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對懷裡的流浪狗吼道,“嗅見序列八的味道沒?”
流浪狗的鼻子再次開始吸氣,再次形成淩亂的風,從四麵八方吹來,灌進它鼻子裡!
它抽著鼻子,皺皺眉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好像……真的有序列八的味道!
但……又不像活著的序列八!
它正糾結,狂湧的螞蟻浪潮,已經把蟲爺和胡狗爺推到第一現場。
螞蟻浪潮散去。蟲爺和胡狗爺,緩緩站穩。
看到這林間,幾十個學生,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一具無頭屍體,腦袋被轟爆了,非常惡心。
蟲爺怔住。
無頭屍體?
是白墨麼?
他扶一扶墨鏡,想起白墨的音容笑貌,想起兩人一起吃過的宴席,一起蹭過的補貼,忍不住眼眶濕潤,兔死狐悲,悲從中來……
胡狗爺看了一會兒那無頭屍體,很不耐煩,扒拉蟲爺。
“媽的,彆哭了,哭錯人了,這不是白墨!”
啊?
蟲爺隻有一個眼睛,還戴著墨鏡,視力不太好。
他愣了片刻,反應過來。
“那白墨呢?他人呢?”
卻見白墨的身影,從林中走出來,肩膀上蹲著一隻火紅色狐狸。
很是奇怪得看向蟲爺和胡狗爺。
“你們怎麼來了?”
他剛想給方小雨打電話,發現沒信號。
還想找找信號呢,結果蟲爺和胡狗爺,就已經來了?
……
四十七中的郊遊,提前結束。
學生們都被班主任緊急找回來,趕回大巴車上。
一輛輛大巴車,快速被填滿。
高三五班的車上,班主任陳老師拿著最新的花名冊,點完名字。
“……陳康。”
“到。”
“張明明。”
“到。”
陳老師點點頭,打開微信,給級部主任發去消息,“高三五班全員集合了,隨時可以發車。”
突然有學生發現不對。
“老師,白墨沒回來呢。”
“方媛沒回來。”
“還有張建和趙靜。”
陳老師當然知道這些學生沒回來。
她雖然已經是個中年婦女,但心明眼亮。一打眼,就能看清自己班全部的孩子。
但她從級部主任那裡,接到最新的花名冊,隻需要保證新花名冊上的孩子都上車,便可以發車。
白墨、方媛、張建、趙靜……都不在新花名冊上。
至於為什麼……她也不知道。
此時,她強壓下心中的不安,虎著臉。
“彆問那麼多亂七八糟,安安穩穩坐好了就是。
“他們幾個另有情況,會坐其他車回去。”
四十七中的車隊,很快啟動,一輛接一輛,回去西州市的方向。
學生們在車窗裡,看到一輛輛車,和他們的車對向而行,擦肩而過,去往金風湖景區。
“唉,是仙術委員會的公務車?白墨要坐仙術委員會的公務車回去麼?”
“怎麼還有救護車?這麼多救護車?誰要坐救護車回去啊?有人受傷了麼?”
“啊?怎麼還有靈車?殯葬館的靈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