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看了一眼沈清悅,說道:“好吧!看你一個小姑娘應該不會是壞人,如果是他一個男人這麼晚了來敲門,我可不敢去。”
沈清悅聽了郎中的話,轉頭看向謝初九,偷偷笑了一下。謝初九也微笑著點點頭,心中對沈清悅的機智感到欣慰。
不一會兒,郎中提著藥箱走了出來,三人連忙往回趕。他們的腳步匆忙,仿佛在與時間賽跑。
他們走了一會兒,終於到了客棧門口。郎中上了馬車,可謝初九剛要跟著上去,郎中就出來了。他搖搖頭說道:“少俠,這人都走了有一會了啊!這還救什麼啊!”說完,郎中便提著藥箱離開了。
謝初九趕緊上了馬車,隻見吳大誌靜靜地躺在車上。他的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冬菊坐在一旁,手擦著眼淚。看到謝初九,冬菊哭著說道:“對不起啊謝少俠,你們剛走一會,他就沒氣了。”
謝初九連忙安慰冬菊:“沒事,這和你沒關係。對了,他一直沒醒過嗎?有沒有留下遺言啊?”冬菊搖搖頭,說道:“沒有,一直沒醒過。”
第二天,眾人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將吳大誌安葬了。他們的心情都很沉重,仿佛被一層陰霾籠罩著。眾人往回走,謝初九小聲地問沈清悅:“你覺不覺得冬菊有點可疑啊!吳大誌在我們走的時候,他雖然沒醒,但是我摸過他的脈搏,不應該挺不住啊!”沈清悅微微皺眉,心中也有些疑惑,但她還是說道:“不會的,你太敏感了。冬菊從小就在我家,她是絕對忠誠的,不然我父親也不會讓她一直陪著我姐姐。你不知道,我陸秀小娘唯一留下的就是我姐姐,我父親母親都是把她看的比我們姐妹誰都重要,不是絕對忠心的丫鬟是不可能一直陪在姐姐身邊的。”
謝初九聽了沈清悅的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那就是我想多了。”
這時,沈念秀微笑著湊過來,抓著謝初九的胳膊說道:“初九,我們在一輛馬車吧!”謝初九點點頭。
眾人走在路上,趕往淩霄峰。他們的身影在崎嶇的山路上顯得有些渺小。謝初九思索著吳大誌的事,同一馬車裡有李凝霜,龍玉湖,沈清悅和沈念秀。其他人都知道謝初九心情不好,都沒有多說話。馬車裡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氛。
可是沈念秀卻是一直在和謝初九搭話。她的聲音清脆悅耳,但在此時卻顯得有些聒噪。弄的謝初九心情更糟了。而沈念秀好像根本不在意,一直問謝初九家裡的事。謝初九也隻能敷衍的點點頭,他的心思完全不在沈念秀的問題上。
這時,李凝霜實在受不了了。她大聲說道:“沈小姐,你能不能消停點啊!有什麼話非得這時候說嗎?”沈念秀也生氣地說:“我和初九說話關你什麼事啊!”李凝霜也有點生氣:“你是沒腦子嗎?看不出來謝初九心情不好嗎?”“他心情不好!我才這樣分散他的注意力啊!我這就是一種安慰他,你懂什麼?”
李凝霜還要繼續說,沈清悅怒道:“李凝霜你不要說了,我姐姐說的也沒錯,和初九說說話可能更好一點啊。”李凝霜一看沈清悅也幫沈念秀,更生氣了。不過畢竟被兩個人怒懟,瞬間眼淚就要流出來。“沈清悅,你怎麼也不講理了啊!不能因為她沈念秀是你姐姐,她錯了你也幫她啊!”沈清悅凶巴巴地說:“我下山來我父親母親給我的任務就是保護我姐姐,她錯對我都得幫她。”
這時,謝初九被幾個姑娘的吵架給逗笑了。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無奈和釋懷。“好了,你們彆吵了,我沒事,就是感覺吳大誌突然下山一定有什麼原因,回頭看看找人去清風門問一下師父就都知道了……”馬車裡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但眾人心中的疑惑卻依然沒有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