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成屏氣凝神,觀察每個房間的動靜。隻聽沒有人質的房間裡有人在說話。
“偉哥,你說這些警察會答應咱們的條件嗎?”一個馬仔恭敬地對另一個似是領頭的說道,聲音裡透著一絲擔憂。
“怕什麼,咱手裡有家夥,他們敢不同意,大不了把人質乾掉。”那叫偉哥的滿不在乎地回應,可那微微顫抖的語調卻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安。
“偉哥,咱們提的條件警察怕是很難應承啊,又要直升機,還得把海哥弄來,他們不答應可咋整?咱真要對那倆小子下手?”馬仔的話語中充滿了疑慮。
“屁話,人質哪能隨便殺,殺了咱咋跑路?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動手。”偉哥惡狠狠地說道。
“莊哥他們和警察都談了這麼長時間了,警察一直在拖時間,這可咋整啊?”
“咱得夠狠,警察才不敢小瞧咱們。坤子,跟莊子說,再過五分鐘,警察要不把海哥帶來,就給他們送條手臂過去。”
“好嘞!不給他們點厲害瞧瞧,真當咱是吃素的。”坤子說完,抄起對講機向樓下傳話。
楊成將神識延伸至樓下,隻見樓下與警察對峙的二人躲在掩體後與警察交涉。
那叫莊子的劫匪衝著警察嚷道:“咱爛命一條,殺了咱,樓上倆學生也得陪葬,值了。彆以為咱不敢殺人,再過五分鐘,海哥不來,就把那倆學生的胳膊卸一條扔給你們。”
他眼睛瞪得滾圓,腮幫子鼓鼓的,滿臉橫肉因憤怒而扭曲,“你們要敢衝上來,樓上兄弟的槍可正頂著他倆腦袋呢,保證你們隻要一衝,那倆學生立馬見閻王。”莊子囂張地揮舞著手臂,氣焰甚是囂張。
對麵談判的警察臉色一沉,仍沉穩地說道:“彆衝動,暴力解決不了問題,傷了人質,罪加一等,絕無回頭路。我們一直在協調海哥的事,可這得走程序,需要時間,不是你們想怎樣就怎樣。”警察目光堅定地直視著莊子,試圖讓他冷靜。
莊子冷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哼,少糊弄我,咱既然暴露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咱在道上混,最不怕死。你們警察就會耍嘴皮子,我隻看結果,五分鐘,少一秒都不行。”說著,他晃了晃手中的槍,眼神中透著決絕。
警察嚴肅回應:“這麼做隻會把自己逼入絕境,現在投降,還能爭取從輕處理,彆把事情搞砸了。”
莊子不耐煩地吼道:“什麼從輕處理,咱不需要。你們再囉嗦,五分鐘,不,四分鐘後,就把胳膊從樓上扔下去,看咱敢不敢!現在就通知樓上準備。”莊子邊說邊示意馬仔用對講機傳達指令。
警察無奈道:“我這就向上申請,你們千萬彆衝動!”
楊成又繼續探查樓上的情況,隻見關押人質的房間裡,兩名劫匪持槍對準兩名人質。
不一會兒,那個叫坤子衝了進來,抽出刀,將一名年輕人按倒在地,拽出其手臂,刀刃抵在上麵。
年輕人麵色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身體止不住地顫抖,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絕望。
另外兩個劫匪極為刁鑽,藏身牆體之後,僅將人質暴露在外。
楊成見狀,深知刻不容緩。
本打算先用血引術找出林清雅的弟弟,可又怕確認之時人質手臂已遭殘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