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房謀杜斷,並有大唐雙壁之名,若說來,其實克明和秦川子,更搭!”
“可,克明終究已逝。秦川子,假以時日,臣·······”
“臣以為,可成我大唐擎天之柱!”
擎天之柱!
這等評價,可以說是已到了一個極度。
房玄齡臉色如常,更是看不出來絲毫的諂媚之色,當然,房玄齡自來最不屑於諂媚。
誠意之言,讓李世民動容。
此刻,他已是恢複了往常,思緒皆是通達。
“沒想到,楚小子竟能得玄齡如此之評價。”李世民頷首點頭,他思量片刻,緩緩道:‘’不過·······”
“擎天之柱,行的乃是光明大道,立的乃是浩然之勁,任何宵小見之,被灼燒,所過之處,黑暗陰霾被吹散。”
“他現在,還差些。”
“但,你也說了,楚小子,尚且年輕。”
“陛下慧眼如炬,楚小子確實是巧勁頗多。”房玄齡深吸口氣,直起了身子:“可,臣還有時間,陛下更有時間。”
“是啊,都有時間!”
“還早,還早·······”
李世民攥了下自己的拳頭,近來,雖說自己的肚子,大了起來,沒有了秦王時的英姿颯爽,可力量仍舊在!
這天下,自己還能看幾年,自己有的是時間等到楚小子徹底成長起來。
李世民驟然坐起,拿起了房玄齡先前的折子。
“陛下,戶部核算·······”
房玄齡也趕緊重新彙報起來了。
甘露殿中,隻剩下奏對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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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子監。
顯然,今日對於科監署一眾官員而言,是一個煎熬。
他們坐在院子裡,大眼瞪小眼,這茶喝的那叫一個滿滿當當。
不過張楚卻覺得過得很快。
依靠著石碑,抬頭望了眼太陽。
太陽已經從光亮變得深沉橘紅起來,懸掛於天際線之上,開始墜落。
“還有多長時間?”張楚問道。
劉仁軌朝裡麵看了一眼,趕緊道:“兩刻鐘。”
張楚伸了個懶腰:“快要結束了啊。”
“是啊,快結束了。”劉仁軌望著大殿裡仍舊認真的學子,臉上也多有唏噓,回憶起自己這麼多天的惴惴不安,再想起今日之變,忍不住歎道:“張祭酒,這一次,你無愧於這群學子們的恩府之名。”
“什麼恩府不恩府的。”張楚隨意揮揮手:“這是某家本身的職責,陛下之托付,學子之期望,儘力儘力罷了。”
“時間差不多了,劉中丞,要不,你去宮城走一趟?”
張楚瞅著他,說道。
“張祭酒,去宮城做什麼?”劉仁軌不解。
張楚再道:“請陛下,如果可以,也能讓陛下帶著名望頗高的諸公一同前來觀禮。”
“也好,徹底的為這一場秋闈,畫上圓滿的句號!”
劉仁軌聞言,恍然於胸。
也是!
今日秋闈能走到這一步,該讓陛下親自來瞧瞧,他忙的起身,衝張楚抱了抱拳,便匆匆去了。
“常將軍,等會秋闈結束,先讓士兵入駐於大殿內,任何考生的卷子,沒有某家的命令,誰都不能動!”望著劉仁軌的背影,張楚輕輕吸了口氣,又朝常何說道。
“明白!”
常何立馬去吩咐了。
張楚抄起雙手,站了起來。
天要暗了,深秋的寒風漸漸吹起,沒有了陽光,石碑瞬間變得冰涼。
其實若是按照時辰,早就應是結束了,但開始時耽誤的時間,全都補回來便到了現在。
張楚走進了聖師殿。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人影,黑著臉,匆匆從院門外走了進來。
正是褚遂良。
他取來答卷後,便往這裡趕,可因為先前張楚已經安排,考試期間,任何人不許進來。
當然,左丘是個例外,誰叫人家是帶著陛下旨意,猶如陛下親臨呐?
但褚遂良就沒有這個權限了,隻能等到現在,趁著劉仁軌出去的間隙,這才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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