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府,學生受教。”馬周神情微動,心神蕩漾。
從百姓中來,到百姓中去·······
這短短十個字,似乎,真的道出了怎麼做好一個官的真諦。
話雖樸素,可其中的道理卻········
劉仁軌,褚遂良和常何三人相視一眼,皆長長吐了口氣。
溫暖,秦懷道,李泰,房遺愛,裴行儉他們則是齊齊咽了口唾沫,默默記下。
楊明月,城陽,公孫幽離和蕭婉儀她們的眼眸也是微凝,感受,頗深。
“這些學子,他們外放之地,能不能自己選?”張楚再問道。
“恩府,這一點學生倒是不清楚,我們,也從未主動了解過這方麵的事。”
“畢竟,我們雖已候補,可,終究距離朝堂稍遠,而且,恩府,你也知道,那些人,一直還都在防備著我們,隻想著把我們趕得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
馬周想了下,說道。
“張兄,你可是有什麼安排麼?”褚遂良插了一嘴,詢問道。
張楚沒有回答,而是目光又掃了一圈站在這裡的人。
“哼哼!”城陽聳了聳小鼻子,雙臂環胸,目光有意無意的斜了斜公孫幽離,楊明月和蕭婉儀:“今日之事,已經落幕,某些人,得有些眼力見啊,該走的就得走了。”
“這裡是你還能待著的地方嗎?真以為我們很熟啊。”
“不然,等會被我們轟走就顯得不好看了啊。”
“咳咳咳·······”
城陽的語氣頗為‘趾高氣昂’,她早就看楊明月這些人不順眼了,怎麼看怎麼討厭。
楊明月歪了下腦袋,雙眸彎彎,笑望著城陽,悠悠道:“城陽公主說的不是妾身吧。”
“妾身和秦川伯,還有長樂公主殿下的關係,嘿·······”
“直接說或許城陽殿下不相信,但,直說一件事就是了,這烤紅薯,妾身可早就吃過了。”
楊明月當此言說罷,麵紗下的嘴角,都忍不住的輕輕翹起。
因為她看見,城陽的小臉一下子就又耷拉下來了。
烤紅薯這個女人竟然吃過!!!
蕭婉儀也輕輕一笑:“雖說,妾身沒有吃過公子的烤紅薯,可妾身早就是公子的人了。”
她和張楚有三年之約,真說起來,她現在著實算是張楚的人。
城陽眼珠子又是一顫,瞬間盯向了蕭婉儀,喉嚨裡發出小貓打架似的聲音,牙齒磨得咯咯作響。
什麼叫早就是他的人了!
這話,著實刺耳。
公孫幽離輕輕吐了口氣,什麼話都沒有說,默默離開了這裡,站到了稍遠之處。
“沒必要。”張楚把她叫了過來。
這事,真說起來,並不算多麼的隱秘。更彆說,公孫幽離,張楚還真想用一用。
公孫幽離又走了回來,這一次,清冷的臉頰上露出了一絲暖柔,含情脈脈的望著張楚,目光不曾移動。
張楚站了起來,輕輕伸了個懶腰,衝褚遂良道:“倒也說不上什麼安排。”
“如果可以選的話,某家雖不能把他們留下,但,能給他們推薦個好去處。”
“何處?”褚遂良好奇。
張楚頓了下,吐出兩個字:“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