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材木座那一次的委托時，蘇清就已經察覺到這點了。
這也是他為什麼會對雪乃幾人說，他期待他們最終會成為怎樣的【自我】。
事實上，那更多的是對雪乃說的。
至於比企穀、結衣幾人，充其量是順嘴的事。
但現在看來，古話也未必靠譜。
最起碼蘇清能預料到未來的情況大概是：
無心插柳柳成蔭，有心栽花花亦開。
“是啊……優秀如雪之下，也會陷入迷茫。可即使如此，那孩子依舊堅強，以至於顯得倔強地不斷向前走著。哪怕隻有她一個人。”
平塚靜麵露回憶之色，隨即又轉為釋懷的笑容：
“不過，現在她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想來……未來的某一天她也能尋得所謂【真物】吧。”
真物……？
“那，老師知道什麼是【真物】嗎？”
“咦，你也好奇真物嗎？”平塚靜已經不再糾結蘇清有事才叫自己老師的壞毛病，反而是露出狡猾的笑容。
“倒也沒有那麼好奇。”蘇清收回視線，淡淡道。
自己尋找多年的答案，即便現在有一個人走過來，在他耳邊告訴他，他也不會相信的。
與其說是不信，更多的是不屑。
靠著自己尋來的答案，才算得上【真】。
“來來來，叫一百遍平塚老師大人，我就告訴你怎麼樣？”平塚靜將腳高高翹起，雙手抱胸得意地說。
“服從性測試？這種無聊的實驗找八幡，另外提示一下：你隻要稍微威脅一下他就會乖乖聽話了。”
“哈？你這不是在賣朋友嗎！”充滿正義感的平塚靜才不會容忍這種行為。
“那你就是人販子，記得去自首。”伸出手，蘇清喝過一口後，感覺沒什麼可聊的，就打算離開。
“混蛋，我可是光榮的教師！”平塚靜氣急敗壞地罵道。
殺傷力為0。
“明天見。”蘇清擺擺手，顯然沒在意。
眼見蘇清真的離開，平塚靜平靜的聲音忽然在小小的客廳回蕩：
“如果有一天，你對一個女生產生共鳴、熟稔、憐憫、尊敬、嫉妒以及在這些之上的感情，那肯定不隻是喜歡。
所以，無法分開，無法離彆。
即便擱著一段距離依然會隨著時間互相吸引。
那或許能稱為——【真物】。”
腳步聲陡然停止，蘇清緩緩回過頭，平塚靜也在此時站直身子，與其四目相視。
“怎麼樣，能給你帶來一點幫助嗎？我沒有愧對成為你的老師吧？”
帶著她獨有的爽朗，又混雜著一絲溫柔與柔情。
此刻。
平塚靜就是這樣笑著的。
室內燈光灑落，披在她的肩上，也落在她如瀑般的每根發絲上。
“如果這段距離，相隔甚遠呢？”蘇清問。
“無論多遠。這和距離無關。”平塚靜如此強調。
“那如果……相隔一個世界呢？”蘇清又問。
“什麼意思？”平塚靜收起笑容，皺眉問。
蘇清搖了搖頭，卻沒在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玉器】成型前，被稱為【原料】。
如果每個人都不過是一塊塊不同的【原料】，又伴隨著個人開玉、取玉、粗磨、細磨以及拋光這些步驟的差異，最後都能成為與眾不同的【玉器】。
按照這個想法，【真物】……恐怕隻能自己親手操刀雕刻。”
腳步聲再一次遠去，沒有一刻駐足。
“但……還是謝謝了。老師。”
開門的瞬間，肆意襲來的晚風還是帶來少年真摯的悸動。
“還真是麻煩的小鬼……”平塚靜苦惱地抓了抓頭發，卻又很快糾正自己的說辭，歎氣道：
“不對，就是因為不像小鬼，才會這麼麻煩啊……”
……
PS：
寫到今天，這一部分算是結束了。
十六章，基本大部分內容都是在明裡暗裡地寫一些東西，大家可能看的有點不習慣。
雖然大家都沒反饋就是了qaq
不過，明天就開始回歸日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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