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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姐姐沒有具體說是什麼事?”
蘇清像是沒看見雪乃的眼神,繼續問道。
“.....沒有。”
雪乃搖了搖頭,輕聲道,“她隻是說要去做一件大事,一件很重要的大事....所以起碼幾個月是不會和我住在一塊的。”
印象中。
她從來沒有聽過姐姐這樣形容。
語音中傳來的聲音,雖說一如既往的平靜,可平靜之下,似乎是暗流湧動。
雪乃隱隱有這種直覺。
姐姐她到底有什麼緊急的事情要做?
“畢竟你姐是家族繼承人,突然有什麼緊急的事情也挺正常。”
蘇清似乎不想告訴雪乃和結衣他做了些什麼。
他也不認為陽乃會在成為家主之前告訴雪乃什麼。
因此很自然地為其解釋道。
不過說起來。
“母慈女孝”,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的確算得是一件大事吧。
“說的也是呢...”
雪乃低垂下眸,看不見她的臉。
其它家族的事情她不太清楚,但她們家族卻不存在繼承權糾紛這一困擾。
雪乃不太喜歡去管理家族的產業,商界中那種虛偽的利益關係令她本能地想要遠離。
再加上和自家姐姐的關係,這讓那些不懷好心之人完全沒有分化的可乘之機。
隻是...
她似乎已經好久沒有像小時候那樣和姐姐一起坐下來好好說幾句話了。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幼稚啊....”
陽乃戳心般的話回蕩在雪乃的腦海中,她根本無法忘記。
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太過幼稚了嗎?
“但這次也隻是運氣而已,終歸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
雪乃輕咬薄唇,平靜的聲音隱隱給人一種低落感。
是的。
她終究是要過母親那一關。
“那就趁著這段時間抓緊思考好了,總會想出點什麼的。”
蘇清聳聳肩,笑著說。
雪乃抬起眸子,耳畔傳來這樣輕鬆的聲音。
為什麼...有點令人安心?
“嗯,儘力而為吧。”
雪乃不太敢自信地做出保證。
過往十餘年都思考不出來的答案,又怎麼可能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就輕而易舉地得到?
即使有這個可能性,想必也極其渺茫吧。
迷茫與無措,似乎真的會淡化掉所有堅定的決心。
直至叫它們消弭在風中。
“儘力?這可不像是那個雪之下部長會說的話,不振作起來的話,我可是會嘲笑你的。”
蘇清微微歪著腦袋,企圖更好地觀察他的部長究竟有沒有被奇怪的生物所奪舍。
喪氣?
那可不適合雪乃。
拋開雪之下二小姐的身份。
那個始終用犀利的言辭看透事情本質,總想要改變些什麼的【侍奉部部長】就應該是結衣所說。
是有些笨拙,卻也是讓她感到帥氣的才對。
“小雪。”
這時,一旁的結衣輕聲呼喚起雪乃。
當雪乃聞聲看過去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可愛卻堅定的臉。
結衣說: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我不像你和小清那麼聰明,當我真正試著努力過了才知道和你們之間的差距。
很多時候你們說話我總感覺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
小清以前就和我說過,‘似懂非懂就是在不懂裝懂,不懂裝懂其實就是不懂’。”
說到這的時候,二女都齊刷刷地把視線看向蘇清。
特彆是雪乃,清澈如泉的眸子閃爍著疑惑。
給蘇清的感覺就好像在質問他:你還說過這種奇怪的話?
“嘛...那應該是一開始教她數學的時候吧。”
蘇清沒想到結衣還記得這句話。
“可小雪。”
結衣再次開口,雪乃的注意力又重新聚集在她身上。
結衣又說:
“即使我聽不懂你姐姐說的【真物】是什麼意思,但如果那就是你所追尋的東西,我也想幫你一起找,可以嗎?”
她眼神沒有飄向蘇清。
結衣深知,如果她開口蘇清大概是會答應的。
可什麼事情都依靠著對方是沒辦法成長的呀。
沒辦法成長的話,就
女孩說完,緩緩在桌腳下拉起雪乃的手。
明明一樣是女生,明明她的手也不大,可以說和自己一樣嬌小。
卻給雪乃一種溫暖安心的感覺。
而且...一定不是錯覺。
雪乃心裡如此堅信著,溫度通過手掌心,不斷襲來,她喃喃開口,像是在回應:
“結衣...”
“啊哈哈哈,不過我有點笨,不一定能想出來就是了!”
結衣用另一隻手訕訕地摸了摸腦袋。
儘管這麼說,臉上卻還在開朗地笑著。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
明明這樣什麼也解決不了,可雪乃依舊止不住地感到心安。
如櫻花般的女孩的笑聲是不是有某種魔力呢?
雪乃不清楚。
她這會隻清楚,原來笑聲是會傳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