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把狐狸祖先的撲街歌,練成技能?
刷……
馬路上,出租車快速駛過。
車廂裡,白墨抱著白腳趾,摸摸它吃圓了的胖肚子,幫它再擦擦嘴角。
“現世的食物,沒啥藥力,吃了也就吃了。”
汽車駛過一處路口,兩側便是光線昏暗,黑幽幽的巷子。
白墨的神識擴散而出,如觸角般,追到巷子裡……
便見陰影處,垃圾桶已經堆滿上尖,裡麵有各種包裝袋、紙盒子和發酸發臭的菜葉、香蕉皮、西瓜皮,還有蒼蠅圍著,正嗡嗡嗡飛舞。
但今天最受蒼蠅們歡迎的,赫然是半張巴掌大小的人皮!
這人皮被燒毀了一半,能看到焦黑的火燒輪廓。
剩下的一半,用黑色和鮮紅色,兩種顏色,勾勒出邪異古怪的符文。
正是剛剛那張符籙!那張折疊成手套,掰走犬伯牙手指的符籙!
車廂裡,白墨收回神識。
“唔,已經遺棄了麼?
“序列七的符籙啊……這麼舍得?”
那符籙不止被白墨的丹火燒到,還被他留下一絲藥氣,本想追蹤那神秘的序列七符師。
沒成想,那神秘的序列七符師,竟然如此果決,直接把符給扔到垃圾桶裡!
“是某個地方的幕後boss,把手伸過來了?
“還是西州市新出現了符籙途徑序列七?”
網絡上傳言,坐鎮南天市的序列七幕後boss,便是符籙途徑。
坐鎮東郭市的序列七幕後boss,也是符籙途徑。
……但這些消息都不保真!
現世的序列七,身份都高度隱秘,無人知曉。
南天市和東郭市,可能真有序列七,也可能沒有,隻是委員會編出來嚇唬人,震懾黑惡勢力。
即便真是序列七,透露出來的途徑,也未必真實。
“古仙在夢中窺伺,不知什麼時候便會降臨現世。
“所有序列七,都在拚命修煉吧?
“在古仙降臨之前的時間裡,想要搶到更多一點發育?”
以己度人,白墨估計,其他序列七也都這樣想的。
“可是這掰走罪犯手指的家夥……符道修煉,需要手指麼?”
白墨說不準。
唯一能知道的是,這狗東西不去其他地方掰手指,反而跑到西州市來掰,很可能沒憋什麼好屁。
“該不會是想給我扣屎盆子?
“這次算他跑得快。等下次,他再敢露出狐狸尾巴,就讓他好看!”
……
金皇大酒店樓下。
一群專家拿著筆記本和各種儀器,跟著蘇搖搖,正在到處調研。
他們來到犬伯牙摔死的地方……屍體已經被弄走,地麵畫了灰線,勾出犬伯牙摔死的形狀。
一群專家議論紛紛。
“這一次,我們西州那位煉丹師,沒出手麼?”
“好像是。”
“儀器完全檢測不到任何藥性殘留。”
說話的專家,手裡儀器“嘀嘀嘀”作響,儀表盤上的數字,始終是零。
旁邊蘇搖搖皺皺眉頭。
“我覺得不對。
“他還是出手了。”
雖然蘇搖搖看不懂儀器,也不了解其他途徑。
但她知曉一件事。
“如果那位沒出手,犬伯牙一個序列八,又怎麼會像普通人一樣,跳樓摔死呢?”
……
狐狸山上,陰雲密布,狂風呼嘯。
蒼茫山嵐之間,青銅大殿竟然顯得頗渺小。
而在青銅大殿裡,白墨在桌案後麵擺弄刑具的身影,亦顯得渺小。
“這個又是什麼?”
他拿著一把青銅短刀,思量一番,回憶看過的文獻。
“哦……剔骨刀麼?”
雖然刑具不是藥方,但裡麵亦有大量知識。
白墨讓犬伯牙在半空中心臟停跳,用的便是一種名為【燙心】的刑罰。丹火瞬間升溫,灼燒心臟,讓心臟在一段時間內,停止跳動。
在刑房內,這種刑罰,能讓罪犯體驗到瀕臨死亡的巨大壓力和痛苦,用生存的本能擊潰他們的心理防線。
在半空中,這種刑罰,則能讓犬伯牙心臟停跳,整個人身體機能停擺,像個普通人一樣完成跳樓,把自己摔死。
刑罰和藥方,都是知識,白墨來者不拒,統統都要學習!
或許古仙降臨時,之前曾學過的不起眼的知識,便能派上用場?
擺弄完了這剔骨刀,白墨又蹲下身子,拿起下一件。
“這是乾啥用的?”
卻見這是個空心球體,雕刻成獸頭形狀,張開嘴巴,露出裡麵的黑漆漆空腔。
而且,獸頭額頭上,向上探出一根高高的獨
角,看起來古古怪怪,不倫不類。
“是仙器麼?”
白墨神識探查一番,發現這東西,內部沒有仙氣回路,也不能用神識操控。就隻是普普通通的青銅器。
“也是刑具?”
這怎麼用刑?
套在彆人腦袋上?
可它開口不夠大。
用這高高的獨角紮人?
可這角也不夠尖銳。
白墨捧著它,看看上麵,看看下麵,看看裡麵。
用手摸一摸,擦一擦,敲一敲。
當!
“唉?這聲音,怎麼還有點大?
“哦,這獸頭的大嘴空腔,起到了共鳴腔的作用,類似於吉他琴身,把聲音給放大了?”
白墨恍然,記憶起文獻中看到的一種刑罰……聲刑!
用特殊的器具,在罪犯耳邊製造出特殊旋律的聲音,讓其不堪其擾,讓其全身躁動,讓其精神崩潰。常年操持此刑者,甚至能發出聲音,勾動罪犯的靈魂,讓其痛不欲生!
“所以這空心獨角獸頭,是施展聲刑的刑具?
“這聲刑,和黑爪爪那首歌,倒是有點像。”
……
解決掉歌聲帶來的恐懼問題後,黑爪爪已經回去自己的工作崗位。
它不種藥,它的崗位在通風間,是一處位於山口的破敗宮殿。
山口處本就風大,這宮殿的前後宮牆,又都爛出巨大窟窿,剛好容納狂風從中吹過,形成一個絕佳的風乾工坊。
一處處晾曬架上,掛了各色各樣的藥材。
有的剛掛上去,還光鮮亮麗。
有的掛上去挺久,已經爬滿皺紋。
還有的掛了太久太久,已經乾乾巴巴,麻麻賴賴,像老太太臉皮。
“嚶嚶嚶。”
黑爪爪穿梭在一處處晾曬架之間,蹦蹦跳跳,在這工坊裡檢查各種懸掛藥材的風乾程度。
“嗷?”
前爪捏一捏,發現這化龍草,已經曬得很乾,大概夠火候了。
它將化龍草從架子上摘下來,放進小竹筐裡,準備等會兒帶去給師父,讓師父再檢查一次。
下一種藥物,是掛在晾曬架上的淡黃色半透明膠體,南樹膠!
這個不能用爪子捏,會被粘住!
它探著脖子,張開嘴巴,往上吹一口氣。
“呼……”
南樹膠立刻開始震顫,亂抖,仿佛在跳舞。震顫之中,竟然發出“嗡嗡嗡”的顫音。
黑爪爪皺皺眉頭。
“嗡嗡嗡”這個音色,說明風乾還不夠火候,還需要繼續!
“嚶。”
它便離開這南樹膠,再去找下一種藥。
……
半天時間過去,工作暫時告一段落,午飯時間還沒到,黑爪爪便找個舒服的地方,四仰八叉躺下,摸摸自己的肚皮,無緣無故眯著眼睛傻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