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子受到衝擊微微傾斜,險些滾落到河水中。
溫梨貓著腰,雙手抓著籠子後退,將重量後移,籠子又隨著力量固定到剛剛的位置上。
半密閉的籠子,少年蜷縮著身子,凍得臉色發白。
溫梨看著心疼,不再耽誤時間。
抓著鎖用力往下一拽,鎖被損壞。
溫梨將少年撈進懷裡,踩著籠子躍到岸上。
少年渾身濕透,將她的衣服也打濕。
“姐姐……我好冷……”
少年靠在她懷裡,乖得像一個軟團子。
渾身冰冷。
也不知道在這裡等了多久。
溫梨脫掉外套將少年包裹,抱著少年穿梭在山林間。
彆讓她逮到那個該死的家夥,否則她一定把他抽筋扒皮。
溫梨心中已經有一個大概的猜測。
除了那個家夥,她暫時沒有想到彆人。
溫梨用九條尾巴將少年托住,讓他近身在溫暖之中。
她用最快速度趕回到家裡。
少年已經陷入昏迷。
溫梨脫掉少年身上的衣服。
將屋子裡的暖氣開足。
她用尾巴小心翼翼的護著少年,讓他睡得安穩一點。
當少年的身體被暖過來,
額頭也不那麼冰了,她鬆了一口氣,起身去樓下給少年熬一些紅糖水。
溫梨切了幾片薑,放在水中慢慢熬著。
她盯著鍋裡的紅糖水,緊緊攥著菜刀,眼神的憤怒越來越濃。
更多的是怪自己,如果她及時給少年打電話,意識到不對勁,也不會讓少年置身在危險之中。
也不知道少年在水中待了多久,是不是被冰了很久?
一次次昏迷又醒來,在聽見鈴聲響起,這才強撐著意識接通電話。
那些畫麵她不敢去想。
怪她自己不夠認真,但凡她仔細一點,能及時發現少年的不對勁,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
在人類社會生活久了,妖性的本能就會變弱。她忘記了自身危險的那種緊迫感,以為在人類社會大家都是好人,各自管著自己的那一攤,不會出現這種肮臟的行為。
是她把一切都想的太簡單了。
她這麼想,可不代表彆的人物也會擁有這種想法。
很難保證不在一些什麼地方觸及到一些人的利益,當利益被破壞的時候,所有的友好能在頃刻間化為烏有。
所有的一切都是偽裝。
溫梨端著晾好的薑糖水來到樓上。
她靠在床頭,將少年抱在懷裡。
端起桌上的薑糖水。
“乖乖醒一醒,把這個喝了暖暖身子……”
她輕輕叫著少年,試圖讓他清醒一點。
少年往她的懷裡拱了拱“姐姐,我不想喝。”
聲音發沉。
已經有些不太正常的舒適。
溫梨看著少年實在難受的很,將藥放在一旁。
她脫了衣服躺在床上。
用她溫熱的身體來捂熱少年的身體。
那會兒已經把少年的身體暖過來了,現在再去觸碰,明顯還能感受到一絲涼意。
她的小老鼠受罪了。
在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水裡,被困在籠子裡,時刻感受著冷水的侵襲,恐懼占據內心。
那個家夥還真是高明的手段,
人折磨不死卻能讓他的精神飽受折磨。
陰暗的家夥,下手的方式也讓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