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仁軌站在身後,也不由苦笑:“幸虧有張主考陪同,不然,正則也實在是呆不下去。”
“那一個個臉拉的,比驢都要長。”
“哎。”
“這裡,都快要沒有咱們兩人的位置了。”
劉仁軌連連感慨。
“想要更改,真是難如登天啊。”他又忍不住的搖了搖頭。
“正則兄,怕了?”陽光有些刺眼,張楚眯了下眼眸。
“當然沒有!”劉仁軌趕緊道:“正則一直等著上君吩咐。”
正說著,褚遂良也背著手,從科監署走了出來。
經過兩人時,腳下正巧有一石子,一腳,直接把石子踢得看不見了:“送去當茅坑裡的石頭,倒是正合適。”
“哼!”
褚遂良拂袖離去。
張楚和劉仁軌相視一眼,長笑數聲。
“正則兄,告辭。”
“上君,請!”
張楚和劉仁軌一同離開,劉仁軌去了禦史台衙門,張楚則是去了司農寺。
這次,司農寺大門值守,可就不敢攔張楚了。
甚至見到張楚,這綠袍官員還慌忙衝了過來:“下官曹均正,拜見張主薄!”
張楚揉了揉下巴:“朝廷的任命文書,傳過來了?”
“一大早就過來了,門下中書尚書內印皆有!”
“張主薄,司農寺卿溫柬溫郎公,正在衙門大堂,等著張主薄呐。”
曹均正急忙道。
張楚點點頭:“那就麻煩前麵帶路了。”
“不麻煩,不麻煩。”曹均正趕緊帶路,朝前走去,說著還連連躬身,抱拳道:“下官乃屬太倉署,說來,張主薄,今後還要多應承主薄郎君照應。”
怪不得如此殷勤。
也不得不說,這太倉署不愧是司農寺相對來說油水最大的一個。
相比於那天郭雲鬆,起碼曹均正身上的官袍還是嶄新的。
“好說好說。”張楚輕輕頷首。
溫柬歲數已經不小了。
張楚見到他的時候,實在是想不到,這位竟然是從三品的公卿!
從三品這個位置上的大員,不說意氣風發,最少也能當得起一個精神爍爍,不怒自威。
但是,溫柬不一樣,若是放到城中百姓內,張楚實在是想不到,這位竟是一位公卿!
花白的頭發。
淩亂的胡須。
蒼瘦的身子。
還有司農寺每個官員身上都有的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黝黑的皮膚。
看上去暮氣沉沉,毫無生機。
再加上坐在那裡,半睡不醒的,身子輕輕晃動,更顯得·······
曹均正想要呼叫,張楚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出聲。曹均正趕緊躬身小心退下。
張楚走過去,提起長袍,直接坐到了溫柬麵前。
應該是聽到了動靜,溫柬緩緩抬起了頭,見到張楚,鬆惺的眼睛這才有了些神采。
“你是·······”
張楚抱拳行禮:“下官張楚,見過溫卿!”
“張楚?”溫柬眨了眨眼,下一息,猛地一拍腦門:“原來是張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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