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也許 她死了吧(2 / 2)

“彆敬酒不吃吃罰酒,能叫我看上是你的福氣!”

“給我張嘴說話!”

魚匹一腳將她踢翻在地,

“一個看人臉色吃飯的東西,最基本的都不會了!”

從始至終,傾城都隻是一副沒有什麼波瀾心如死灰的樣子,這更加激發了他的情緒。

“說話,說話!”

傾城即使被他重傷踢翻在地,卻都沒有喊一聲。

她心如死灰。

“你聽不懂人話嗎!”

一聲悶響,魚匹一腳狠狠地踢在她的身上,毫不心軟。

傾城卻仿佛真的沒有靈魂一般,她的身體隨著那道力度扭了扭,就再也沒了任何的變化。

像是被玩兒壞的布娃娃。

魚匹被激怒,上前一把揪住她烏黑飄逸的長發,生生將她從地上拖起來,想要從她臉上看到彆的表情。

讓他失望的是,沒有。

她沒有任何反饋,像是一隻喪失了靈魂的瓷娃娃。

任由魚匹將她擺弄來擺弄去。

她好累,好累。

累到不想大腦不想考慮任何事情,哪怕下一刻就死,她也懶得挪動半分。

打吧,她心裡這樣想。

打得她不痛了,估計就是死了。

公子把她賣了沒有什麼,她隻是不想活了。

魚匹的毆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結束的,有多痛呢,好像五臟六腑都在滲血,靈魂似乎都要飛出肉體去。

她中間動了求饒的念頭,但她的喉嚨發不出聲音了,肚子裡好像有一團血,怎麼也使不上勁兒。

漸漸地,好像也不痛了。

也許,她死了吧。

真好。

魚匹發瘋地毆打,眼睛猩紅,想要將她活活打死。

可看到她徹底沒了動靜之後心裡又沒了底。

他緩緩地停下了腳下的動作,眼睛發愣。他知道剛剛又不受控製了。

他有這個毛病很多年了,從最初的一隻兔子,到一隻狗,再到一個活生生的人,他早就不害怕了,他隻覺得刺激解氣。

他不覺得這有什麼錯,更不會手軟。

乾爹說過,像他這種人如果不狠,是沒有好下場的。

起初他還不信,後來被人往眼睛上砍了一刀之後才學會了這個道理。他得變狠,比所有人都狠,這樣才會有好日子過。

擋在她麵前的都是他的對手,他會不惜餘力將其獵殺。

長久以來,他就養成了這樣的好習慣,也就變得越來越狠。後來有人再想要欺負他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地提到就砍。

憑著這股狠勁兒,他坐上了如今的位置。

“死了?”

他踢了踢渾身是血的傾城,

“死魚,”

他煩躁地嘟囔了一句,準備離開,卻又轉過來狠狠地在她身上補了一腳,一口脫毛吐在了她一動不動的身上。

“安息。”

北寧侯府,

這日院裡飄起了小小的黃豆大小的雪,輕盈又沉重,地麵上已經積攢了薄薄的一層。

這是今年冬的第一場雪。

“姑娘,下雪了。”

可雲抱著暖手爐開門,送到了慕千殤的床邊。

“冬天姑娘愈發愛睡覺了。”

慕千殤在床上賴著,摩挲著枕邊那本厚厚的史冊。

她昨夜熬了很久,眼皮子快要掉下來的時候才上了床。

編史冊這件事真是讓她既開心又痛苦。

浩如煙海的史事,繁雜的各項文書說明,卻藏著她所有的希冀和光亮。

這些都要她一本一本親自去看,才無愧於沈鸞給她的這個機會。才對得起在天之靈的外祖和母親,還有那些已經逝去的人和事,不枉他們一生的艱難路程。

“我再眯一會兒,就一會兒,”

她攥緊被子,朝著床腳挪了挪。

“姑娘,侯爺不讓你這麼晚起,他一定要你吃早飯。”

可雲雙手放在腰間,彎著腰哄她。

姑娘身體不好,又喜歡熬夜,仿佛什麼事情都要在夜裡做。

後來侯爺就讓人把院裡的蠟燭都拿走了,連火折子都沒剩一個。侯爺叫姑娘每天到他房裡拿一根,便是這一天所有的用量了。

姑娘沒法,隻能麼每日緊著那一根蠟燭,睡覺事件的確是提前了,睡得卻也更久了。

“不管他,不管他,”

慕千殤縮在被子裡麵,聲音越來越小。

沈鸞那個狗賊,她十多年的習慣怎麼可能說改就,怎麼也得讓她緩衝一下的吧。

就一個蠟燭怎麼夠用的,他是沒有心嗎?

“姑娘——”

可雲耐心地拍她,聲音溫柔,

“侯爺說了,吃早飯對身體好,你的身子最近不是越來越硬朗了嗎?”

的確,沈鸞的強製比張勺的勸說更有作用,而且是顯而易見的。

慕千殤每天被拉著早期吃飯,在侯府裡麵鍛煉身體,隻半個月的功夫就已經見到了起色。

“我可能需要冬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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