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少卿解惑,下官這就去寫折子!!!”溫暖也是一個箭步,直接跳了起來,興奮道。
“先吃過飯吧。”張楚笑嗬嗬道。
“不了,少卿,我們先把這件事,梳理下,調整下,距離休沐,也隻有一個大朝會了。”馬周深吸口氣:“爭取在這個大朝會之上,把此事,徹底敲定!”
兩人風風火火的一同離開了大堂。
張楚瞧著他們的背影,輕輕一笑,搖了搖頭:“年輕人啊,沉不住氣。”
溫柬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手指,緩緩在膝蓋上扣著:“張小子,這事,你真想著讓他們搞成?”
“雖說咱們司農寺近來有些高調,可萬萬還不到能夠供給一支軍隊的地步。”
“護農衛······名字聽上去,確實好聽,但,要養著一支軍隊,談何容易?不如花些錢,請當地衙門出幾個不良人或者說捕快衙役巡巡邏就是了。”
“甚至,老夫覺得,請幾個老農日夜駐守於試驗田周圍,不讓野獸接近就行了。”
“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溫柬是有些擔憂的。
司農寺,終歸隻是一個衙門,不是財大氣粗的戶部,而脫離了兵部自然也不能理直氣壯地朝朝廷要錢,畢竟都說了自己負責,可,司農寺這總的來說也不過隻是清水衙門的衙門,自己養著一個軍隊,壓力,太大了!
畢竟,這在之前,是從未出現過的情況。
誰聽說過,司農寺這樣的衙門,手裡有自己的軍隊呐?
張楚哈哈一笑,攙扶著溫柬一並起身,一同朝外走去。
“溫公,難道你不覺得,咱們司農寺能有自己護農衛,是一件很帥氣的事嗎?”
“都說國之大事,在祀與戎。”
“現在,國之大事,咱們司農寺一手兩抓,說出去,難道不讓人側目也?”
張楚少有的露出了一絲輕狂。
國之大事,司農寺一肩挑之,便是禮部,可都沒有這般榮耀啊。
溫柬斜了眼張楚,沉默片刻:“就因為這?”
“不然呐?”張楚反問,咧嘴笑的無比張揚:“這護農衛,就算朝廷批了下來,肯定也是監管重重,其實,下官都沒有想著真的組建,但,組建不組建的,先把這個資格拿下來,想想,倒也不錯。”
“畢竟,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更何況,有用沒用不必討論,可這份榮光,卻是一輩子的事啊。”
“說出去,多好聽?”
溫柬一愣,而後也笑了出來。
是啊,說出去,確實好聽。
自己當了一輩子官,自己一輩子幾乎都是如履薄冰,戰戰兢兢,所想的隻有利益的衡量,所想的就是值不值。
說出去好聽,麵子這一類的考量,他覺得從來不是什麼值得衡量的籌碼。
可現在,望著眼前少年人意氣風發的模樣,他突然覺得,似乎真的很有道理。
他娘!
國之大事,在祀與戎,今日我司農寺一肩挑之,這般榮光,有沒有來者先不說,起碼真的是前無古人啊。
“善!!!”
“哈哈哈········”
溫柬仰天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