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山的問題很奇怪。
不過也可能是那位黑發少女一直以來都沒交過朋友。
讓他沒辦法很確信地做出結論。
“把應該去掉。”
蘇清自動回想起昨天晚上,在燈光下如月輝般動人的雪乃對著他這個朋友說“要加油”。
那還是他第一次在一向清冷高雅的臉上,見到那樣純真的笑容....
“果然啊....其實我姑且算是有點了解她的,因為我父親工作的原因,我們在同一所小學、同一個班級。
隻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因為我錯誤的做法,讓她的處境變得更糟糕了,自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交流過了...現在想來,我大概就是因為那件事才隻敢像現在這樣吧?”
清晨的薄霧已經悄然散去,此刻的天格外明朗。
葉山把視線投的很遠,卻注定看不見什麼。
“這算是你的第二個問題?”
蘇清對葉山和雪乃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沒多大的興趣。
——總是惦記著過去與遺憾的人,是走不了多遠的。
“要是因為這件事導致你和雪之下的關係產生間隙,你會怎麼做?”
葉山深呼出一口氣,卻得到一個讓他心頭一怔的回答。
“她需要多聽聽些不一樣的聲音。要不然你以為朋友是什麼,隻會附和的工具人還是提供情緒價值的捧哏?”
蘇清連續的幾個反問讓葉山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回答。
朋友是什麼,其實真的沒人回答的清楚。
“如果原有的關係會因此破裂,說明這段關係不過如此。
畢竟。間隙不是裂痕,那是留給陽光照耀進來的地方。”
蘇清最後留下這樣淡淡的一句話,卻令葉山呆滯地怔在原地,久久沒有緩過神來。
?
葉山的擔憂並不無道理。
侍奉部的社團活動,其實就是誌願者活動。
這一次蘇清幾乎是以不容商議的地步“趁火打劫”了葉山。
理論上的確和“誌願者理論”背道而馳。
而那位有著天使般的容顏,同時善良到極致的黑發女孩,顯然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所以蘇清其實打從一開始就清楚他和雪乃並不是一類人。
所以他最一開始才會想要加入侍奉部觀察這樣的“她”。
他其實也是有自己一定的目的所在的。
萬事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沒有顯於表麵,或是姍姍來遲的,但一定切切實實存在。
就像葉山這一次付出的是人情。
蘇清[絕對嗅覺]的代價便是一直以來都太過直接地感知到他人的【惡】。
再配合上他的記憶力。
好家夥,直接就死循環了啊....
好在他也因此從真晝、結衣和雪乃身上感知到[瑰寶]般的存在。
純真、熱情、溫柔、善良.....
一切美好的詞語似乎都可以與她們掛鉤。
也難怪他一開始會那樣喜歡待在真晝、結衣和雪乃的身邊。
等等......
話說怎麼都是女的?
蘇清心底突然一驚。
但隨後又想起比企穀,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至於雪乃會不會真的在知道這件事和他產生某種間隙。
或許吧。
萬物皆有縫隙,那是光透進來的地方。
那朵梅花再怎麼遺世獨立,也是需要【光】的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