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女妖河穀返回卡茲戴爾城的羅伊,在躺上辦公室沙發那一刻,居然突然覺得當社畜比休假好多了,因為還能偶爾摸摸魚。
不過有件事讓羅伊有些奇怪,平時亂糟糟的毯子怎麼被疊得如此整齊了。
看了眼還在努力工作的分身,羅伊心安理得蓋上毛毯,閉上眼讀取黑王冠中記錄的信息。
從濃霧中傳來女妖充滿魅惑的朦朧歌聲,將羅伊的意識擊散,送入一片溫暖的海洋中。
黑王冠記錄下來的畫麵很清晰,就連菈瑪蓮眼角的淚水和特蕾西婭臉上的不滿都看得一清二楚。
羅伊有想過菈瑪蓮可能會對自己這樣做,但沒想到,特蕾西婭當時也在場。
“好好好......感情我是被菈瑪蓮騙到河穀給她做苦力的。特蕾西婭應該是早就知道的,她們果然是姐妹情深,聯手算計我。”
得知真相的羅伊義憤填膺,抱著批判的態度將記錄重新看了一遍,以免錯過什麼細節。
確定沒有漏掉什麼細節後,羅伊將記錄徹底刪掉,接著翻了個身開始睡覺。
最近養成了睡回籠覺的習慣,一到點就犯困。
本體在睡覺,分身在工作,非常合理。
“呼呼呼......”沒多久,平穩的呼吸聲就從毛毯包裹的木乃伊中傳出,辦公室裡又隻剩下分身翻閱文件,蓋章批改的聲音。
此時一隻粗壯短小的肉腿,從牆上的空白畫卷中探出,接著是嘴角流淌著墨水的奇怪生物。
它探出圓滾滾的大頭探查一番情況,沒發現異常,就往後招了招手。
看樣子還算機靈,可惜下一秒就一腳踏空,整隻生物摔倒在地,翻滾了好幾圈。
“哇嘎!哇嘎!哇嘎......”短小粗壯的四肢胡亂撓著空氣,費勁力氣也沒能翻過身來。
“哎......我怎麼就畫了個你這樣的無用的東西。”語氣中充滿了無奈的歎息從畫卷中傳出,身著旗袍的夕緩緩走出畫卷,彎腰伸手幫阿咬翻過身來。
“哇嘎!哇嘎......”阿咬高興抱著夕的小腿蹭了蹭,接著抬頭看向夕,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
意思是要幫主人拿畫具。
“算了,今天不用你拿,免得又弄得到處是墨汁。”夕話中之意雖是拒絕,但卻沒有責怪阿咬的意思。
“今天我們出城遠一些,附近的風景已經看厭了。”夕低頭向阿咬說道,出門前無意瞥了眼沙發上的毛毯有沒有被阿咬弄亂。
上次帶它出來,剛來到新環境的阿咬有些頑皮,那張毛毯上就留下了阿咬的口水。
好在毛毯原本就是深色的,墨水也是夕的法術所化,這才沒有惹出麻煩。
“嗯?怎麼會有人蓋著毛毯,是那位回來了嗎?”夕靠近了些,看到將自己裹成木乃伊的羅伊。
“真是不雅的睡姿。”夕習慣性在心中吐槽一句,轉身就要離開,阿咬乖巧跟在夕的尾巴後麵。
“等等......”還在想著去哪裡采風的夕,突然誕生了一個有趣的想法。
嘴角悄然勾起一抹弧度,沾滿墨水的毛筆出現在手中,空白的畫卷自行漂浮到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