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判定為劉家尋釁滋事,對劉家教育警告,此事就此終結。
十二年前四月的某天,本村周家周老大經過羅家田地時,不小心摔了一跤,人倒在羅家地裡,砸壞了地裡的幾株已經成熟了的菜。
羅世友把周老大痛打了一頓,秋萍還坐在自家院門前罵了三天三夜。
周老大的肋骨被打斷了三根,在醫院住了一個月的院。
因為羅家有錢,提前跟派出所打好了關係,周家連醫藥費都沒有得到賠償。
周家人人微言輕,在警察麵前嚇得腿軟不敢說話。
最後就隻能是羅家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們隻能打掉牙和血往肚裡吞。
十三年前,本村高家高老幺的女兒才五歲,被羅世友強奸猥褻,被抓了個正著。
羅世友給了高老幺五千塊錢封口費。
高老幺為了女兒的名聲,收下了那五千塊錢,沒有聲張,更沒有報警。
後來一家三口去了外地,至今未歸。
因為以前沒有監控,又是農村,那些高科技的東西就更不可能有了。
農村人普遍文化低,淳樸善良,忠厚老實,法律意識淡薄,更不懂法律。
那些一樁樁,一幕幕都不了了之了。
後來農村改革開放,政府對農村進行了普法培訓,村民們漸漸有了法律意識,思想覺悟也漸漸提高。
羅家在村裡總算消停了些,但是村民還是不敢招惹羅家。因為秋萍實在是太潑辣,不是太潑辣,而是在村裡霸道的潑辣。
隨著兒子的長大,羅家兩兄弟為了兒子的發展前途,兩年前,商量決定,把公司搬到了雒城。
在雒城,兩個兒子就是闖禍精,不斷地闖禍,擺爛攤子。
羅世文和羅世友追在兒子後麵不停地為他們收拾爛攤子,
每擺平一件事情,都會消耗他們大量的精力和財力。
兒子們頻頻闖禍惹事,弄得老的都沒有機會去犯罪了。
在雒城的兩年時間裡,羅世文和羅世友兩兄弟倆,除了為兒子們擺平那些爛攤子以外,還是他們擺平那些爛攤子。
羅家兄弟倆整天忙著奔波於兒子擺下的爛攤子當中,消耗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公司疲於經營,很快就負債累累,瀕臨破產。
張雲青的出現和報複,隻不過是羅家的一個催化劑而已。
羅家的滅亡是遲早的事。
張雲青看著麵前的一疊文件,都是訴說羅家人的一條條罪孽。
羅世文、羅世友兄弟倆作為主犯,殺害了胡秘書一家,毫無人性,情節惡劣。被判死刑,罪有應得。
身為父親,沒有起好帶頭作用,教子無方,以至於兒子也是喪儘天良,壞事做儘,危害四方,再判一次死刑也不為過,甚至兩次、三次都不為過。
秋萍、侯潔麗作為從犯,囂張跋扈,助紂為虐。
身為人母,教子無方,教壞兒子,危害四方,被判二十年有期徒刑,也是罪有應得,再加二十年都不為過。
奈何,國家刑法最高監禁隻有二十年。
羅正光和羅正明玩弄女性,目無王法,草菅人命,狂妄自大,囂張跋扈,自取滅亡,被判二十年有期徒刑,罪有應得。
幸虧是早一些把他們繩之以法了,要是放任他們一家人在外繼續胡作非為,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家受苦。
張雲青收起文件,走出房間,夕陽西下,一抹金色的餘暉灑在大地上,大地被鍍了一層金色。
“嘎嘎嘎,嘎嘎嘎……”鴨子回家了。
晚風吹來,帶著花草的清香,沁人心脾;吹在皮膚上,絲絲涼意,舒服極了。
七天過去了,到了和唐文軒約定的時間了,可是,唐文軒還沒有回來。
雍城的事情也處理得差不多了,她準備明天返回雒城。雒城還有一攤子的事兒等著她,等著她去處理。
尤其張俊和李曉梅,在雒城拚命的作,把好好的新達公司搞得是烏煙瘴氣的。
付雪峰來報,丁月紅等人都準備要辭職了。
張雲青開車去書店接張春,慣例給同學們買了冰飲,還有冰淇淋。
同學們吃著冰淇淋高興得笑若燦花。
回家的路上,張春忍不住問道:“你明天回雒城去了,什麼時候再回來呀?”
“看情況,沒事兒我就回來。”
“二姐夫怎麼還沒有回來?不是說一個星期就會回來嗎?”
“不知道嘛。我一會兒給他打個電話。”
她其實也挺擔心唐文軒的。當然是擔心他的安危。
“有些事你不得不防。”張春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哼,”張雲青冷笑一聲霸氣地說:“他要是敢背叛我,我定要他吃不了兜著走。”
“等事情發生了,你哭的地兒都沒有,怎麼讓他兜著走?你也不過是在這裡說說大話而已。”
張春見張雲青滿不在乎的樣子,忍不住懟了一句。
哼,膽子大了呀,敢這麼懟我?張雲青側眸瞟了一眼張春。
張春一緊張,趕緊解釋道:“我隻是好心提醒你。二姐夫那麼優秀,覬覦他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而且,你不知道,外麵那些女人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讓人防不勝防。”
“小小年紀,懂得倒是不少啊?這些,你都是從哪裡聽說的?”
她不是不知道,而是親眼見識過了的,還不止一次,兩次。
看張春篤定的神情,他好像見識過似的。
“我的年齡已經不小了,年底就十七歲了。”
“嗯,是不小了,馬上就成年了。”
“男女之間的那些彎彎繞,我雖然不懂。但是也從電視上、網絡上、還有人們平常茶後飯餘的閒聊,我知道的也不少。”
現在科技發達,網絡傳播信息快,再遠的距離都不是距離。
“現在那些唯利是圖,踩高捧低,愛慕虛榮,陽奉陰違,自私自利的人比比皆是,你防得了這個,防不了那個。”
現在經濟高速發展,用錢容易掙錢難。
“二姐夫那麼優秀,外麵的花花世界誘惑那麼大,他能把持得住坐懷不亂?”
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有考慮過。
“彆人都說二姐夫是行走在大街上的自動取款機,覬覦他的女人,覬覦他的家庭,不知道有多少。”
這個是事實。
“像那樣的家庭,像那樣的人,他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使用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花樣百出,有的甚至狠厲毒辣。二姐夫再怎麼精明果決,也難免會有疏漏的地方,保不準那天就著了他們的道。”
好像是那麼個理。
“我們家的家庭條件又不好,你沒有娘家作為後盾,沒有娘家人可以依靠,還要被娘家拖累。肯定二姐夫的家人就是這麼認為的吧?認為我們是你的拖累,肯定不很喜歡你?”
這個也是事實。
張春吧啦吧啦的說了一大堆,自覺自己說得多了些,心虛地偷偷瞟了一眼張雲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