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凝霜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又吃了幾口,卻難掩心中的憂慮。
飯後,李凝霜獨自坐在院子裡的椅子上,目光呆滯地望著遠方。
謝初九走到她身旁,輕聲問道:“娘子,你怎麼了,從他們來了你就心事重重的?”
李凝霜眼中淚光閃爍,聲音略帶哽咽:“初九我如果有事瞞著你,你會怪我嗎?”
謝初九毫不猶豫地搖頭:“不會。”
李凝霜微微一愣,隨即破涕為笑:“你都不問我是什麼事,你就不怪我啊?”
謝初九溫柔地握住她的手,微笑著說:“彆說我的命是你救的,就算沒有救我的事,這一年裡,我們相互恩愛,我也感覺特彆幸福,所以有什麼事也不會讓我怪你的。”
李凝霜聽了,心中五味雜陳,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謝初九走進屋內,拿出李凝霜親手做的幾雙繡花鞋,說道:“我去鎮上賣鞋了,回來給你買好吃的啊!”
李凝霜輕輕點頭,看著謝初九挑起擔子離開的背影,淚水再也忍不住,默默流淌下來。
謝初九沿著山路快步向鎮上走去。一路上,微風拂麵,他的心情卻因李凝霜的異常而略顯沉重。不多時,他便來到了鎮上。集市上人頭攢動,熱鬨非凡。周圍的人紛紛向他打招呼:“初九,你來晚了啊!”“初九又在家陪娘子了啊……”
謝初九笑著一一回應,然後走到一個熟悉的空地,熟練地擺起了攤子。他將繡花鞋一雙雙整齊地擺放好,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期待著今天能有個好生意。
就在這時,人群中突然一陣騷動。謝初九抬頭望去,隻見遠處走來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和一位年紀稍長的婦人。那女子身姿婀娜,麵容絕美,一襲白衣勝雪,所到之處,眾人皆為之側目,仿佛時間都為之停滯。周圍的人紛紛議論著:“這也太美了吧!”謝初九身旁擺攤的人也忍不住驚歎:“初九,你快看,天仙下凡啊!初九你和她很般配啊!”
謝初九笑著擺擺手:“彆胡說,我都快當爹了。”話雖如此,他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被那女子吸引。不知為何,看著她,心中湧起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仿佛曾經在哪裡見過,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這女子正是霍清瑤,而跟在她身邊的是竇紅英。霍清瑤邊走邊說:“姨母,你回去吧!我自己就行,我有你給我的暗器,不會有事的。”
竇紅英一臉擔憂:“聽姨母的,回去吧,如果他還活著,早就出現了。”
霍清瑤微微嘟起嘴,有些不高興地說:“彆和我說這話了,反正我找不到他我是不會回去的。”
此時的謝初九身著樸素的布衣,與路人並無二致,霍清瑤從他身邊走過,並未認出他來。竇紅英在霍清瑤的再三催促下,無奈地歎了口氣,轉身離開,臨走時還不忘叮囑一句:“我會找人暗中保護你的啊!”
霍清瑤繼續在集市中穿梭,眼神中透著一絲堅定與執著。可就在她走到路口時,突然聽到有人大喊一聲:“初九,你娘子摔倒了,你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