複,你懂不懂?”
唐文友想要喝酒,也是無所不用其極。
“我說不過你,你想喝就喝吧。身體是你的,愛不愛惜是你的事。”林雪梅埋頭繼續吃飯。
郭璿板著臉埋怨道:“想喝酒,還給自己找那麼多借口。”
“適量的少喝一點酒,對身體好。酒可以起到一個舒筋活血化瘀,緩解疲勞的作用。就像是乾活累了,晚上喝一點酒再去睡覺,瞌睡都要睡得好一些。”
唐啟明為了喝酒,也給自己找了一堆理由。
“一丘之貉。你現在不是已經喝上酒了嗎?還找那麼多理由乾什麼?”
郭璿既生氣,又無奈。
“爸媽,三哥,三嫂,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我上樓了。”
張雲青道彆後,起身退出餐椅上樓去了。
林雪梅說:“青青吃得好少喲。”
唐文友犀利的說:“人家是為了身材,為了好看,當然要減肥了。你以為都像你一樣,不管不顧的,海吃海喝的,胖得跟個皮球似的,一點形象都沒有。”
“啊,我就是這樣了,我就是胖了,但是我身體好呀。”
“你看她那樣,好看是好看,漂亮是漂亮,跟個風箏似的,風一吹,都能把她吹到天上去,就跟放風箏一樣。”
“哦,正好,這兩天是放風箏的時節,看哪天風大一點,能把她刮天上去,當成風箏放了。”
“哈哈哈,哈哈哈……”
林雪梅說出這番話,認為自己太有才了,說到最後,竟然哈哈哈大笑起來。
唐啟明、郭璿、唐文友也跟著嗬嗬嗬的笑了起來。
說話損到了彆人,心裡高興,唐文友還不忘給林雪梅懟回去。
“嘿嘿嘿,你自己不愛美,管不住嘴,看到吃的就想吃,還給自己找那麼多理由?你真是無藥可救了。”
李曉梅感歎道:“哎,沒辦法,我啥都不愛好,就是好吃。隻要有吃的,不難吃,不是毒藥,幾乎沒有我不喜歡的。”
“十二生肖裡,你正好屬豬,你就是一頭豬,隻知道吃的豬,地地道道的一頭豬,不折不扣的的一頭豬。”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嘴巴上占了便宜,唐文友笑得很是開心。
林雪梅臉上掛著笑意,望著唐文友,也不說話,就那麼戲謔的看著他。
唐文友被林雪梅看得有些發毛,訕訕一笑,說:“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是不是傻了?”
說完,又是一陣“嘿嘿”笑。
“我看你說得那麼起勁兒,那麼高興,那麼痛快。我問你,你想過你自己沒有?”
“我……,我怎麼了?”唐文友被林雪梅問得有點懵,但還是沒有影響他喝酒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