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果,你在做什麼?你瘋了嗎?”
一聲斥責。
進來一位女子將人攔住,將她手中的菜刀奪走,順著窗戶扔在院子裡。
被打斷一個女子,看著回來的人“姐,你怎麼回來了?告訴娘親了嗎?”
溫果看著自家姐姐憤怒的樣子,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隨意擺手道“好了姐,你彆擔心,他就那副樣子,睡一覺就好了,這是故意和我慪氣呢。”
說著還以過來人的身份教學著“我跟你說,姐,男人就不能慣著他,越慣越蹬鼻子上臉,你看我家這位,隻不過讓他洗幾件衣服,你看看回來就給我擺臉子,我說話他也不搭理,你說我能不生氣嗎?這才教訓他幾下,剛剛拿菜刀也隻不過是在嚇唬他,我怎麼可能真的殺人,那是要坐牢的……”
溫果訕笑著想要將人迎出去。
自家姐姐沒什麼彆的事情,就是愛管閒事。
嘮叨起來沒完沒了。
好不容易回到家,她可不想聽嘮叨,她都多大的人了,怎麼可能還被姐姐教訓。
溫果心裡這麼想著,推著姐姐往外走。
溫梨站在門口,不放心的望著“你確定他是睡著了?怎麼感覺像是昏過去了,還有你是怎麼照顧人的,他的身子照隔壁老李家的差太多了,都能裝下他三,我記得你倆是同一天結的婚,你看看人家把自己丈夫照顧的多好,你再看看你,人家當初嫁給你的時候,臉上還有嬰兒肥,怎麼短短幾個月不見就瘦成這個樣子……”
嘮叨的話說的沒完沒了。
溫果掏了掏耳朵,敷衍點頭“好了姐,我知道了,你怎麼一回來就給我上課?明知道我最煩老師講課了,講的我頭疼犯困。”
兩人來到院子裡。
溫果看著地上的物件,頓時雙眼放光“哇塞,姐,你從哪兒得來的這麼多好東西,這糕點是西邊那家的吧,據說他家東西特好吃,我都沒舍得買。”
說著蹲下身,滿眼羨慕的撫摸著禮品。
這一個個的糕點包裝盒子,她隻在地上看過包裝紙,從來沒買過。
實在是囊中羞澀,買不起這麼好的東西吃。
溫果羨慕之餘又有些嫉妒。
明明兩人是打一個娘胎裡出來的,怎麼她姐的命運就這麼好,到了她這裡累死累活的也掙不了幾個錢,家裡還多了一個拖油瓶,簡直糟心的很。
越想越覺得生氣,將所有怒火都落在她的丈夫身上。
都是那個敗家的哥。
若不是娶了他,她怎麼可能這麼倒黴的越混越差。
待會兒再去打那個掃把精幾下。
要不是一直的方她,怎麼可能賺不到錢呢。
“最近出手了一批貨,賺到點錢,就想著給你和娘親買點東西,對了,這是奶糖,聽說最近賣的很火,男孩子都喜歡吃,這一袋留給你的哥。”
“聽姐一句話,你對他好點兒,到底是陪你度過往後餘生的人,他好你才會更好。”
“沒有一點女孩的樣子,怎麼可以打自己的丈夫呢,我跟你說這麼多,你聽進去沒有吧?把這當回事兒。”
溫果蹲在地上敷衍點頭“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姐,你怎麼這麼嘮叨啊,這麼多年還是沒改這習慣,難怪到現在也沒有娶哥,隻怕那些人都受不了你的嘮叨。”
溫梨聽著自家妹妹的話,無奈搖頭。
人家夫妻間的事情,她也不好插手。
說深了說淺了,到時候給自己惹麻煩。
“行了,你知道就好,把這些東西拿進去吧,我去送給娘親一份。”
溫梨拿起地上的一份包裹,快步往外走。
娘親與她妹妹的家隻隔了一片林子。
穿過林子就到了,距離很近。
溫梨一進家門就看到坐在客廳喝茶的母親。
“母親,我回來了。”
溫母看著自家越發優秀的女兒,心中滿意的很“不是告訴過你回來彆買東西了,浪費銀子,家裡什麼都不缺,不需要你惦記著,你就趕緊把人生大事給我解決了,就算是在給我儘孝。”
溫梨將禮物放在桌子上,坐在空位上,倒一杯茶一飲而儘。
“娘,你怎麼每次我回來都說這種話?我不想成婚。”
整天就是結婚結婚。
成婚有什麼好的,至少她身邊的那幫家夥沒一個順心的,不是這事兒就是那事兒。
聽著她們的嘮叨,他的心思就沒了。
多了一個人照顧,不是再多一個拖油瓶嗎?有什麼好照顧的。
她可不想讓自己落入到麻煩之中。
“娘,您快彆說我了,有時間你也去你小女兒那看看,我過去的時候她拿著菜刀往自己的丈夫身上揮,我都要嚇死了,跟她說那麼多,估計也沒聽進去,怎麼能這麼對待人家呢?成了婚就得有點大人的樣子,什麼氣都自家人身上撒算什麼本事。”
溫梨嗤之以鼻。
最看不上這種什麼氣都往自家人身上撒的窩囊廢。
彆看是她的親妹妹,照懟不誤。
要不是她及時出現將人攔住,就她妹妹那個容易上頭的樣子,沒準真把人給砍死了。
聞家沒人,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家孩子。
溫梨歎了口氣,心中閃過一絲憂。
小妹成婚的時候她看過那個哥。
模樣長得漂亮,性子乖巧,就是太膽小了,她喝酒的時候不過掃了一眼,就把人嚇得低著頭。
她一度懷疑自己長得像洪水猛獸不然怎麼能下成那個樣子?
這個家夥也是慘。
從小父母早早雙亡,拿著所謂兒時定下的婚約書。
兩人就這樣稀裡糊塗的成婚。
那時候她常年不在家,隻有妹妹在家裡麵,這個婚事也就落在了妹妹頭上。
唉。
沒想到從一個火坑又踏入到另一個火坑。
距離結婚才不到半年就消瘦成這個樣子,可見日子過得並不好。
她知道自家妹妹一向玩心大,但本性不壞,怎麼就把人蹉跎成這個樣子?
溫梨端著一杯茶,盯著門胡思亂想。
本以為母親會幫著說教妹妹。
誰知母親毫不在意的擺手“他們自己的日子自己過,過成什麼樣子我管不著,你妹妹性子急,指定是那個哥又做了什麼惹惱她的事情才會打他。放心吧,你妹妹有分寸。”
溫梨聽著這番話無奈歎氣。
也不知母親哪來的自信,這麼相信沒有所謂的下重手。
她那會兒衝進去看見的畫麵可不像是有理智的樣子,若是來的遲一些,難保真會砍的遍體鱗傷,不死也得殘。
那個小家夥怎麼膽小成這個樣子,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都已經被打成這個樣子了,為什麼不反抗?躺在床上任由打罵,就不怕被打死嗎?
溫梨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也沒有理清楚思緒。
一壺茶被喝光
溫母看著自家女兒憂心忡忡的樣子“行了,你彆跟著摻和了,你也知道你妹妹在你麵前一向好麵子,你越管沒準她會越來勁兒,過了這陣兒就好了,床頭打架床尾和,你不必跟著操心。”
溫梨聽著母親的話,心中的憂慮並未減少。
對自家妹妹沒覺得怎麼樣,
隻是有些心疼那個小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