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梨低頭輕蹭著男人的懷裡“我不想去……”
她的肚子越來越明顯了。
不想被一些有心人傳閒話,再來個什麼血統不純,是什麼敵軍之子。
這些老家夥性子古板,腦子裡的想法極為的天馬行空。
想的總是一些正常人會想象不到的。
解釋到那時就會顯得尤為的不重要。
太囉嗦繁瑣的事情,能避免還是避免的好。
和那些老家夥也沒什麼好聊的。
翻來覆去就是那些事情,一點新意也沒有。
無趣的很。
“聞禮,真好,我又能醒來就看見你了。”
不用再抱著男人的衣服入睡醒來。
現在的她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快樂輕鬆。
不用去顧慮那麼多。
單純的享受著他的愛。
“聞禮,你會陪我很久很久,對不對?”
溫梨目光眷戀的看著男人,撫摸著他的眉眼,觸碰著他的長睫,他的鼻梁,他的唇角……
每一處都足以令她貪戀。
聞禮感受著女孩的觸碰,控製力度咬住女孩的指尖。
“陛下,清晨男人不能撩,很容易衝動……”
男人意有所指。
溫梨一時沒明白,順著他的視線又懂了,
瞬間羞得滿臉通紅。
她輕輕捶打著男人的肩“聞禮,青天白日的,你在想些什麼?”
聞禮抓住她的指尖“溫梨,反正已經遲了,便不用去早朝……”
羞澀的情緒在這個時候就不管用了。
“等等,我現在懷孕了……”溫梨試圖喚回男人的思緒,讓他冷靜一點。
她低估了三個月的時間,男人身體上的反應會陷入到崩潰的邊緣。
偏偏她又雪上加霜的撩撥。
明明沒有啊,
她隻是在與男人聊天,貪戀著他的懷抱。
絕對沒有想那些事情。
應該……
聞禮看出女孩的羞澀。
視線落在女孩微微鼓起的腹部“三個多月了,阿梨想不想我……”
一字一句的誘惑著。
夕陽落下。
溫梨沐浴過後,攏了攏衣衫,急匆匆的往書房走。
步伐過於淩亂,身影過於狼狽,不知道的以為身後有什麼惡鬼在追著她。
書房門一關,
溫梨癱靠在椅子上長舒清。
幾個月不見,男人的精力越來越強了。
明明沒怎麼樣,卻感覺疲憊的厲害。
再待下去,她不用下床了。
現在她還腿軟的厲害。
本以為男人對她沒有多少心思,變得越發冷淡。
經過一晚上的事實,她終於明白自己的那些想法有多麼愚蠢。
溫梨躲在書房裡麵批閱奏折。
隨著看奏折上的內容,他的情緒被一點點的拉扯回來。
另一邊,
在她離開之後。
聞禮同樣換身衣服出門。
穿過一條窄路,一座花園,進入一處假山的縫隙。
陰暗的縫隙裡彆有洞天。
越往走裡走越寬敞。
更像是一處地牢。
見不到光線的地牢裡鎖著一個人。
一個蓬頭垢麵的女子。
被鐵鏈拴住的女人聽見動靜,僵硬的抬頭望去。
在看見來人的時候,眼神裡出現一絲光亮。
“先生,求您放了我吧……”
兩行清淚落下。
淚水滑過的地方衝洗掉臉上的汙漬。
女人跪在地上,匍匐著來到男人跟前,想要觸碰男人的腿。
男人站著不動。
女子伸手即將觸碰,又恐懼的縮回手,仿佛被空氣燙到。
“先生……奴婢真的知道錯了,奴婢再也不敢肖想其他……”
巴掌聲落下,摻雜著鐵鏈砸在空氣中的聲音。
陰暗的地牢裡麵見不到一點陽光,渴了餓了隻能喝山上滴落下來的露水。
每隔幾天才會有丫鬟端來一些飯菜給她。
活活不了,死死不成。
被困在這裡數月。
昔日麵頰圓潤的女子臉上早已沒了血色。
消瘦的麵容,凹陷的眼窩,臉上掛著早已乾涸的淚痕,身上衣服泥垢不堪,每一處都在暴露著遭受過身心的折磨。
女子不停的磕頭認錯,額頭上流出鮮血。
砰砰砰。
結結實實的砸在石頭地上,哪怕石頭上染了血肉,女子似乎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動作不停的繼續磕著。
看戲看的差不多,
聞禮將早已涼了的一碗藥放在女子麵前。
“把這個藥喝了。”
女子聞言,渾身一震。
滿目驚恐的看著他“先生,我已經懷孕了……是……”
話未說完。
男人的冰冷目光沒有一絲心軟。
“奴婢喝就是,您剛剛進來的時候,我在您的衣服上聞到了女皇身上的花香味道,是她活著回來了對嗎……所以您才想要早點除掉我這個隱患……”
聞禮站在一旁,靜靜聽著女人的話語不為所動。
這些事情與他沒有關係,他也不想要知道。
眼前的女人非死不可。
“話太多,不如早點喝了藥,也好排隊去投胎。”
冰冷的話語沒有一絲溫度。
跪在地上的丫鬟似乎突然醒悟,仰頭一笑“哈哈哈……好一個投胎轉世,先生這是怕我活著出去向女皇告密?你可真是好狠的心……”
聞禮耳尖一動,不再和對方浪費時間,一碗藥向被施了法,徑直灌入丫鬟的口中,沒一會兒便氣絕身亡。
確定人已死透。
他從另一出口離開。
壞人死於話多想,
一個人說的話太多,隻會加速他的死亡。
怪不得他心狠。
這個隱患絕不能留。
聞禮快步回到前殿。
一推開門,便與坐在位置上的女子目光接觸。
“聞禮,你去哪兒了?”
聲音微冷,透著一絲質問。
聞禮心中無奈,怕是自己的舉動已經令女人起疑。
在身邊伺候多年的奴婢從來沒有出現任何紕漏,好端端的被換下來,竟不知所蹤。
女人必定會起疑。
懷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才會讓他做出此舉動。
“沒什麼,去花園裡逛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