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覺心情好多了。
小家夥的情緒太明顯。
不會又要準備炸毛吧?
溫梨忍著笑意一步步走到床邊。俯身靠近少年,看著他一點點縮到被子裡。
“你醒了,怎麼樣?身體好點了嗎?”
熟悉的聲音落下。
聞禮恍然大悟,伸手指著眼前的女人“居然是你,你這個變態……我告訴你,下次再敢對我做這件事情,我就……”
沒穿一件衣服,時刻用被子護著自己的身體,分身乏術,在這個時候說一些狠話,沒有一丁點兒的威嚴。
溫梨坐在床邊,一把扯過少年手中的被子“你就怎麼樣,我現在在這兒呢,要不你報複回來?”
渾身透著粉白的少年單純極了。
所有的小情緒都透過那雙眼睛表達出來。
整個人的情緒太過好猜。
少年氣的臉通紅,
頭頂的小耳朵豎起來,依舊圓圓的,可愛的很。
這副模樣若是被旁人看見,指定會忍不住。
忍不住的想要對少年做一些艾斯艾姆的事情。
有些畫麵在腦海裡自動成畫。
“對不起,我昨天身體不舒服,進錯房間了。”
眼看著少年有炸毛。
溫梨耐著性子解釋一句。
少年表情呆呆的,一點點無意識的鬆開手中被子。
被子滑落到床下,少年的身軀就這樣闖入她眼裡。
溫梨視線掃了一遍。
從頭到腳每一處都沒放過。
哪怕已經撫摸過數次,依舊是一眼驚豔。
過於冷白的皮膚上麵留下一點點的痕跡都格外明顯。
怎麼可以美成這副樣子?
她的視線沒有遮掩。
過於直白,終被少年發現。
聞禮慌忙扯過被子,憤怒地盯著她“你這個家夥往哪兒看呢?”
若非他現在的樣子,實在沒有氣勢,他早就張開爪子撲向對方。
好吧,他不裝了,剛剛在說大話。
一看見貓他就害怕。
想找個地方鑽進去。
聞禮用被子蓋住頭,在心裡給自己洗腦,隻要看不見就真的看不見。
這隻裝成人的貓想做什麼?是不是想把他吃了……
溫梨看著小家夥抖成篩子的樣子,無奈歎氣。
她摸著臉,難不成是他長得太醜,把人嚇到了?
知道自己在這裡會給他製造壓力。
“桌上有一碗粥,你趁著喝吧,我去上班了。”
溫梨說著起身離開。
再不走不行了。
小家夥經曆一次危險,又把自己縮到殼子裡。
溫梨從家裡出來,揣著鑰匙將門鎖上。
餘光注意一道身影在靠近。
“偷偷摸摸跑回來做什麼?”
她冷著臉開口。
身後女孩嚇得腿軟,往前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
“小姨,怎麼每次我都偷襲不成功啊?難道你後麵長眼睛了?”
溫暖鼓著臉,像往常一樣的撒嬌賣萌。
以為還能像之前那樣蒙混過關。
過分驕縱下說話口無遮攔,想到什麼說什麼,從不會為他人考慮。隻在意自己說沒說爽。
“小姨,你怎麼這麼看著我?難道我臉上沾了臟東西?”
溫暖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拿出最新款手機當鏡子用。
溫梨站在門口,就這樣靜靜看著領養多年的小丫頭。
領養的時候還是一個小奶團子,感覺眨眼之間就長成大姑娘模樣。
她從來沒有想過讓小丫頭去工作去賺錢,為了生活奔波。
那樣太辛苦了,她舍不得。
第一次當人,她享受著學習人類帶娃的生活。
事實證明隻要有錢,帶娃也沒有那麼難,
這世界上有幾乎百分百的事情都可以用錢解決,如果解決不了,那隻能說明錢不夠多。
她賺的錢足夠多,也享受著帶娃帶給她的快樂。
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格外短暫。
沒想到昔日什麼都以她為主的小丫頭這麼快就生出了逆反心理。
那時候奶團子拉著她的手對她說。
“小姨,等我長大之後賺錢養你,你不用辛辛苦苦去上班,我每天賺錢給你買好吃的。”
她那時候覺得小丫頭說的話很溫暖。
在心裡她笑著反駁,哪怕小丫頭老死,她依舊會很好的活著。
當時想到這種可能,她的心裡還咯噔一下,就好像陪伴許久的小寵物,終有一天會離開她。
怎麼可能不難受呢?
即便如此,也從來沒有阻止她繼續養小丫頭的心思。
現在看來,人心這種東西真的喂不熟,不是陪伴久了,就會得到相應的回饋。
與什麼待在一起久了就全憑良心了,如果良心沒了,那這段關係也與陌生人無異。
莫名其妙的心累。
“溫暖你已經25歲,像你這麼大的孩子早就出去上班了,抓緊找個工作。”
溫梨用最後的一絲良知苦口婆心的說著。
可惜,貪得無厭的白眼狼隻會覺得她突然停止供養的行為過分,兩人因此變成仇人。
“小姨,你為什麼突然要我去工作?以前你從來沒說過這種話。是不是有誰說了什麼?是你屋裡養的那個家夥在你枕邊吹風了對嗎?”
“我就知道那個家夥不會允許你身邊有我的存在,小姨,你不要被他迷了心智,隻有我才能永遠陪著你。”
“小姨,你如果想讓我去工作,我也可以上班,隻是上班的話我就沒辦法時刻陪著小姨……”
一句又一句,說的可真好聽啊。
這些話呀,估計死人聽了都能笑活。
說的比做的好聽。
溫梨順著溫暖的視線看向屋子門口。
“你為什麼說是他吹的枕邊風?按照年齡,他比你還小,性子更是單純的很。”
她的小老鼠乖得很,怎麼可能會做那種惡心的事情,一切肮臟經她的手就好了。
說話的時候,她的神情不自覺變得柔和,帶了幾分笑意。
溫暖看著不同以往的小姨,頓時警鈴大作。
她與小姨朝夕相處多年,哪裡見過這副模樣?
“小姨,你談男朋友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