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真晝因為突然被人從後麵抱住發出一聲驚呼,但感受到那熟悉的溫度和氣息後又很快安心下來,真晝嬌嗔道。
“怎麼了,清,我還在做飯呢。”
“那你快要做好了嗎?”
蘇清將頭深埋進真晝那一頭柔順的亞麻色長發裡,好聞的洗發水味道配合著椎名的體香,不像香水一般刺鼻,反而顯得清新而又迷人,散發出無比的魅力。然後,蘇清就這樣貪婪地享用著,覺得就此沉淪也未嘗不可。
不過……還想要更多、更多一些,想到這,他原本放在真晝肚子上的手又勒緊了幾分,與此同時,身體也好像和真晝更近了一些。
“快好啦,今天怎麼了?肚子這麼快就餓啦,乖乖,馬上就做好飯哦。”
真晝像哄小孩子一般,用著極為寵溺的話語輕聲道。
儘管被蘇清就這樣束縛著,真晝感覺到有幾分不適,行動也不便了許多,但心頭湧現的溫暖以及蘇清對她的渴求與依賴讓她同樣沉迷其中。
感情,從來都不是一方的單獨享受。
“你知道的,晝兒~”
蘇清沒由來地說了這麼一句話,隨後又把頭埋的更深了幾分,真晝本就被蘇清這緊緊的擁抱弄得有幾分嬌羞,再加上對方真的如同孩子一般撒嬌的口吻,讓真晝臉上的緋紅更甚了幾分。同時,又有一股莫名的暖流從胸口處流到全身,酥酥麻麻的。
蘇清很少這般對自己撒嬌,平日裡的他永遠都隻會展現出他最為可靠的那一麵,無論什麼時候他都一直注視著自己,陪伴著自己,為自己遮風擋雨,他真的,好好遵守了和自己的約定呢。
真晝嘴角不自覺就上揚了幾分,但她內心也有幾分幽怨,並不是對方哪裡做得不夠好,恰恰是對方把自己保護得太好了。
她曾經在一本書上看過:
【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自己當然是無比幸運的,她曾經無數次在深夜思考,然後睡去,隨後又於睡夢中驚醒。
【如果,不需要我的話又為什麼要把我生下來?】
她這麼多年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儘管早已經下定決心遠離那個家庭,儘管一次又一次告訴自己,不要再對那個家庭抱有希望。
可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說不清楚是執念,還是渴望他們的愛,明知道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可內心還是……還是忍不住抱有一絲絲的幻想。
倘若不是這樣,如果真的不在乎,自己也不會在那個雨天的公園裡迷茫。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自己,才能遇到珍惜自己、嗬護自己一輩子的他。
【為什麼不再更多依賴我,對我撒嬌呢?】
真晝內心的幽怨就是這樣。
事實上,蘇清也已經漸漸開始依賴於真晝,這一刻無疑是最好的表現。但真晝總覺得還不夠多,相比較自己得到的,自己所給予的似乎真的很少,很少。
其實,
愛,是常覺虧欠。
“心,亂了呐。晝兒在想一些什麼呢,不可以撒謊,要老老實實告訴我,知道嗎。”
朝夕相處的人,哪怕隻是一個輕描淡寫的動作,一句不起眼的話,甚至隻是略有不同的語氣,就能清楚感受到對方此時的異樣。
更彆說蘇清和真晝的心,早就已經聯結在了一起。
“在想……”
真晝故意拉長了尾音,仿佛真的是在認真思考著什麼一樣,但其實早就有了答案。
“在想你肚子餓了是先吃飯,還是……”
真晝儘管大部分時候像天使一般照料著自己,但也有時候會像這樣變身一隻小惡魔來折磨自己。
蘇清隱約知道對方接下來要說些什麼,這讓他更加心癢難耐了幾分,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但是不行,大惡魔先生即便將天使墮化成小惡魔,也不能就此任由對方的性子胡來,否則自己作為蘇-大惡魔一世的臉麵又該往哪裡放?
隨後,蘇清輕咬了一下真晝有些發紅的耳根,用著他那充滿磁性而又溫柔的嗓音輕聲道。
“還是什麼?”
“還是先、先吃我……”
真晝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驚嚇到,嬌軀一顫,原本從結衣那兒學來的東西一下子就忘得一乾二淨,好不容易想起來的句子又因為這次的攻擊說的這般微弱。
自己簡直就像是送上門的小白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