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什麼凶……”王蓉不滿的小聲說話,但還是走了出去,帶上房門。
“覺得丟人,覺得會被人看不起。”劉震端著粥,淡淡的道。
當年,他也受過很大的打擊,雙腿被斷掉,他徹底絕望了,心如死灰,他想絕食自殺,要不是老族長幫助他,給他買來一雙假腿,他早就自殺了。
比起他當日的打擊,劉江這打擊並不算什麼,但還是要處理好,老族長說過,十五六歲的少年,是自尊心最強的,也是最為敏感的,要是搞不好,就真的一蹶不振,頹廢墮落了。
劉江閉上眼睛,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你隻有成為強者,才可能堂堂正正站在南宮仙兒的麵前,南宮仙兒才會瞧得起你,你才有可能讓南宮仙兒後悔。”劉震淡淡的說著,激劉江重拾鬥誌。
當年,老族長就是這麼激他的,老族長說,身殘誌堅,隻要努力,就能堂堂正正,站在她的麵前。
然後僅是三年時間,他心中的恨意便已經消散了七七八八了,甚至都記不起她的臉了。
有一天,老族長給他買了一個瘸腿的漂亮媳婦,他竟然很開心。
到了後來,甚至覺得挺幸福。
鐵匠鋪有劉家這個大招牌,沒人敢鬨事,而且有家族族人照拂,生意還算可以,能解決一家溫飽,偶爾還能給劉宇買一支淬體靈液。
現在劉宇十三歲已是黑鐵七星武者,日子很有盼頭。
“真正的男人,不是永遠不摔跤的,而是哪裡摔倒就能在哪裡爬起來的。”劉震繼續說道,“城主韓江韓大人,小時候資質也很差,被人瞧不起,被自己喜歡的女人拋棄,還差點被打死,但他通過自己的努力,最終成為黑金武者,當初拋棄他的女人跪在地上抱著她的腿,請求做他的妻子,但韓江大人一巴掌就把她扇了個披頭散發,然後轉身離去,你好好努力,誰說沒有可能成為黑金武者,等你成為黑金武者,南宮仙兒她還敢瞧不上你。”
劉震用勺子舀起著妖獸肉的遞到他嘴邊,“張開嘴。”。
劉江張開嘴,吃下一口妖獸肉粥,然後閉上眼睛慢慢咀嚼著,妖獸肉粥好好吃啊,舌頭都要化掉了,他都舍不得咽下。
家裡,隻有他弟弟劉宇才有妖獸肉粥喝,他每次,都隻能乾巴巴的望著。
看著劉江這幅模樣,劉震一滯,隨後有些愧疚。
一口氣喝了兩大碗,劉江再一次沉沉睡去,睡夢中,還意猶未儘的咂巴著嘴。
看著劉江睡夢中還眨巴嘴,劉震呆了半晌,心裡很不是滋味。
這幾年,什麼好東西都緊著劉宇,他對劉江的關愛太少了。
……
第二天,劉江感覺自己已經沒有事情了,就去了主家。
但因為筋脈太過細小,疼痛格外的劇烈。
劉澤上前,伸手搭在劉江後心,注入溫和的靈力,幫助劉江控製那狂暴藥力。…
劉江這才長鬆一口氣,引導著熱流,一個周天一個周天的轉運著。
熱流將他細小的經脈撕裂,然後瞬息之間又修複,慢慢的,劉江繡花針一般細小的經脈變得差不多有牙簽一般粗細,經脈的韌性也是強大了不少。
劉江睜開眼睛,感受著身體內的異樣,異常驚喜的瞪大了眼睛,激動的全身顫抖。
他吸收煉化天地靈氣的速度,提升了足足一倍。
足足一倍,這是什麼概念,這意味著他修煉一個時辰,能抵得上往日兩個時辰。
這個時候,一股惡臭彌漫開來,他忽然注意到身體之上有一層黑色的油脂一般的東西,腥臭難耐。
“你這小子,排出這麼多雜質,看來這次收獲不錯。”劉澤淡淡的道,“劉肖,你帶劉江去洗漱一下。”
“多謝族長。”劉江一躬到底,剛剛要不是族長幫忙,這一次絕對不可能取得這麼好的效果,甚至還有可能將筋脈徹底撕裂,造成永久性的傷害。
族長這麼厲害一個人物,親自為他護法,幫他煉化洗髓丹,這讓他感覺格外的榮幸,同時打心眼裡感激。
他終於知道,自己父親母親還有劉家族人,為何如此愛戴族長了。
“小家夥,好好努力,爭取成為白銀甚至黃金級強者,為家族效力。”劉澤鼓勵道。
“族長,我一定努力,我要成為黑金級武者,為家族效力。”十四歲的少年激動的說道。
劉澤聽的一愣,劉江雖然吃了洗髓丹,資質提升了足足一倍,但因為底子太差,翻了一倍也並沒有多強,隻能算中等偏下的水準,青銅級差不多就極限了,想成為白銀級都難上加難。
不過,年輕人,就得有誌氣,有夢想。
劉澤臉色一下子認真了起來,上前拍著劉江肩膀很認真說道,“有誌氣,有誌者事竟成,我等你成為黑金級武者。”
“是。”聽著劉澤的話,十四歲的的少年震聲開口,激動的不行。
“好,去洗漱乾淨,回去以後好好努力,用實際行動告訴世人,你劉江是天才。”
劉澤拍著劉江的肩膀說道。
“嗯。”十四歲的少年激動不已,然後跟著劉肖去洗漱。
“嗬嗬,這小家夥。”等劉江離開,劉澤樂嗬嗬的笑了,他想起了當年的老族長,老族長也是這麼對他說的,說等他成為黑金級武者。
但二十多年過去了,他隻是黃金三星武者。
劉澤搖搖頭,隨即想起了自己的一對寶貝兒女,便走到了祠堂。
祠堂中,一個十歲的小姑娘坐在祠堂裡麵一邊啃著豬蹄,一邊還傷心的抽泣著,一個少年在一旁安慰著。
劉澤在祠堂外無語搖頭,然後清咳一聲。
聽到熟悉的咳嗽聲,兩人一下子就慌了,少年一下子搶過豬蹄,然後藏到祠堂一個靈牌後麵。…
兩人連忙各自跪好,一本正經的抄著族規。
“你給我記住了,故意殺害族人,是死罪,你要是敢故意殺害族人,我隻能對你執死刑,以正族規。”
劉澤聲音很冷,很認真,劉興嚇的全身一顫。
一旁,劉悅也是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你們要記住,記得清清楚楚。”
“知道了。”
兩人都鄭重點頭。
看著兩人戰戰兢兢的樣子,劉澤悉心解釋,“劉震的腿,是為了保護家族貨物被劫匪砍斷的,他是我們劉家的英雄,而不是我們的敵人,英雄殘了,我們就得幫他,有人欺負他,我們就得為他出頭,你們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