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還有完沒完啦?
“你親不親?不親,那我就親你啦。”唐文軒見她沒有反應,直接親了上去。
他從來都是說和做同時進行的。
他一隻托起她的下巴,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吻住她的唇,溫柔不失霸道。
幾分鐘後,他吻得滿足了,才肯放開她。
她用紙巾擦了擦被他吻得有些發腫的唇,早知道這樣,就聽他的了,好好的親一他下。
唐文軒撫了撫她的臉頰:“去吧。”
“那我走啦?”她睜著黑葡萄一樣的眼睛看著他。
“嗯。”他點了點頭。
她開門下了車,丁月紅和幾位老員工已經在門口迎接她了。
“老板好!”
他看著她進了公司大門,才對前麵說:“開車。”
勞斯萊斯幻影緩緩離開。
張雲青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進辦公大樓,乘電梯直達頂層。
走進辦公室,在大班桌後麵的老板椅上坐下。
丁月紅手裡拿著一份文件站在旁邊忐忑地說:“張總,我……,我……,”
她看向她,兩人視線相對。
丁月紅不禁打了個寒顫,還是壯著膽子說:“我想辭職。”
扭捏後,還是說了來出來。
“這是我的辭職報告。這是這兩個月公司的財務報表,都在這裡了。”
她把手裡的文件畢恭畢敬的放在張雲青麵前的大班桌上。
“張總,我去給你泡咖啡。”
放下文件,她很自覺的朝辦公室外走。
“嗯,去吧。”張雲青沒有挽留,點頭同意。
丁月紅忐忑不安地走出辦公室。
茶水間裡,丁月紅正在接水衝咖啡,一個女職員走了進來。
“丁總,泡咖啡呐?”
“嗯,”
“丁總,聽說你要辭職呀?”女職員走過來八卦的問道。
“嗯,”
“你真的要走?”
過了兩秒,丁月紅才回應道:“嗯。”
“你要是辭職走了,我也不乾了。”這時,一道男聲響起,一個男職員走了進來。
“彆那麼說,都走了,公司怎麼辦?”丁月紅看向男職員,不讚成他的話。
男職員說:“你都走了,我們還留在這裡乾什麼?”
女職員附和說:“就是嘛,你都不在了,我們留下來乾什麼?”
默了默,丁月紅語重心長的說:“公司需要你們,好好乾。”
“唉,我也想好好乾啊,畢竟工作不好找嘛。”
男職員歎口氣。
女職員說:“就是,現在新來的老板和老板娘不好相處啊。”
男職員說:“什麼都不懂,素質又低,還在公司裡指手畫腳的。”
女職員不滿的接著說:“每次來都是一副趾高氣揚高高在上的樣子,還總愛在我們麵前耀武揚威,說話囂張跋扈,很討厭。”
越說越生氣的樣子,“尤其是那個老板娘,說話很難聽,很討厭。”
“讓你們受委屈了。現在青姐回來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丁月紅安慰道。
“其實,說真的,丁總,你比我們更委屈。我們受的那點委屈,跟你比起來,算不得什麼。”
男職員有點落寞的樣子。
“你為公司儘職儘責,沒有落下一句好,還那樣對你,我們都看不過去了。真的,太過分了。”
“嗯,就是。”女職員連連點頭。
時間回到二十天前。
張俊和李曉梅自離開雒城回到娘家後,就沒有再回檀木村張家。
他們在娘家家人的恭維下,成天趾高氣揚,一副闊少闊太太的樣子,連當地的村長都不放在眼裡。
有一天,張俊騎電瓶車載著李曉梅去趕集,從鎮子上回家。
電瓶車載人本來就很危險,車速不好掌控,加上農村的路麵又窄,又凹凸不平的。
快到李家家門時,張俊沒有控製好車速,把鄰居王家門口前停放的一輛電瓶車給撞了。
電瓶車沒事兒,李曉梅卻被摔得不輕。
因為是夏天,衣服穿得少,李曉梅的手肘觸地,擦破點皮,還流了點血。
李曉梅氣勢洶洶的走進鄰居家裡,蠻不講理的跟他們理論起來。
說他們的電瓶車不應該停在外麵的路上。
本來路就很窄,車停在外麵就等於是停在了路上,把路都擋完了。
所以他們才會摔倒,她的手肘才會磕破。就是要他們賠償醫藥費。
當然,王家人自然是不願意的。
雙方爭執不下。
一個說,車停在外麵擋了路,導致他們摔了跤。
另一個說,我停在我自己家門前,是你們自己不小心摔的,不關我們的事。
李曉梅大吵大鬨,不依不饒,最後驚動了李家人,他們都來給李曉梅撐腰。
雙方僵持不下,請來村長調解。
村長走進王家院子,很有眼力見的,一眼便看清楚了裡麵的形勢。
院子裡烏泱泱的站滿了人,大多數都是李家人。
王家人勢單力薄,隻有一家三口,孩子剛成年,都是老實人。
有利的形勢趨勢傾向於李家人那邊。
村長是個微胖的中年男子,帶著一副黑框眼,看上去有一定的文化,一副很深沉的樣子。
“老王,你沒事把電瓶車停在外麵乾什麼嘛?”
王家男人心虛的說:“我進來拿個東西,臨時停一下,幾分鐘時間,馬上就要走,就沒有停進來。”
“你停就停嘛,為什麼不停得邊一點呢?要停在路中間?本來路就窄,你看……,現在……,怎麼辦呢?”
村長語重心長的攤了攤手,一副為難的樣子。
“我停在邊上了的,沒有停在路中間。”王家男人若有所思的一臉懵。
“你都到家了,為什麼不把車停進院子裡,非要停在外麵呢?”
“我……,我就是想到馬上要走,就停在了外麵。”
“現在好啦,撞上了,你的車沒有事,人家李曉梅的手臂受了傷,需要看醫生。你就要付這個責任。”
王家男人掃視了一圈院子裡,全是李家人,他們個個神色不善。再看看自己的兒子和老婆,早被李家人的氣勢壓到院子的邊上站著了。
權衡利弊,又是鄰居,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但是,也不能太過軟弱了。
王家男人弱弱開口道:“怎麼就是我的責任呢?是他們自己撞上的,又不是我推的他們?”
“你把車停在路上,占了道,才讓李曉梅摔倒的。這本來就是你的責任嘛。”
村長說話的聲音稍稍加重了些,有了一點威懾力。
同時,還用他淩厲的眸子透過眼鏡直視著王家男人,讓王家男人有了一點畏懼感。
王家男人迫於威壓,隻好點頭。
村長很會說話,硬是憑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循循善誘,把責任推給了王家。
王家男人被村長說得連連點頭,認為是自己的錯,不應該把車停在外麵擋了路。
當時,王家男人從外麵回來取一樣東西,隻要幾分鐘時間,就把車暫時停在外麵。
沒想到,那麼趕巧。
就在這幾分鐘時間裡,會惹出這麼大的麻煩來。
王家男人非常後悔,早知道這樣,再麻煩,他也會把車停到院子裡去的。
最後,王家賠償了李曉梅兩百元的醫藥費,這場鬨劇才得以平息結束。
後來,李曉梅簡直是在村裡橫著走,沒有人敢再去招惹她以及她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