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誰讓你進來的?(1 / 2)

和林舒一起離開仝月堂之時,梁姣絮心頭很茫然。

恍惚地接過林舒手裡屬於沈微生的腰牌,梁姣絮放在手心裡捏了捏。

和林舒並排前行,梁姣絮能清楚的聽見他說的每一句話。

林舒側頭:“給梁小娘解毒的連禦醫,性格古怪,也精通醫術,往後有機會見麵,你們可以相互賜教。”

林舒這是點撥她,希望她能多注意一下家主身邊的人,哪怕發揮一點點顧鸞凝的女人味。

何至於淪落到如此境界?

梁姣絮怔了怔,竟然涼笑片刻:“多謝提醒,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林舒向梁姣絮挑了挑眉,嘟囔著:“孺子可教也!”

梁姣絮一路往回走,繞了近路,從側門過去,不顧還痛的傷口。

懷揣著林舒告訴自己的那些話,她走進了沈微生的殿前。

屋內簾子隨風而起,蠟燭的光芒四處搖曳。

沈微生穿著內襯,鬆散的倚靠在床榻邊,微屈著雙腿,一手反折抵在後腦勺,另一隻手垂在榻緣。

梁姣絮眸色倏閃,心頭莫名湧起懼意,逼得她垂下眸子來。

沈微生稍稍撐著身子,視線略過梁姣絮,落在了林舒的臉上,問道:“有話直說。”

林舒見家主絲毫不在意梁姣絮的存在,拱了拱手,安心的說了起來:“按照家主的意思,我們的人在常櫟郡主府埋伏了好幾日,直到施臨秉下葬後的三天,有一個女人很巧合的出現在常櫟郡主府。”

“而且不止一次的駐留在施臨秉的墓碑前,基本上可以斷定那女子,就是我們要找的花魁。”

“我們跟著她,見她進入了旖肜水榭,在那之後她人間蒸發了一般,無跡可尋。”

沈微生的眸光如刀子一般剮在梁姣絮的臉上。

旖肜水榭,是北信候府的產業,隸屬於一家製衣機構,往來於盛京的達官顯貴之中。

花魁那種身份,既不屬於權貴人家,更不屬於寒門士族,其動機已經昭然若揭!

梁姣絮迎著他的陰沉的眸子,不發一言,徑直從桁架上拿過寢衣蓋在沈微生的身上。

“天冷,加衣,小心著涼。”想了許久,梁姣絮最終道。

沈微生盯著梁姣絮,繼續聽林舒說。

“我們的人乘勝追擊進去查探,但是北信候府的榭大娘子在內,不好叨擾。便退了出去。”

林舒聲音平靜,力挽狂瀾:“但我們身份隱蔽,並未打草驚蛇,這一點請家主放心。”

說著,林舒目光忽閃忽明的看著梁姣絮。

這件事冥冥之中就牽扯到梁姣絮的娘家。

與料想之中的相悖,沈微生陰冷的神色趨於淺淡。

打蛇打七寸,挖樹先挖根!

沈微生冷聲道:“這事,不急。”

“不要讓我們去追她,而是讓她來找我們,必要是時候找幾個“摸金校尉”引她出來也不是不可。”

摸金校尉是指專門發掘墳墓盜取財物以充軍餉的人,後多指盜墓者。

梁姣絮明白了沈微生要做什麼。

他這是要挖人家的墳啊!

榭傾城是一品誥命夫人,又是北信候的真正當家。

她名義上的母親。

這個花魁牽扯出來的勢力,也有北信候府的一份。

梁姣絮知道沈微生不會輕易懷疑,一旦懷疑便不會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可為什麼這次,他沒有去深究榭傾城,而是找幾個盜墓的人,去刨施臨秉的墳,用這種方法引花魁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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