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有些人就是捂不化的冰(1 / 2)

梁姣絮緊繃的身子慢慢的放鬆下來。

現在就算她不是毒害老太公的凶手,也是嫌疑人。

這種情況下,她又如何靠近老太公,了解事情的蛛絲馬跡。

深吸一口氣,梁姣絮感受到傷口隱隱的發痛,頭暈目眩,喉嚨裡火燎燎的一片。

沈微生也說三日已經過去了,留給她的時間並不多。

而且三日內足夠掩蓋許多東西。

梁姣絮隻能安慰自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隻不過這一切終究還是回到了原點。

如果說梁姣絮是為了活命才咬牙堅持到現在,那如今得到和離書的她,便是為了徹底和沈微生撇清關係,而孤軍奮戰。

梁姣絮低著頭,沒有說話,也沒表現出什麼神色。

可她的內心卻有些黯然消沉。

她還想不出法子,不知道該怎麼做。

雜亂無章,毫無頭緒。

最終隻能顫顫巍巍的坐在榻上,被褥雖軟,但自身的力氣壓下去,還是會有輕微的疼痛傳來。

梁姣絮下意識的咬了咬唇,與此同時鑽入腦殼的尖銳刺痛,讓她幾欲暈厥。

死死的閉上眼睛,緩緩地平息下來,甚至視覺上能感受到的地方,皆布上了一層冷汗。

沈微生在她的身側,能感受到她微乎其微的顫抖。

梁姣絮似乎在隱忍,但又真實的讓沈微生不得不去觀察她,注意她。

心裡很亂,沈微生眸色沉了沉,心底湧起複雜的情緒。

梁姣絮耳畔傳來擰東西的流水聲音,在睜開眼睛的瞬間。

她看見沈微生分明的手骨微曲,青筋凸現,透過指縫還能看見玄色質地的軟帕,已經沾了水。

沈微生舉起手來,玄色軟帕裹挾著熱氣噴灑在她已經消腫的臉上,幫她擦拭汗珠。

梁姣絮看了一眼沈微生,想起他暴怒的樣子,緊張的偏過頭。

沈微生的眼神中帶著不可置疑,與他嘴上的薄情寡義相比,他現在的舉動,顯得有點大相徑庭。

“沈微生,我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梁姣絮出聲提醒他。

梁姣絮一頭霧水,保持距離的話她說的很明白,眼看著越來越靠近身後的牆壁。

她撐了撐手肘,往後而去。

沈微生善察人心,淡淡的掃了一眼:“躲我,有必要嗎?”

“沒有!”梁姣絮對於沈微生的奇異舉動無所適從,卻又莫名其妙的沒有厭惡感。

也許,是之前在牢中做的那個夢,太直抒她那個無助的心。

可夢終究是相反的,怎麼可能與現實混淆。

軟帕幾乎直接扔在梁姣絮的臉上,因為沈微生察覺到她的躲避。

這本是很正常的反應,也是他們之間相安無事的距離。

可沈微生想到的卻是她在牢裡掙紮垂死,卻依舊沉默倔強的樣子。

那時候梁姣絮說的每一句話,都在沈微生的耳邊縈繞,各種煩亂纏繞而上,讓他心頭有說不上來的痛。

“和你之前做的事情相比,我以對你仁至義儘,不然我大可以直接放任沈凍在牢裡要了你的命!”

“不說你我早就沒什麼關係,有關係的話,你還指望我伺候你呢?”

但,梁姣絮在牢裡的表現,顯然讓沈微生的厭惡減少了分毫。

梁姣絮宛如當頭一棒,顫抖的接過手帕,握在手心裡。

性格使然,讓沈微生救了梁姣絮。

為了他自己,為了陵居院。

這一切才是最正常的結果,梁姣絮一早就該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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