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診所的大夫是一個很厲害的赤腳醫生,彆看人家不是大醫院的,但醫術高明,稱其一句隱藏在民間的大佬也不為過。
那大夫一通檢查,著重摸了摸葉青青的脊梁骨,得出結論,葉青青沒有骨折,但軟組織挫傷了,得好好休息幾天,不能太勞累。
“謝謝大夫。”
李勁鬆鬆了口氣。
他愛財如命,每一筆錢都是花在刀尖上的。
既然葉青青沒事,那自己就能省下一筆可觀的醫藥費了。
“我就說我沒事。”
葉青青扶著腰,慢慢起身,“趕緊回去吧,我還有好多事沒做呢。”
現在都快早上九點鐘了,她還能跟著李勁鬆上兩個小時的課,十一點就得回家趕緊做飯。
二人原路回去。
“我說,你今天就彆上課了吧?”
李勁鬆見葉青青這麼匆忙,很不忍心。
“彆管怎麼說,你受傷是我的原因,我應該對你負責。”
“學習這回事什麼時候都可以,也不急這一兩天,你還是回家好好休養吧,彆回頭落下病根又成我的不對了。”
“喂,你能不能說兩句好聽的?”
葉青青很不爽,“我沒病都要被你詛咒出病來了,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虧你還是個文人呢!”
李勁鬆想發作,但又覺得理虧,隻好按下不提。
“我這不也是關心你嘛,好端端的受了傷,你家望山未必會饒了我,我還怕他上門來打我呢!”
“得得得,你還是彆說話了。”
葉青青嫌棄的朝他呲牙,“我家望山雖然不是文人,但人家也是懂禮貌的,怎麼可能上門來打你?頂多在心裡罵你兩句也就是了。”
李勁鬆:“……”
那還不如上門來打他呢,背後蛐蛐人最惡心了。
但當他看到葉青青眼角一閃而過的笑意時,才知道她是在開玩笑。
二人回去時,何秀英也到沈家了。
沈望山剛吃過早飯。
他知道葉青青去找李勁鬆上課了,這幾天自己雖然不用去研究院,但也不能在家閒著。
沈望山決定出去找人在家裡修個洗澡間。
平時海大家屬院有一個大澡堂子,每到金秋十月就開始營業,一直到來年四月份才停下。
其餘時間,每家每戶就在家裡自行洗澡。
一直以來,大家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可葉青青偏說跟那麼多人一起泡澡堂子容易傳染疾病,不乾淨什麼的。
但沈望山聽出來了,葉青青是不好意思在那麼多人麵前赤身裸體。
那乾脆就讓她修一個洗澡間吧,反正家裡也不缺這點錢。
沈望山拿了鑰匙剛要鎖門,何秀英過來了。
“沈教授,我有話跟你說。”
何秀英一路小跑,表情非常興奮。
但來到沈望山跟前時,又立馬變成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好像發生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似的。
沈望山眉頭微微皺緊,臉色不悅。
經過之前那幾件事,他已經知道了,何秀英對自己的目的並不單純。
而且她還經常針對葉青青,他真不想和這種人有過多接觸。
但人家都跑過來了,哪有上門還驅趕的道理。
沈望山隻好停下,“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