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願意走母親的老路,也不相信世間男子能夠永遠忠誠於妻子。
一時忠誠不等於一世忠誠,
天下男子皆好色。
看見美貌女子,怎麼都會對滿是蹉跎歲月痕跡的妻子沒什麼好臉色。
與其在她最愛的時候,眼睜睜看著丈夫不愛她,沒日沒夜承受著那份痛苦,不如從一開始就不去期待。
不去期待那些人能夠忠貞。
沒有期待,也就沒有失望。
天下景色皆美,怎可掛在一棵歪脖樹上吊死?
不去加人,隻享受著快樂就好。
說來容易做來難。
女子的婚約都要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何談自己輕鬆的人生,一切都被捆綁著。
哪能那般輕易。
溫梨腦子裡回憶著曾經過來到父親的院子。
父親正在與家中的幾房姨太太一起吃早膳。
溫梨站在門外,靜靜的看著轉身離開。
父親正在與這幾位姨太太打的火熱,她還彆湊上前找不痛快了。
每天要她請安,偏偏每次都到這個時候弄這些事情。
那些女人使儘渾身解數逗得她父親哈哈大笑,似乎就為了氣她。
她是一個沒娘疼的可憐孩。
那些女人巴不得把她也氣出病來,早早離開人世,這個家裡誰能先把孩子來,家產就是誰的了。
還真是可惜。
她活得好好的。
不會被氣死。
這點事不會被她放在心上。
她不會像母親那般期待那些值得放在心上的事。
什麼都不如自己把一切攥在手心。
溫梨回到屋子裡,
男人不知何時醒來。
就這樣大咧咧的在她屋子裡四處打量。
一點也不害怕有人突然闖入就把他抓去亂棍打死。
溫梨心裡一緊,忍不住提醒“彆太掉以輕心,萬一被撞見,倒黴的可不止你一個,你的雇主可是要人拿走我的清白,你準備何時把事情辦妥?”
有些事情不可能永遠逃避。
她實在想不通,她就是一個小小教書先生的女兒,不會觸及到任何人的利益,為何要雇殺手拿走她的清白?
不是旁人,那便是在府上的人。
畢竟家裡可有幾位姨太太爭先恐後的準備把家產攥到自己手裡。
她父親那愚蠢的家夥隻會貪圖表麵上的享受。
再繼續下去,這個家裡早晚會被敗光。
她已及笄,
幾次拒絕媒婆登門提親,鬨得最狠的一次,她甚至嚷嚷著出家當尼姑也絕不嫁人。
許是看她沒有嫁人的念頭,一直賴在這個家裡不走。
乾脆不抱有獲得一大筆彩禮嫁妝的念頭,雇人把她的清白毀了,到時候最好能懷孕,懷了孕,被她那老古板父親知道,一定會逼她把孩子弄掉,草草嫁人了事。
以她父親的行為,絕不會在意她沒了清白,在夫家會如何遭受白眼虐待。
她的死活從此與溫家再沒關係。
那幾個家夥還真是打的一個好算盤。
不知是麵冷心狠的二夫人還是小肚雞腸的三姨娘,又或煙柳巷子出身的四姨娘……
她可要好好的找一找,到底是誰要置她於死地。
溫梨看著男人,腦子裡在想退路。
現在他們隻是貪圖享樂,新鮮勁兒還未退去。
保不齊什麼時候男人就會出賣她。
“小姐,我不會出賣你……”
這句話實在沒什麼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