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臥室裡,唐文軒悠悠醒來,酒後的他,睡了一覺後,頭還有點兒疼,身體還有一點兒乏力,不過,已經好了很多了。呼吸平穩了,心跳正常了,皮膚還是很紅,但比起先前紅得要出血的樣子好多了。
雖然還是困意濃濃,但是餐廳裡的談話聊天,唐文軒都聽的清清楚楚。農村沒有城市的喧囂和噪音,鄉下的房子又沒有隔音,因為高興,他們說話聲音又大,唐文軒又是經過特殊訓練的,聽力比常人的要好,想不聽到都難。
唐文軒怎麼都沒想到,一覺醒來就能聽到母親邀請張雲青去他家住幾天,張雲青竟然沒有拒絕,全程還那麼的輕鬆愉快,心裡簡直樂開了花。
唐文軒想了想自己今天:生平第一次上門提親,第一次給人承諾和保證,第一次喝醉酒,第一次因為醉酒還這麼的狼狽,其實,自己以前從不喝酒的,哪怕是秦司令總統的飯局,也未曾破例。今天,很自然的就破例了,這麼多的第一次,自己竟然沒覺得不好,反而還自然而然的都做了。唐文軒嘴角彎起一抹弧度,臉上露出笑容來。
醉酒是很難受,收獲卻很豐富;如果重來一次,他也豪不猶豫選擇喝酒;為了她,情不自禁地做了那麼多第一次。想著想著,唐文軒又睡著了。
唐文軒再次醒來,睜開眼,做了個深呼吸,動了動四肢,抬手揉了揉還有些發漲的太陽穴,長長吐了口氣,看了一下腕表,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起身下床。
唐文軒一邊漂浮浮的往外走,一邊掏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到了沒有?”
“到了,老大。我就在院門外。”電話裡傳出閆文勇的聲音。
“嗯。”唐文軒掛斷電話,收起手機,人已經到了院子裡的葡萄架下。
葡萄架下,張俊,童雲書,姑父,吳明,四人圍在一起鬥地主,正進行得如火如荼。張翠翠,姑母,何秀珍分彆坐在自己男人身邊圍觀。稍微靠裡麵的一個角落,呂永瓊和唐老夫人在說話,兩人臉上都是掛著藏不住的笑,看樣子,聊的很和諧,很開心。旁邊小桌上,張春陪著倆表弟正在排兵布陣下象棋,全神貫注,誰也沒有注意到唐文軒過來了。
唐文軒輕輕走到何秀珍身後,輕輕開口問:“好熱鬨,你們誰贏了?”
頭頂傳來唐文軒的聲音,所有人都抬起頭看向唐文軒,七嘴八舌的說:“文軒,你醒了,感覺好些沒有?”
唐文軒回道:“好多了。”
張俊抬頭看向唐文軒說:“來,鬥幾把,我讓你。”說著就要起身。
唐文軒趕緊道:“不了,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要回去了,來接我們的人已經等在門外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停下手中動作,熱情的勸說唐文軒吃了晚飯再走。
“不了,他們已經在外麵等著了。”因為張家人過於熱情,唐文軒顯得有些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