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長,東聖神國最基層的官員,但權利卻是一點不小。
要是村子裡有人偷牛,偷漢子,打架,鬥毆,保長是有權對其執行棍棒大刑的。
這胖子濫用私權,誰對他不敬,找到機會就是棍棒加身。
所以,村裡人對這胖子都怕的很。
胖子巡視著自己的領地,一路上,不時有村民跟劉保長問好。
“喲,劉保長散步呢,今天心情不錯啊。”
“劉保長,我剛剛在自己山地挖到一個地靈薯,待會給你帶過去嘗嘗鮮啊。”
“劉保長,容光煥發,看著又年輕了啊。”
語氣透著諂媚,巴結,恭維,討好。
劉江心中不由的感慨,同時還有些羨慕。
他要是也能加入仙靈洞就好,以後說不定也能派遣到村鎮做保長。
然後娶村子裡最漂亮的姑娘做媳婦。
嗯,就劉杏花。
結果沒走幾步,劉江就看到了那個村裡最漂亮的女孩子,就那個劉杏花。
惡心的是,她的小手被一個肥頭大耳的年輕胖子牽著,她還一臉嬌羞的模樣。
胖子長的很像劉有財,像一個爹生的,實際上,他是劉有財的兒子,名字叫劉宇。
真是……操蛋……
劉江臉上表情有些僵硬,苦澀的感覺從心頭彌漫開來。
劉宇看到劉江,頓時牽著劉杏花的手走了過來,劉杏花看到劉江,微微有些尷尬,不過很快就恢複正常。
劉江也就給她送過一次花,她還沒有接受,兩人什麼事情都沒有。
“劉江,又去幫人打短工了。”劉宇知道劉江也喜歡劉杏花,所以看到劉江,有那麼一點點的敵意,說的話帶著刺,打短工三個字,他咬的挺重。
“對啊。”劉江擠出一絲微笑。
九歲就開始打短工了,他以為已經習慣了,沒什麼丟人的,有時候還挺開心,但這個時候,卻還是臉上發燙,覺得抬不起頭。
十四歲的懵懂少年,第一次深深的感受到了貧窮所帶來的自卑。
“對了,還有一個月就考核了,你準備的怎麼樣了?”胖子好奇的詢問。
男人,都喜歡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秀肌肉,秀優越感。
這是亙古不變的至理。
但任何一個男人,也絕對不喜歡在喜歡的人麵前被人比下去。
這也是亙古不變的至理。
十四歲的少年,自尊心格外的強烈,也格外的敏感,一點也不成熟,幼稚的讓人好笑。
“還行,你們聊吧,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丟下一句話,十四歲的少年帶著窘迫還有自卑落荒而逃,走的很快,竟然不小心絆倒在地上,摔了一個狗吃屎,但立馬趴起來就走,都不拍掉身上的土
樣子好狼狽,像一條狗。
有些好笑。
“嗬嗬,走了。”胖子臉上掛著勝利者得意的笑容,溫和對身邊的姑娘說道,溫文爾雅,死胖子看起來竟然挺紳士。
“哦。”劉杏花跟著胖子離開,不時回頭看一眼那遠去的背影。
她知道劉江也喜歡她,但她喜歡更加優秀的劉宇。
……
回到家裡,劉江心中有些難受。
“好好努力,等加入仙靈洞,娶仙女,比杏花還好看的小仙女,就穿著白色小裙子、披頭散發那種小仙女。”
清晨,朝陽剛剛升上山頭,遠處巍峨的群山,被鮮紅的朝霞照映著,顯得格外美麗。
山腳之下,有一個兩百多戶人家的村落。
那些用泥土、木條、靈草構築房子,隨著高低不平的地勢起伏著,給人一種簡單樸素的自然美感。
朝陽初升,村子裡還帶著一絲清晨特有的清冷之氣。
“小江,一定記得要幫我來捉蟲啊。”
一家低矮的院落內,扛著一袋靈米的劉江聽到有人喊,一個身形乾瘦的老頭杵在門口,他留著一把山羊胡,扛著一把鋤頭,望著劉江。
老頭名叫劉三柱,劉家村年齡最大的幾位之一,據說他爺爺的爺爺,和劉江爺爺的爺爺的爺爺是親兄弟。
劉江將肩頭的靈米麻袋放到紫靈竹編的框子內,道,“三爺爺,你就放心吧,明天就輪到你家了。”
十四歲的少年身形單薄,皮膚呈健康的小麥色,眼睛挺大,挺有神,看起來挺精神。
“嘰嘰嘰……”兩個小孩拳頭大小的紅色麻雀、飛到劉江腦袋上跳來跳去,對著老頭叫著,好似在重複劉江的話。
這兩個小家夥,名叫赤羽靈雀,黑鐵低級的小妖獸,劉江的契約魂獸。
沒啥戰鬥力,但捉蟲子卻是一把好手,劉江帶著兩個小家夥,給人捉蟲子,可以賺一點辛苦錢,補貼家用。
老頭子轉頭,扛著鋤頭匆匆忙忙的走了。
劉江將靈米裝到堅固的紫竹框裡。
紫竹框很大,也很堅固,劉江將麻袋放到一邊,自己鑽進框子裡,盤膝坐下,偏頭道,“大紅,小紅,出發咯。”
兩個麻雀撲騰飛上前,劉江將綁在紫竹框四角的細繩子、綁在紅色麻雀的爪爪上。
兩個赤羽靈雀撲騰著,伴隨著吱吱呀呀的竹子聲,紫竹框緩緩升空。
吱吱呀呀的竹子聲中,兩個小鳥用力的撲騰著,紫竹框忽而高忽而低,忽而左忽而右,歪歪扭扭的向著劉家村東邊飛去。
劉江挺有經驗,穩穩當當的坐在紫竹框中,一點也不怕兩個小麻雀撐不住掉下去摔死他,兩個小麻雀看起來小,但作為黑鐵低級的小妖獸,還是有一把子的力氣的,一個赤羽靈雀隨便能抓起兩百多斤的東西。
他八十斤,一袋靈米一百來斤,一共也才不到兩百斤,兩個赤羽靈雀一起,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劉江坐在搖搖晃晃的紫竹框中飛出劉家村,看著低下靈田地裡種地的農民。
剛剛找劉江那個老頭子,身上靈力運轉,在自家的靈田上麵凝結小小一片靈雲,然後便是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靈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